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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还没反应过来,宁裴的手就已近到眼前。凝香绝望的闭上了眼,却迟迟未感到疼痛。一睁眼,却看到宁裴扑倒在地。宁准还一脸的幸灾乐祸,也不怪他动了手,他这是在救人噢。“你给朕住口,怎么的,你还想在朕面前杀人灭口吗。孽障,孽障。”景安帝气不过,想要拿点什么砸宁裴,左右找了找,才发觉能扔的,自己都给扔了,桌子上空无一物。“朕还治不了你了。”景安帝小声的嘟囔了句,一边顺手从李公公怀里,将他的拂尘拽了出来,朝着宁裴的方向扔了过去。一声闷响之后,只见那拂尘稳稳的扣在了宁裴的头上,活像个非主流杀马特。凤芙卿:请问她是走程序呢,还是直接笑呢。第45章李公公哎呦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到了宁裴身边,口中虽然喊着,“殿下呦,您没事吧。”可那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拂尘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李公公正心疼着自己个的拂尘呢。宁裴何时受过这么大的气,虽说李公公是他父皇身边的老人儿了。但在宁裴心中,他也不过就是个没根的玩意儿,连个男人都不是。打心底里,宁裴就没看得起过这群人。今日却被他折辱了面子,心中怎能不恨。可李公公却毫不畏惧,只当做宁裴的目光不存在。倒不是李公公胆子大,而是今日这事闹出来,那位子就已然与这位五皇子无关了。李公公心底冷嗤一声,不是他托大,怎么说他也跟了景安帝二十多年了。陛下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感情上拉拉扯扯,处理不清的人。在查看拂尘没摔坏后,李公公甩了下拂尘,搭在自己胳膊上,悠悠哉哉的回了景安帝身旁站着去了。而底下这场官司,还在判着。“老臣这么大岁数了,膝下就这么几个儿女,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老臣怎么还有脸,在这世间活下去呦。”陈丞相不甘示弱的,在大殿上呼天喊地。刘侧妃也是个心眼多的,看着她姑母不在,也不敢太过放肆。没了在春溪楼的蛮横不讲理,只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陛下,您可得儿臣做主啊。今日夫君他做下这等荒唐事,定是受了这两个狐媚子的勾引,您可不要被这等小人蒙骗了。”说到底,刘侧妃就是不想有人进了宁裴的后院,与她争宠。这般看不清时候,又小家子气的行为,更是气的宁裴心头窝火。宁裴本想着将事情压下,把影响化解到最小。女人事小,不过在他府中多添双筷子的事,但若是失了父皇的心,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这个不长脑子的侧妃,还在记挂着她的位置与宠爱。宁裴没有一刻,这般想要将刘妍直接弄死算了。姿色寡淡,又拎不清,要不是她还有个不错的家室,宁裴连个侧妃的位,都不想给她。毕竟,也太蠢了。这边,陈丞相与刘侧妃吵闹不已,凝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中露出了一抹决绝,要闹就得闹个彻底,为自己争上一争。凝香也加入了给宁裴上眼药的大军。凝香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说到:“陛下,五殿下身份尊贵,看不上我等风尘女子,也是自然。但当初他对民女的誓言,甜言蜜语,却也是历历在目。”边说着,凝香露出了一丝受伤。凝香也是个苦情人,爹娘在她年幼时双双去世了,把她留给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舅舅。小舅舅爱赌,没多久便把她作为赌资,输给了青楼。也得亏了她皮相好,得了老鸨的青眼,才没受多少磋磨。因着她学的好,又听话,老鸨将她待价而沽,也未曾谁沾了她的身。只不过偶尔将她放出去,弹个琴,唱个小曲,吊着那群有钱公子哥的心。直到初夜,凝香被宁裴以高价拍下后,宁裴带着温和的表象,与她缠绵一夜。此后,又将她包了下来,老鸨并未让她再伺候过别人,其实也是不敢。凝香也存了两分心思,以为宁裴待她是不同的。她知道与她日日缠绵的公子哥,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最多能做个妾。但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又是这般温柔的一个人,凝香想着,便是妾,只要能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后来,凝香得知了宁裴的身份,又惊又喜,那可是皇族子弟啊,她多大的荣耀,才能跟随殿下他。日后,若是殿下他够到了那个位子,就算自己一个妾室的身份,那还不是泼天的富贵,等着自己。所以,凝香是真的打算一心一意的跟着宁裴,做朵解语花。在听得有人告诉她宁裴在春溪楼,被某个小贱人勾引时,凝香狠了狠心,打算把自己所学的所有手段拿出来,想要将那个不知名的对手,打压下去。可是现在,在这宫墙之内,大殿之上,宁裴对她毫不犹豫的舍弃,终归是让凝香死了心,放下了那份妄想。她现在只图一份安稳,为自己挣条命。“殿下他与民女,也不是一两了日。况且,望陛下明察,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民女自己一人也做不来。”宁裴呵呵冷笑了两声,恶毒的目光望着凝香,恨不得用眼神直接杀了她,叫她知道知道背叛他的下场。底下吵闹的不成样子,一会儿是陈丞相文邹邹的哀其不幸;一会儿刘侧妃明着暗着,不想让人进府;再加上个青楼女子,暗搓搓的说,她也是无辜的。嗯,还得加上个陈明玉,从到了大殿上,就一直哭丧似的,那眼泪就没停过。景安帝已经很久没这么糟心过了,双目怒睁,吼了一声,“够了,都给朕闭嘴,你们看看自己,一个个的,成什么样子。这件事怎么回事,朕自有决断,现在,谁再敢出声喧哗,就自己出去领罚。”天子一怒,这下子,这群人倒是安分了下来。景安帝头疼的揉了揉眉间,指着凤芙卿说到:“凤家丫头,这宴会是你办的,你来说给朕听听事情的原尾。”凤芙卿脸色不变,落落大方的站了出来,得体的行了礼,答了句,“是。”紧接着,凤芙卿就将宴会的过程,宁裴怎么出现,以及后来自己酒量不佳,退出了宴会。不过,省略了几人之间“满含深意”的言论,只将大概事情讲清楚了。“陛下,大致便是如此,至于臣女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臣女便不知了。”凤芙卿摆的就是自己全然不知情。景安帝经历了前面这些事有多糟心,现在看着乖顺的凤芙卿,就有多顺眼。虽说这小丫头容貌是盛了些,但好在安分守已,景安帝也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凤丫头,既然这么说,那房间岂不是该是你在。”景安帝那双有些混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