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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之所以能够跟他走这么近,主要是因为任务,现在男主不在,任务暂停,江纾目前并不想花费太多精力去应付其他人,只想趁这个空档好好休息。“是不是你爸知道了?”唐巧巧可不信江纾这些鬼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江纾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越想越有可能,她接着道:“是你爸把秦墨整走的?”“没……”虽说林叔算是他半个爸,但他不想跟唐巧巧透露太多,以免又节外生枝。怕唐巧巧继续追问下去,江纾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去透透气。”“欸,等等!”见江纾居然对她这么冷漠,唐巧巧拔高音量叫住他,眉眼间带着几分忧虑道:“别想太多,他会回来的,你现在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他真的只是想休息而已。眼见唐巧巧又想歪了什么,江纾无奈揉揉眉心:“我没事,不用担心。”说实话唐巧巧是个很好的姑娘,如果她愿意跟秦墨在一起,这大约是江纾最满意的一次任务了。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急不得,时间还长,任务不愁完成不了,他会把如果变成现实的。在秦墨走后不久,安叔回来了,江纾从安叔那得知了导致他被绑架的真相。原来安叔当时第一次接到要债的电话时,他不太确定,先打电话给了杜成浩询问江纾的近况,杜成浩那时候正不爽,一听江纾要钱,自然就联想到是为了秦墨,就撒了个谎,谎称是诈骗电话。安叔没想太多,以江纾的身份地位他笃定是没人敢惹的,诈骗倒是完全有可能,一年里他都不知道要收多少次诈骗短信,于是就顺手给拉黑了。虽然这事是发生在江纾跟杜成浩谈话之前,但江纾依旧不打算放过杜成浩。杜成浩在他身边终究是个隐患。为了任务,江纾该杜绝一切可能妨碍到他的隐患。江纾手脚利落,对待除任务对象外的人从不心软,不久之后,杜成浩就被他父母安排到国外留学,原主以前大大小小的跟班也都被江纾一一遣散走,到最后,江纾身边就只剩下唐巧巧一个朋友在。他们之间这种革命友谊一直维系到高三,高三那年,所有人都开始紧张备考,一天的课下来,教室里的人总是满的,他们好像永远都在不停地读书、学习。升入高三,班主任重新安排了座位,唐巧巧主动提出要跟江纾一起坐,现在,两人成了同桌。追求唐巧巧的人并不少,唐巧巧成绩优异,长相甜美,许多男生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的同桌,在唐巧巧提出要跟江纾一起坐时,他们蠢蠢欲动的心全都没了。唐巧巧跟江纾虽没有表态,但在所有人眼中,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两人的成绩在全年级排名数一数二,而且江纾的家境长相均是不错,给人的感觉倒像是唐巧巧高攀了他。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他们这种友谊,有一些女生就认为唐巧巧是心机女表,想要高攀江纾,她们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嫉妒,一致对外地把唐巧巧给孤立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想法纯粹又简单,只要有一对异性走得近了,他们总会往更深入的方面想。唐巧巧平时性格大大咧咧,不计较这些小事,面对流言蜚语都是直接怼回去,久而久之,喜欢跟讨厌唐巧巧的人形成了两个极端,但他们都有个共同想法——不支持江纾跟唐巧巧在一起。江纾作为其中之一的当事人,多多少少有一点察觉到班里这种波涛暗涌的氛围。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没去管这些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接触,江纾很清楚唐巧巧根本对他没那个心思,只把他当成很要好的兄弟。“我今天去你家。”唐巧巧收拾着桌上的书道,自从升上高三后,他们会经常一起学习,互帮互助,她发现江纾的思维很跳跃,许多大题换种逻辑去分析后都能轻易迎刃而解,在江纾的帮助下,她的成绩稳步提升,渐渐地,她就养成了这个去江纾家学习的习惯。江纾的家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过。唐巧巧熟稔地从鞋架上拿下一双江纾备用的拖鞋,余光瞥见角落里那双落了灰的大码拖鞋。说起来,秦墨都走一年了,他之前用的那些东西江纾居然一个都没扔,甚至还保持着原样。真不可思议。如果有这么个人如此待她的话,她肯定马上就嫁了。江纾倒了两杯水端到沙发旁,翻开自己那本五三,头也没抬道:“上次讲到哪了?”唐巧巧却像是想到什么事,小跑过来一把按住他的书,兴奋地道:“要不我们去秦墨家看看吧,说不定他早就回来了!”“不去。”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时刻关注着秦墨家里的动静。唐巧巧:“为什么,好歹是份希望。”江纾把自己陷进沙发中,眼眸晦暗不明:“他不会回去的,他都没有家了。”秦墨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给秦蓉收拾烂摊子,她嗑的剂量越来越大,又因为钱的事得罪过不少人,没人愿意替她还债,也没人愿意再给她出售那些东西。秦蓉最后疯了,自残死在了自己家的浴室内,直到味道散开,附近的居民才发现她死了,据当时第一个发现者说,秦蓉身上就没一处是好的,她自己用刀挑开血rou,森森白骨全暴露在外,那头上沾的全是撞击出来的血……那个发现者不敢描述太多,他怕自己又要把刚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仅仅是这一点点简单的描述,江纾都能想象到秦蓉死相有多惨烈。不过他不会觉得秦蓉可怜,这一切都是秦蓉咎由自取,只是觉得有些便宜她了,她欠秦墨的永远都还不清了。“唉,他那个妈确实……”唐巧巧同样把自己陷进沙发中,“也不知道秦墨还回不回来了。”江纾抿了抿唇:“不知道。”秦墨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了,他根本联系不上秦墨,叫人去找都找不到。就像秦墨人间蒸发了一样。…………与此同时,某处寂静的荒岛上,头上有一道长条疤痕的寸头男人坐在这处唯一的木屋里,手上拿着老式的开盖手机,脸上的表情跟江纾如出一辙。他紧抿着唇翻阅过一张张某个人刚刚发来的彩信,从他忍得青筋毕露的样子来看,那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明明已经忍到极限了,可他却舍不得摔掉手机,甚至双手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什么绝世珍宝,大拇指停留在每一张照片上的时间也长得离谱。照片上的人是江纾。可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江纾,他们做着许多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