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张大帅觉得私自称学长不舒坦,称叶哥又太过,干脆给人家按个外号,白月光。挺适合他的,清清冷冷,神仙似的。还可望而不可亵玩焉。他观察一会儿,发现上回看见的那眼镜男孩儿没在,直接开口喊人:“学长!”叶端抬头看一眼:“下午好。”好,真好。张西尧笑:“下午好,没带伞?我伞大,送你一程。”叶端看他两眼:“行,麻烦你了。”不,不麻烦,我贼高兴。图书馆离寝室还有点儿距离,下雨走得也不快,雨是中雨,地上湿湿乎乎的,还有小水洼,裤脚溅一片儿泥点儿。同一把伞下总不能不说话啊,张西尧就一话痨,念念叨叨。说课表社团,聊爱好日常,大部分是张西尧说,叶端听着,偶尔应上几句话。说了几句张西尧就觉得这人跟自己还挺合得来的,什么东西全都严丝合缝儿卡上点儿了。这就给本来就guntang的心头火添了一把柴,烧得更旺了。走会儿还没到,伞是张西尧举着的,倾斜着,偏向白月光那片儿,自个儿肩膀湿上一滩,穿的白T恤,就特明显,透着点儿rou色。叶端就扫上一眼,张西尧还在说话:“我挺喜欢东野圭吾的……”“我来吧。”他们俩个头差不多,叶端就高张西尧一个头顶儿,但伞的高度又的确高了些。张西尧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呢伞就给拿走了,倾斜方向换成自己这边儿。张西尧用舌尖儿舔了舔后槽牙:“学长你把我当小姑娘?”叶端偏头看他:“你刚不也把我当小姑娘?”张西尧乐了,心想你不是姑娘,你是白月光。他其实一直收着sao劲儿没敢撒丫子,这么一句勾出来点儿,主动提起来一茬儿:学长周末约个饭?“谢谢,真不用麻烦。”叶端说完喉头上下滚了一下,给张西尧看见,顿时觉得自个儿也口干舌燥起来。张西尧个人精儿早推测出他会拒绝,刚能说上话没打算来死缠烂打那一套,只说:“好吧,看来我个人魅力还是不足。”这话倒给白月光弄得不太好意思:“不是那意思,我周末有事儿。”借口一点儿也不高明,有事儿是吧,那约个没事儿的时间,成不成?“行,”他摸出来自己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那加个微信吧,咱们再约,这顿饭我一定得请。”表面是把主动权交到对方手里,事实上是把人推到一个被动位置。您好意思不加吗?当然不好意思。叶端迟疑了下,摸出手机扫了二维码加好友。看见寤寐求之的“一叶”的验证信息弹出来,张西尧迅速通过。“你已添加了一叶,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随后叶端按下锁屏,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举手投足的细节可以不经意间透出关于本人的个性,张西尧把自己名字发过去,叶端刚好看见他手机屏,说:“我知道你的名字。”“荣幸至极,”张西尧回答,“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叶端就淡淡嗯了声。这种反应张西尧一点儿都不意外,一般人肯定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叶端是一般人么?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入我们张少爷的青眼?磨磨唧唧还是到了男生公寓楼下,俩人专业不同年级相差,一东一西。王牌专业3号楼,艺术系11号楼。进了门是正中间的5号楼,叶端要把伞还给张西尧,人不干,非给送楼门口。然后贫一句:“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今日与君别,共饮长江水。”叶端没忍住笑了下:“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不笑还好,一笑不得了,搞得张西尧脑子里啪啪放烟花。碰面几回实在是没见过他笑,嘴角勾起很浅很软的弧度,怎么形容呢,张西尧努力搜刮了下肚子里的墨水儿,突然脑子里蹦出来一句话:“你见过天上最柔最轻的云朵吗?”我现在见到了,他想。笑起来多好看怎么不多笑笑?这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又在齿间硬生生刹车,才认识不久,关系不到那地步。刚能说上几句话就给人说:你多笑笑,论谁谁都一头雾水,奇奇怪怪的,傻逼么这不是。所以张大帅是个小机灵鬼儿,不说这个事儿。叶端把伞还给他:“回吧,谢谢了。”张西尧没走,站门前问:“你知道我是谁了么?”给神仙问愣了:“张西尧啊。”问话的人咧开嘴角笑:“记住了就行。”叶端又笑了笑:“记住了,嚣张的张。”道别完嚣张的张就自个儿回寝室了,哼着小曲儿,乐乐呵呵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他脱完衣服去洗澡,就着热水撩把头发。今儿挺高兴的。第5章二少爷是二傻子他套了睡衣出来,一扭头,头发没擦干净的水甩钱多多满脸。钱多多已经关了电脑玩手机,抬手愤恨地抹了一把,导致脸上的rou有点儿变形:“卧槽张西尧你他妈属狗的啊!”遭受辱骂的校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击,“嘿嘿”笑了两声坐床上。钱多多同学背后一凉,毛骨悚然:“你咋着?”张西尧说:“我今儿特高兴。”钱多多没反应过来,这货该不是个傻的挨骂也高兴?而后福至心灵脑瓜壳一激灵——“你把叶端钓到手了!”“瞧你那用词,小学老师怎么教的,”张西尧万分嫌弃地看他一眼,“没,今儿加了微信路上聊了一会儿,改天约饭。”钱多多唏嘘一声:“您真牛批。”张西尧嘴角噙笑地看他一眼,点开了叶端的朋友圈。干干净净,只有一条音乐分享。他往下一划拉,没有“朋友只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的提醒。张西尧手指停在界面上半晌没动,然后点开他分享的歌。。歌词挺玄乎,张大帅一俗人听不大明白。就听清楚一句:心怀啮雪大志愿,被人称作小可怜。小可怜儿?谁小可怜儿啊白月光?你是吗?怎么个可怜法给爷说说?爷疼疼你。特想发这句给人家,不过也就只敢在心里念叨。钱多多皱着眉毛听了一会儿,然后评价:“我欣赏不了这种,你咋突然换风格了?”张西尧平时唱的听的歌都很sao包,钱多多只能拿这个词来形容他,跟本人一样。他看见张西尧如同吸大烟的纨绔般半眯着眼睛,一幅醉生梦死的模样,然后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