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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没有关……”没有关系的应该道歉的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戴维斯面色难看地勾了一下嘴唇,“我知道这个选择不止是你的还是莱斯利先生的,还请你转告他,既然是这样,那么也没有什么斡旋的必要了。”西西莉根本不明白戴维斯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懵懵懂懂地感觉可能和莫里亚蒂有关。“那么,我就不送您回去了,希尔维斯特小姐,”他的声音恢复了对陌生人的冷硬与果决,带着极好辨认的傲慢腔调,“再会。”如果莱斯利在场的话,肯定是要嗤笑戴维斯毫无绅士风度的作为,就算是被女士拒绝了求婚,也不能如此狼狈地离开而丢下女士一人,这是基本的修养。不过,戴维斯家族本来就……本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贵族就是了。西西莉看着眼前的东西有些发愁,是等晚上自家马车来再走呢,还是直接回去呢?蛋糕已经上来了,看着还挺好吃的样子,西西莉想了想,还是坐下了。粮食不能浪费,小提琴曲也很好听,自己一个人坐着歇会儿也挺好的。一曲结束,西西莉刚想嘱咐小提琴手换一首曲子,抬眼准备转身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阴影——潜意识快过了所有的思考——危机意识叫她快逃!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猝不及防——后颈一痛,那一记有力的锤击让西西莉疼的眼冒金星。疼痛来的太迅猛,西西莉张了嘴却喊不出声。眼前的光亮慢慢消失,西西莉的意识,也渐渐消失。腿软软地失去了力气,她几乎是被捶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很快,她倒伏在了桌上,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孤男寡女果然容易出事……西西莉在失去意识之后恍恍惚惚地想着,刚刚和戴维斯都算不上孤男寡女,毕竟还有个小提琴手呢……现在的小提琴手都会搏击吗?>>>>>>希尔维斯特家的晚餐不平静。莱斯利气的整个人都要发疯,面部肌rou都忍不住有些抽。莱斯利引以为傲的头脑在此刻像是精密齿轮混进了砂砾,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或许他在这个时候没有办法认真地去分析现在的情况——而这样的状态真要命,焦急和恼怒对现在的状态毫无助益。[希尔维斯特先生敬启,停止你肆无忌惮的动作,或者她身败名裂地死去。来自,不知名]“拍份电报给迈克罗夫特,之后再给戴维斯……”他死死地捏着那封简短的信,他不确定他能不能一个人妥当地处理这件事情,“送信人呢?”忠诚的管家在一边把头快低到脚尖上了:“送信人被留在会客室里,我叫汉克斯守着他,不会跑掉的。”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肆无忌惮的动作,莱斯利的指节都快捏青了,他侵占的利益可不少,资本本来就是血腥的积累,莱斯利可不能说自己有多文明。事实上希尔维斯特家族不乏竞争对手,他的动作虽然不算声势浩大,但是有心总能察觉。他的脑海里飞快过滤着自己相关的各式各样的关系,因为自己而破产的暴发户,或者被自己的发展辖制的某些贵族——太多了,具体是谁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脑子里怀疑的列表可以列出几十个名字,如果是有人单独行动的话,那么排除范围几乎是超出想象的庞大。莱斯利心凉了半截。如果迈克罗夫特那里有反馈,将是最好的消息。问题是,报案吗?苏格兰场那帮蠢货?好在莱斯利还记得迈克罗夫特前两周隐晦的提醒,苏格兰场现在不太平,没有什么秘密能够被守住,或许在他救出他唯一的meimei之前西西莉就会身败名裂,太容易了,私.会外男,与别人私.奔……女性的名誉就是这样不堪一击!名誉到也就算了,鬼晓得苏格兰场会不会让他被对手耍的团团转,或者逼着暗处的人对西西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他憎恶这种感觉,一切都不可控。迈克罗夫特收到电报的时候正在开会,事实上,他有的时候不得不和内阁那帮脑回路堪比皮萨尔别墅花园迷宫的政客们扯皮,迈克罗夫特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像他看上去那么轻松,他总有费功夫的时候,尤其是他必须要面对多个人而非只掌控一个领头人的情况下——最近他不得不为了即将出台的票据法奔波,甚至频繁面对他相当厌烦的场景。莱斯利的电报在迈克罗夫特这里享有最高优先级,或者是仅次于女王的优先级,这不仅是友谊——莱斯利现在的交往对象代表着一大笔进驻伦敦的投资,且他交手的对象是迈克罗夫特的重点观察对象,不管是哪方面的信息都值得迈克罗夫特重视。[西西莉出事了,急需你的帮助。]电报符合莱斯利一贯的风格,又不那么符合,迈克罗夫特也难得有了一种自己实在难以两相兼顾的疲倦感。莱斯利最近的一些举措确实有些肆意了,尽管有些甚至是在迈克罗夫特的暗示之下——迈克罗夫特不得不承认自己稍稍利用了自己的朋友,但是这一切他们之间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冒险可以给莱斯利带来巨大的利益,给他带来重要的信息。而西西莉·希尔维斯特又是为了哪一桩出事?他稍作沉吟,他自己对英国官员的效率低下深有体会,今天晚上绝对出不来结果,如果是他所想象的那个人的麻烦,或许他现在必须在希尔维斯特庄园,苏格兰场帮不上忙。叫了助手给他亲爱的弟弟拍了封电报,又回了一封电报给自己的朋友,迈克罗夫特转身回到那个会议室。最多十分钟,他得把这帮走不出迷宫的蠢货给送走。>>>>>>>>“福尔摩斯,有一封你的电报,来自M.H.——”华生把手上的电报递给福尔摩斯,“我想着如果是委托的话或许他会愿意注上自己的全名,而不是一个缩写。”“我希望不会是什么很紧要的事情,事实上连日忙碌我已经有些疲倦了,我希望我现在能出现在爱尔伯特音乐厅好好放松我过分紧张的神经……”他的忙碌实际上并不全因为案件,还有莫名被翻搅的情感,而这一切又不适合对华生或者任何人倾诉。福尔摩斯短暂地走神之后,把注意力放回了电报上。很显然,会用这个缩写给他拍电报的人只有那么一个,福尔摩斯还以为他最近已经忙到瘦下三磅,不过这种时候他居然给自己拍了电报?福尔摩斯心里揣测着这次的紧急程度。他拆着电报,话渐渐地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