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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对王妙言说:“那你明日一早收拾妥当,过来正房,咱们一道过去。”王妙言乖顺地点点头,依旧不多言语。宣惠轻轻拍了拍杨云舒的手背,以示安慰。杨云舒反手捏了捏她,又笑了笑,便低头去喂儿子吃饭。第二日,梁瓒带着王妙言到了王家。王氏父子便在外院款待梁瓒,王妙言则去了内院跟母亲和meimei闲话。趁小女儿还未过来,柳夫人悄声问道:“王爷可常去你的屋里坐坐?我看他待你甚好,你们可曾……可曾圆房了?”王妙言羞红了脸,嗔道:“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说好了等王爷孝期满了,才,才那什么吗?”柳夫人“呸”了一声,说道:“这话都是哄傻子罢了,横竖不弄出来孩子就是了。难道他天天跟杨氏一个被窝里睡着,都不做事?天下要是有男子能这般,那猪也都能下蛋了!”“母亲!您怎么说话这么粗俗!王爷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在孝期做这种事!”王妙言端起茶盅,遮盖着脸上尴尬的表情。柳夫人叹道:“我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实心眼的!”她扭头叫了丫鬟拿过来两张纸,吩咐道:“这是我找金陵的名医求来的两个调理身子的方子。你回去就开始吃,药材我都给你配好了,定时给你送去,省得杨氏趁着主持中馈,在这上头给你动什么手脚。”王妙言扫了两眼,说道:“这是什么方子?药也不是浑吃的啊。”------------第一百七十二章节宴柳夫人把方子仔细叠好,塞到王妙言随身的荷包里,说道:“我还能害你不成?叫你好好调理身子,等明年这个时候圆了房,马上就能有孕。等你生了儿子出来,看看杨氏还怎么得意!”王妙言点了点头,这事也是她日夜心头所想。这时,小丫鬟打起帘子,王妙贞走了进来。她一见jiejie,便笑道:“我方才恍惚看见一眼姐夫,依旧丰神俊朗的好模样。jiejie,你可真是好福气!”王妙言笑道:“你这死丫头,家里就剩你一个女儿,看来父亲母亲是又把你惯得不像样了,连我都敢打趣!”王妙贞走上前,挨着jiejie坐下,抱了她的胳膊便撒娇道:“我的好jiejie,我这回是有事求你呢!”柳夫人听见这话,忙吩咐了下人:“你们都出去,到外面守着去,任谁过来,都先禀报。”屋里的丫鬟婆子们便都退了下去。柳夫人这才说道:“我跟你meimei盘算着,趁裴世子跟公主的事还模糊着,也没定婚期,就设个事把这事搅黄了,再让你爹爹使把劲儿,好让裴世子娶你meimei!”王妙言一听便大惊失色:“万万不可!那裴世子是什么人,怎么会轻易中圈套?况且他还十分看重宣惠,前些时日还曾一同出去游玩,一夜未归。两人感情真好,怎么可能为了meimei就不要公主了呢!”柳夫人道:“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还没成亲就敢一起晚上不回家,裴世子也没有多敬重公主啊!说不定还是公主倒贴的,反正她都已经嫁过人了,破的身子再多个男人又何妨。”王妙贞插嘴道:“就是的!而且成国公府的人也不多待见宣惠。上月我和母亲坐画舫游秦淮河,碰到了成国公太夫人和韩夫人,她们两个嘴里也没说公主和王妃什么好话,倒是很喜欢我呢!”“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裴世子就算喜欢公主又能如何!国公府里就是太夫人和韩夫人做主,从来没听见过姜夫人出头做什么事。裴世子婚事不听这两位长辈的,还能听谁的?”王妙言蹙眉听着这话,似是有理,又觉得非常无理。她一时间犹豫踌躇,没有说话。柳夫人又在上面加了把火:“王爷现在不就是靠着咱们家跟裴家。要是你meimei嫁给了裴世子,你还愁以后斗不过杨氏么?她现在有什么依仗?不就是有个儿子,宣惠又跟她站一边儿么!尿脬大的孩子,还不知道长不长得成,要当靠山,只怕是个冰山!宣惠有什么?还不是因为裴世子!咱们把裴世子拉过来,你以后不就能在王府里头横着走了吗?”王妙言蹙眉道:“谁要横着走了……”王妙贞不满道:“jiejie,又不是要你直接出面,不过是借你两个人使使,到时候给指指路,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亲meimei的事,你都不想管的么?”王妙言气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此事父亲和哥哥可知道?”柳夫人道:“你父亲知道个大概,他也没深究,觉得问题不大。你哥哥么,咱们家二爷是什么人?天天自诩正人君子,这事要是让他知道了,可还能成?”王妙言低头思索一阵,能把裴家拉过来这件事实在诱惑力太大,她左思右想,还是同意了。等大年初四一过,人们就开始四处走动拜年,金陵城中各家宴请不断。王府的年节宴是在初五,成国公府、王家、孟家、黄山长和夫人等等都来了,外院内院都十分地热闹。杨云舒带着宣惠,王妙言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一副乖顺谨慎的妾室模样。等柳夫人带着王妙贞来了之后,她们便叫了王妙言过去。母女三个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惹得宣惠和杨云舒心里都是在打鼓,猜想她们该不会是要在年节宴上动什么手脚吧?宣惠心下狐疑,便示意采薇盯着她们些。外院的酒席却早已开始了,王家今日不光王氏父子来了,他们还带了几名家将和幕僚过来。待酒过三巡后,裴敏中越来越觉得诧异。王家来的这几个人,他以前通通不认识,但他们却像是故交老友一般,死命地灌裴敏中喝酒。尤其是其中两个王家的家将,本人喝酒就十分彪悍,对裴敏中又劝酒劝得勤,薛元翰想替裴敏中挡酒,十次有八次都被拦了回去。裴敏中看了旁边的王聿一眼,只见他也是面露迟疑,便知道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未必知晓。今日是在王府做客,大家以后都还要共事,裴敏中便没有翻脸,跟王家的人耍起了花枪。待挡酒的薛元翰都已喝醉之后,裴敏中便觉得自己也快不行了。他趁脑袋还算清醒的时候就开始装醉,一方面是为了逃离这个酒桌,另外一方面就是要看看王家的人究竟想做什么。梁瓒见裴敏中已经烂醉,便吩咐人扶了他去外院的客房休息。他刚躺下没多久,裴戎真便闪身进了屋子。“到底怎么回事?”裴敏中沉声问道。“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您过来这边后,那些劝酒的人就都散了,到其他桌碰酒去了。”“一个个还真只是酒迷瞪么!你去外头偷偷守着,我要来个守株待兔,等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