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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兵刃的将士迅速冲入,钳制住了盛涤朗为防登基大典出现意外而布置的人马。包括盛涤朗在内的所有人尚未从动乱中回过神来,皇帝已踏步入了乾坤殿,盛涤尘、祁重、柏长兴、璩明与一批护驾的禁卫军紧随其后。皇帝会死,是柏长善下的慢性毒/药起了作用。皇帝闭眼之前,盛涤朗去看过,是他亲手将皇帝的尸身放入了棺中,亲眼看人封棺下了葬。盛涤尘赴刑场,也是他亲自监斩。这会儿见到他们死而复生,盛涤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嘴不听使唤地词不成句起来:“父……父皇……”“暗杀亲弟、阴谋构陷、弑父篡位,孽障,还不滚下来!”皇帝历数盛涤朗的条条罪状,斥令到。环顾四周,大势已去,盛涤朗却不甘心束手就擒,想要从龙椅后方的通道逃离乾坤殿。辅一起身,整个人便直直栽下殿前玉阶,冕旒滚落,黄袍蒙尘,好不狼狈。在场的人中,想扶的扶不了,随情势两头倒的不敢扶,其余人则是不会扶。盛涤朗想要站起来,却觉双腿绵软,丝毫使不上力。“‘绵力散’的药效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尽消,殿下不必白费气力了。”人群中忽然响起柏长善的声音。盛涤朗身子一顿,停下挣扎循声望去,只见他从众臣的队伍中走出,站到了柏长兴的身边。☆、第五十三章不知所踪盛涤朗与秦贵妃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裴相满门与之同罪。柏蕊身怀六甲,皇上一则应允了柏溪在先,二则感念柏长善救驾有功,特准柏蕊回居柏府,腹中胎儿亦得保住。一场假道伐虢,不仅使得多桩案件的真相浮出水面,也一并解决了盛涤尘大位之路上的重重阻碍。祁重与璩明的叹服不在话下,便是看着柏溪长大的盛涤尘与柏长兴也惊讶于柏溪此计的绝妙。然而情况危急,个中细节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此时,众人皆聚集在盛涤尘宫中,齐齐盯着柏长善,不谋而合地用眼神催促着他。仿佛身上被看出了好几个窟窿般,柏长善不自觉抖了一抖,告饶道:"事急从权,我也是依五meimei之计行事,并非有意隐瞒。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怪瘆人的。""这话你留着回府跟父亲告罪时说吧。"见柏长善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说重点,柏长兴开口道:"现在,你只要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出来即可。"柏长善苦着脸应了一声"是",回忆起来------当日从盛涤玄口中得知了柏长兴隐瞒之事,柏溪确是有过伤心,可她了解,柏长兴定然是有了旁的打算才会有此决定。从昏迷中醒来,望着祁重发呆的那段时间,柏溪将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细细想了一遍,发觉它们之间看似毫无瓜葛,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院中独处时,她已有对策并决定先从祁府的内jian着手。这才有了她与祁重种种的争执,也有了故意摔伤引诱又露出破绽,之后的决裂也是计划中的一步。第一次与祈重闹了不快后的第二天,柏溪借着午休的时间独自一人偷回了柏府,去找了柏长善。适时,他正埋头研究一张古方,被打扰后十分不快。"新来的没学过规矩吗"柏长善头也不抬地训斥到。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回应,才是觉得奇怪地抬头望去,见是柏溪,当场愣住了。柏溪莞尔一笑道:"二哥哥好大的脾气。""你......你怎么来了"对于柏溪的出现,柏长善有些意外,更多的则是惊喜。"来问问二哥哥是怎么发现考卷的蹊跷的。"柏溪表明了来意。柏长善觉得愧对,眼神开始躲闪起来:"你都知道了"柏溪如实回答道:"嗯,二皇子告诉我的。""二皇子"柏长善诧异地确认到。得到了柏溪肯定的答复后,他顿时紧张起来,替柏长兴说话道:"五meimei你别中了二皇子的圈套。大哥并非见死不救,只是考虑到父亲而有所为难。若非二皇子先他一步说出来,他会在早朝后代父服罪,换你和父亲的平安。""我只说了一句,二哥哥便能一语中的关键之处,看来,并非如传闻中那般不堪。"柏长善情急之下的解释让柏溪发现了他与传言中的不同之处,她当即改变了去找柏长兴共谋大计的想法,将人选换成了眼前之人。"大哥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听五meimei说起,我才相信是肺腑之言。"柏长善既不骄傲也不谦虚,反倒转了个弯将柏溪夸了一遍。"为什么?"柏溪好奇地问到。柏长善没有进一步讲述缘由,而是问道:"你来找我除了问考卷的蹊跷,应该还有旁的事情吧。"柏长善不愿多言,柏溪也无心追问。说回了正事:"原来就此一件,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想请二哥哥与我一块儿帮四皇子化解此番危机,登上东宫之位。"柏溪语出惊人,柏长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柏溪见状,解释道:"皇上希望的是我能找出当年三殿下与宛妃娘娘之死的真相,可事隔多年,寻找人证犹如大海捞针,便是运气好找到了,那些人也未必肯说出实情。御医院的那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的关于三殿下和宛妃娘娘的诊治记录,根本不可能留下物证。因此,唯一也是最为确凿的证据,便是凶手的亲口认罪。可眼下,我并不能确定凶手是二皇子一派还是四皇子一派,又或者是他们双方联手。我需要借他们其中一人助我抽丝剥茧,一解皇上与大殿下多年的心结。""为何是四皇子"柏溪的用意柏长善明白了,可对于她说要帮四皇子,他不能理解:"明面上二皇子对你有恩,你投靠他不是更为顺理成章吗?""春秋时的假道伐虢,二哥哥可曾听过?"柏溪反问到。"你是想借四皇子的手除去二皇子,然后再除去四皇子?"柏长善恍然大悟。柏溪点了点头:"若他们中有无辜之人,自然不会被此计所伤。但若确实是他们所为,那便一个都跑不了。"四皇子素来多疑,我们这时候向他投诚,他不会相信的。"柏溪的预设很好,但想到盛涤朗平日的行事风格,柏长兴不乐观地说到。柏溪却很是自信:"我恨大哥哥见死不救,大殿下与大哥哥情同手足,我恨屋及乌。二哥哥从小被拿来与大哥哥相较,为此受了不少责骂,早已心中不忿,想要将柏府据为己有,成为这里唯一的主人。我们有这两个理由,足以取信于人。何况,四皇子若是真有表现得那般聪明,不会连身边人究竟为谁做事都不能觉察了。想来,就是到了现在,他身边还必然有二皇子的眼线。如果我们帮他找出那人来,他便没有道理再怀疑我们了。""你知道那人是谁了?”见柏溪胸有成竹,柏长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