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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的工作,以此来麻痹自己,他害怕空闲,害怕密闭的空间,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全是他跟江纾以往的种种。他想念江纾想到发疯,这份思念深入骨髓,无法根治。他怕自己下一秒就随江纾去了,可现在他还没办法给江纾一个交代。他要带着真相去见江纾,只希望江纾能等等他,别走太快。那间承载着两人全部记忆的房子被空置了出来,秦墨不让任何人去拜访,他也不会经常去,只有在十月七号那天去。十月七号是江纾的祭日。那一天秦墨会放下所有事,关上房门,静静在里面待上一整天,就算夜幕降临,里面也没有任何要亮灯的迹象。他会一直坐到隔天天空泛起鱼肚白来,才静静离开,生怕吵醒里面沉睡的灵魂。林晁之前对秦墨印象不好,他觉得江纾是因为秦墨才死的。明明只要江纾再多活一天,林晁就能把江纾送走,永远离开秦墨。可这些年秦墨的变化令他心惊,连他都不由得为秦墨对江纾的爱感到震撼。这些年来秦墨对江纾的爱意不减反增,他活着就像个躯壳,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就死了,只有在提起江纾的时候他才会有反应。三年后的某一天,秦墨如愿以偿查到了那个幕后主使。是他的表哥。在利益面前亲情什么都不是,秦墨的势力愈见增长,影响到他的利益,他便把苗头对准江纾,因为江纾是秦墨的弱点。聪明人的做法向来不亲自动手,直接借刀杀人,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所以秦墨找了三年才把他揪了出来。秦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同样的方式对他的表哥进行了处决。当年的真相已全部揭晓,秦墨站在本省最高的大厦上,俯视这个世界,他感到无趣,生活中没有任何的事物能让他产生一丁点的兴趣,他的世界一片灰蒙蒙,就像重回了黑暗之中。一次平凡的午后,他离开了,没有告知其他人。他立下遗嘱,把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在秦墨走后没多久,唐巧巧第一次踏足到他们两个人的家。家里一尘不染,桌上只摆放了两样东西。那是两枚紧紧挨着的戒指,上面刻着:M&S墨与纾。是他们名字的字母缩写。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相爱的见证。第26章正午,湛蓝的天空,云层轻薄且高,烈日毫无阻碍直射大地。此时温度极高,连吹过来的海风都是热的,江纾抹了把额间滑落下来的汗,使着蛮力把箩筐提了起来,背上右肩,准备打道回府。海边堆积着大大小小的岩石,上面留有青苔,江纾小心翼翼地跨过去,踏上几米高的平地。说是平地,不过是一条由人走出来的沙石路,到处坑坑洼洼,旁边是半人高的野草丛,中间穿差着几颗成荫的绿树。地上有些枯枝石子,江纾的鞋子被他穿破了,在原身的jiejie艾秀那,还没补好,江纾没有穿鞋,穿过这片树丛的时候脚底难以幸免地被磨出了几道口子,血从中流出,随着他的走动印在沙石上。伤口混着沙土,又疼又痒,但江纾的眉毛动都没动一下,他更担心肩上沉甸甸的箩筐。那里面装着的是他们这周的食物。那天被杜成浩一枪送出位面后,江纾紧接着就进入了惩罚世界。这次系统给他用的身体名叫艾亓,是这座岛上一名不起眼的少年。江纾已经在这呆了近一个月,差不多将这座岛的生存模式给彻底摸清了。这座岛屿就像是个现实版桃花源,它跟社会脱轨已久,岛上人数不足一百人,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自给自足,男的打猎砍柴,女的织衣耕作。是一个相当原始的社会。江纾有时候会想,离开岛屿后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科技发达吗?交通方便吗?文化水平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但大多数时间江纾不会考虑这些,他根本无暇顾及,在岛上的生活就已经够他忙得焦头烂额了。每天除了忙着生存之外,他还要应付一大堆琐碎的麻烦事,就像现在这样。堵截他的两个人是村里的王五跟赵六,他们最爱找江纾麻烦。在这密闭堵塞、落后原始的岛屿,这里的人不懂得什么叫做规章制度,他们信奉谁的力气最大,拳头最硬,谁就是这座岛的老大,村民的主宰者。跟他们相比,江纾用的这具身体不算健硕,他更偏向于清秀,放在二十一世纪现代女性的面前,肯定是个十分受欢迎的小鲜rou。只可惜生错了地方。这里的男人看不起他,蔑视他,嘲笑他,一有机会就欺负他,还给江纾起侮辱性外号。这一切就因为他跟其他人与众不同的相貌。“总算给老子找着了。”赵六趾高气昂地抬起下巴,他的鼻孔很大,依稀可见其中略长的毛发,他本想继续发作,浑浊的眼睛扫见江纾背后的箩筐后顿时一亮,急急问道:“猎到什么好东西了,给你老子我瞧瞧。”赵六的语气姿态不像个村民,倒像是个土匪,连样貌都是长得一脸凶相。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打劫了,尽管面对了很多次,江纾依旧不能习惯,他退后了一步,打着商量的语气跟他们说道:“能给我留一点吗?”“他奶奶的,皮痒了是不是,敢跟老子提要求!”赵六啐了一口唾沫,他皮肤黝黑,只有脸上的肤色因为激动而泛红。“跟他费什么话。”王五不耐烦地开口了,他比赵六瘦弱一点,有着一对兔牙,五官就跟为了拼凑出一张脸而勉强挤在一起似的。王五比赵六粗暴一些,直接走过来抢走江纾的箩筐,将土匪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抢过箩筐后,王五还不解气地踹了江纾肚子一脚。王五这一下是使了全力的,江纾被他这一脚踢得倒在地上,肚子一阵绞痛。明明从小到大做过的苦力数不胜数,吃过的苦比常人要多,可这具身体的抗打能力还是很弱。等到缓过那个劲后,江纾松一口气,准备爬起来,身上却猝不及防被砸了一个箩筐。赵六跟王五搜刮完他一上午的辛苦劳作,一边像施舍一样把箩筐丢还给他,一边还要在一旁嗤笑他身体的“柔弱”。“病病殃殃的,娘们都没你这样。”“真他妈给男人丢脸。”对于这些话原主从小听到大,早就听腻了,江纾在听了一个月后也习惯了,只管左耳进右耳出,忙自己的事就够了。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却没有持续太久,以往江纾都要在原地听他们贬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