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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同的数量代表的寓意也不同,百度搜索了下,僵在原地。“二十支玫瑰:我仅一颗赤诚的心。”我仅一颗赤诚的心。手指抚过娇嫩的花瓣,叶端叹了一声。得给这小孩儿挑清楚。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张西尧抱着99朵玫瑰花站在教三门口,倚着柱子。他今儿穿的是工装衬衣跟休闲裤,戴了顶鸭舌帽,浑身都是纯色,也不鲜艳,只有怀里的一捧红得格外嚣张。课间人流量大,他就倚着柱子,没理看向他的目光,专注等人。白月光真该改名叫黑洞,消息就回过两条不冷不热的,张大帅冷静完觉得再不有点儿行动他们俩就要凉了。叶端一个人下来的,一眼就瞧见门口那个张扬的家伙,脚步顿了顿,继续走自个儿的。张西尧根本不可能让他走。“叶哥,”张西尧似笑非笑看他,“收了我的花儿就得当我的人,成不成交?”第二回了,想让人亮个绿灯,给个方向吧叶端哥哥。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一段距离,像是隔了条无法横跨的鸿沟。沉默良久后,叶端叹了口气,他嗓子还没好透,哑着:“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明白吗?说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骗你,真话。”张西尧一瞬间脸色有点儿白:“……可是我控制不住喜欢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吗?我这人很没趣儿,也不想给你任何希望。”“西尧,算了吧。”算了?那你那天喝大了揉我脑袋,上楼还给我打电话算什么?张西尧的一颗心如坠冰窟,花儿快抱不住,直往下掉。他沉默会儿,问:“这花儿,你收不收?”叶端摇头:“不收。”“行,这段时间打扰了,抱歉。”张西尧脸上表情一瞬间冷起来,脾气是不错,这会儿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走,刚护在怀里跟什么似的玫瑰,直接狠狠往地上一摔,落一地玫瑰花瓣儿。他想,就是一块儿石头也该捂热了,这姓叶的是不是观音菩萨手里握着的冷瓷瓶儿?软硬不吃,铁石心肠。说出来就轻松不少,叶端弯腰拾起那束玫瑰,直接丢进垃圾桶。张西尧回了寝室,把帽子摘了摔桌子上,乒乒乓乓一阵儿,去阳台吹风。他平时很安静,这回是真脾气上头。“哎哟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张大爷生气了?”钱多多叼着烟卷跟出来,把烟盒打开递给他。张西尧摆手拒绝:“不用,我一个人待会儿。”钱多多迅速把烟吸完掐了,拍拍他的肩回屋继续打游戏。……这一出完又没什么交集了,人都是该干嘛干嘛。张西尧送的第一束玫瑰花渐渐凋零,郑一左扫把右簸箕,拧着眉毛看那些张牙舞爪蔫头巴脑的花儿,还是问了:“怪影响心情的,我丢还是你自个儿丢?”叶端从桌前瞥一眼,又扭回来:“你丢吧,谢谢。”来电话了,他抓起来手机看,是岑重山。叶端把没写完的论文保存了才接起来:“怎么?”岑重山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他十一假期有什么安排,七天假呢。合着这一个月又要过完了。聊一会儿,岑重山问他:“你跟学弟怎么样了?”“没怎么样。”岑重山那边儿嘿嘿乐:“人家喜欢你,不会还没看出来吧?反正你也单着呢,试试呗。”都表白了,再不知道他就是大傻逼。岑重山又接一句,“真的小叶子,别错过你的爱情。”叶端停顿一会儿:“我对他没意思。”说完这句话心里发虚。真没意思吗?“哟,真没意思假没意思啊?我说你他妈到底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对象?”“不想找。”给岑重山气乐了:“真行啊你。”叶端:“我好歹也是个人。”意思是我自个儿舔舐伤口就得了,干不出来拿人医伤的事儿,不能耽误人家。“你是人个屁你是人,”岑重山骂他丝毫不带手软的,“你就一寒冰射手,谁碰你他妈冻谁,突突的,一直跟自个儿过不去有必要吗天山雪莲花?”叶端没说话,毕竟感同身受这玩意儿等于放屁,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他进屋拿了火机跟烟盒出来,点燃,恶狠狠地抽。装花的瓶儿只剩一点儿还算清澈的水,孤零零的,枯花让郑一走的时候拿去丢掉了。二十朵玫瑰花,我仅一颗赤诚的心。那小孩儿说学长我可以认识你吗,说我很认真,说那喊你哥哥行不行,说我控制不住喜欢你。“我叫张西尧,嚣张的张。”叶端望着后山,弹了下烟灰。心里藏着事儿。给他表白的人不少,说特别喜欢你的挺多,但是没一个得到同意的。因为实在伤得太他妈重了,没缓过来,不相信爱情了,也不敢往前迈步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实在经不起折腾了。但他也很希望能自行修复好,遇见特别喜欢的人,将一颗完整的心捧给他看,然后得到应该有的尊重与爱。……周末张西尧跟篮球队的那帮玩意儿们出去聚餐,拦不住,谁敬都喝,白的啤的红的,喝得烂醉,心里难受,只好用酒精发泄。只是出来聚餐,都没带身份证没法开房,只能送回寝室。钱多多在卫生间衣服都脱完了准备冲澡,接到顾乐电话让下去接人,随便套了睡衣踩着拖鞋就出去了。张西尧走路都扭成水蛇,然后一屁股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就不肯挪窝儿。眼睛不聚焦了,发一会儿愣,捂着脸开始嚎。“我不好吗?我他妈哪儿不好了?凭什么拒绝我啊?”嚎着嚎着就带了哭腔,张西尧没喝大过,这回灌了一肚子酒精愣是给小孩儿脾气弄出来了,开始发疯了。钱多多和顾乐轮着哄:“你好得很,贼他妈好,别嚎了啊乖。”张西尧抹了把脸,他们俩才发现二少爷眼圈儿红了。我cao不至于吧。顾乐惊了,问钱多多这怎么回事儿,张大爷受什么刺激了这是。“追人失败。”“卧槽还有能给尧儿迷成这样的?”钱多多说了他心上人的名字顾乐就哑了。如果是叶学长那就太正常了。“呜呜呜呜呜呜我难受,心窝子都是疼的,什么人啊这都是……”张西尧红着一双眼,五脏六腑都搅一块儿,疼得想吐。“喝了多少这是?”钱多多看人要歪倒忙去搀他,问顾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