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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沐琉应着,心想关锁家人好好啊。羡慕。当晚,关锁拉着沐琉去了自己房间,两人熄灭烛火,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聊天。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有一种自己隐私被保护的安全感。这样的夜,一聊就止不住了。关锁讲着自己刚吹唢呐的时候,找不准音,小时候气也没那么足,吹出来连狗都跑了。沐琉也讲着自己的小时候,如何被发配到冰岛自生自灭,又如何在天寒地冻的冰岛生活下来。吃冰块也都是常有的事。她久吃冰被寒气入体,眼看就要冻死了,多亏一位贵人把她救起,那是第一次她仙根的变化,化为雪。等她在醒来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只有嘴巴里得药味久久不散,她却连对方是谁也不清楚。仙根化雪后,她闯了冰岛禁区,本是寻死,觉得这样活着也没意思。结果看到那冰岛禁区内部,有一枚像雪花一样的晶蓝色冰种。她以为她会和其他人一样,冻死在这里,世事难料,那冰种被她意外融合,仙根化冰。冰岛异象,外层冰开始融化,沐琉族人这才想起自家好像有个孩子也在冰岛。派人去寻,发现了沐琉的冰仙根,这才被带回族。但是那时候,她的母亲,据说因为生她落下了病根,早早病逝。而她风流多情的爹,早就纳了多房小妾。甚至让其中一个上位,做了大夫人。沐琉只觉得:这个家恶心的很。关锁肺都要气炸了,她问:“你们家族的人都什么修为?”“长老和我爹都是筑基,我那些兄弟姐妹大概快筑基了吧,下人们炼气。”“所以就我们家沐琉出息。”沐琉笑出声,关锁说“我们家沐琉”,让她觉得很开心,有种被呵护被接纳的感觉。她们聊到天亮,关锁去了自家小宝库,拿了一沓符箓,全是攻击的。到时候轰死他们。为求保险,她还去找爷爷要了个暴力丸,一催发丢出去相当于金丹修士自爆。巨牛逼,巨值钱。关锁眼红好久了,终于如愿以偿拿到手。两人玩了几天屁颠屁颠离开关家的时候,隐蔽在暗处的两人也跟着嗖一下离开了关家。关锁换上了新买的衣裳,终于不再是裙子,是一件宽松的白色外衫和一条类似阔腿裤的黑色裤子。外衫只到包臀的位置,她给自己系上一条丝带,显得格外干净利落。沐琉说:“如果五官再偏男性化一些,会迷死万千少女。”关锁拿出她的透明面具,将五官幻化的更有棱角了,高束起的头发随着她回头打在脸颊上,“这样吗?”沐琉:…我靠。隐蔽的人影:我靠,可得好好跟。**两人到极北之地,用了十日,这里呼吸都带着凉意,来往的百姓都裹着厚厚的皮质外衣,戴着帽子。关锁穿着一身单衣单裤,沐琉一身裙装,在这天寒地冻的极北,也不失为亮丽风景。太久没回,沐琉对家的印象淡的可怕,两人行到一十字路口前,在原地打着转。沐琉看着眼前的路口,谜一样的方向感让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往哪儿走来着?”关锁闻言下马,拦住一位行人询问:“婆婆您好,请问这极北之地有一个沐家,是往哪个方向走呢?”“姑娘,你是沐家人?”“我不是的。”婆婆看了她一眼,手指指向中间那路:“中间那个方向。”“谢谢婆婆。”关锁看着老婆婆走远,顺着中间那条路将万物有灵开展到了极致,一路向北,就在她一无所获准备换条路时,沐府牌匾被花花草草们看到。她跃起到马背上,马鞭一扬,对沐琉说:“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沐琉点点头,现在再回去,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能认出她。两人骑在马上,不一会就正对沐家牌匾。沐家大院里,有沐家子弟正在练习招法,两两一对,清一色的冰元力打出,威力有强有弱。关锁探出的神识收回,心想若是沐琉的冰仙根和玄冰九莲出来,能把他们冻成冰渣。看门守卫看两人来者不善,又不像是沐家人,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问道,“来者何人?”“主峰,沐琉。”随着声音一起的,还有沐琉抛出去的主峰腰牌。雀羽只有一个主峰,那便是仙宗主峰。守卫不敢怠慢,虽说不认识沐琉的模样,但是沐琉的名字他们却是听说过的,更别说今日的沐琉回来,报的名号是:主峰,沐琉。一人接过腰牌赶紧去禀报,留着一人说:“原来是沐家小姐,还请稍等片刻。”关锁笑了笑,心想:沐家在外苦修的小姐回家,是需要通报的吗?怪不得沐琉报主峰也不肯报沐家呢,双方都是彼此排斥又不承认的存在。没过一会,那捧着腰牌的守卫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家子。沐琉那风流成性的爹,和沐家一群莺莺燕燕的姨娘们,还有一堆沐家的公子小姐们。啧啧啧。沐琉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热情的阵仗,骑在马上,就这么对视着自己的亲人们,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揍人。现任大夫人正挽着自己爹的手臂,娇媚靠在他身上,和没有骨头一样。见到沐琉看着她,她说:“沐琉丫头回来啦,这一晃都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快来让我瞧瞧,这多少年不见得丫头了,生的越来越标志。”越来越像你娘亲了。她咽下喉咙里最后一句,挽着家主的手紧了紧。在马背上的沐琉这才接过守卫递过来的腰牌,挂在了腰间,白色底纹刺着沐家人的眼。两人都没有下马,沐琉在马上以稍微高一些的姿态,微微俯视着前方的人说:“主峰沐琉特来做客沐家。”做客这两个字,让她与沐家泾渭分明。沐家主的目光移到了关锁的身上,此时的关锁还幻化着比较英朗的相貌,他说:“这位是?”“主峰,关锁。沐女神她哥。”沐琉一下子有些笑意,明明比她还小。沐家主皮笑rou不笑的,“快快请进。”沐琉和关锁前脚进了沐家,后脚那些所谓沐琉的兄弟姐妹们就在身后吵嚷起来。年纪最小的小屁孩个头也就才到沐琉的腰间,他对自己的长姐轻声问:“姐,这就是那位病死的病秧子生下的女儿吗?”“都是病秧子。”这位最小的孩子,和这位长姐都是现在被扶正的夫人所生。很好,沐琉的脚步顿了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