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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离开了江边。权当自己今儿个流年不利,碰到了神经病吧……姜衡不知,在她刚走没多久,那岸边的老翁突然挺值了原本佝偻的背,发出一阵朗笑声,从这爽朗的声音来听,哪里是个七旬老翁,分明是个青年男子。不远处假装在种地白十三每挥一次锄头,便叹一口气——哎,老宫主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关啊?少主的病,越发严重了。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无所畏惧的开始裸更。第29章登船的日子是在两日后,也算赶巧,时间凑上了。姜衡打江边回来后便有些郁郁,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啦自己居然遭遇了调戏?她都这副模样了,还有人能看上她,她只能说那人眼光清奇。好在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姜衡这样跟自己说,自己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再见到这老翁了才是。登船那天下着小雨,南方地区多雨水,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只是小雨而已,又未起风,便也不影响大船起航。姜衡站在船头眺望远处,反正她觉得自己身子骨倍儿棒,也就懒得矫情的撑伞了。看了一会儿,便过来一人给了她一个房牌,告诉她这就是往后几天她居住的地方。这船毕竟是运货的船,供客人住的房间也就那么几间,而且几乎都是两两一间分配的,这还是给得起价的客人,更多的平民其实是和船上的工人们一起挤在船舱下面的货仓里。雨慢慢有下大的趋势,姜衡正准备离开甲板,便听见岸边一阵呼喊。“船家等等我啊,船家搭我一个啊……”姜衡转头看去,只见岸边奔跑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青衣书生,儒袍太长,不便于奔跑,跑了几步,‘噗嗤’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只见那人从地上麻溜爬起来,又去捡那摔倒时扔飞出去的油纸伞,书框里倒是没放什么东西,只是滚出来一个包袱。那书生将自己的东西捡起来后,又开始了下一轮的呼喊、绊倒、捡东西……起锚的小哥都给看呆了,倒也真让他赶上了货船起航。姜衡没再看下去,转身回到船舱里准备休息。客房不大,就跟现代的火车卧铺那样,很小的一个空间,两张只供一人躺下,翻身都难的那种床,床下面是柜子,给人放行李的。空间虽然不大,但也算有个私密空间,而且她很好运的一人分到一间,应该也是船上最后一间客房了。姜衡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头发上刚刚在外面沾上的雨水,然后便想要躺下休息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解开有些濡湿的外袍,便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就这间了,最后一间,算你小子运气好。”这是那个给她房牌的船工。“谢谢,谢谢,小小心意略表寸心,大哥无比收下。”“呵,去休息吧,看你刚刚给摔得挺惨的。”姜衡听着,那工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比刚刚高昂一些,想来是得了好处,心中欢喜。姜衡摇摇头,又将衣带极好,刚刚还在感叹自己运气好,能独占一个空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美梦破碎了。果不其然,这边姜衡刚想完这茬,那边房门便被推开了。船门是往两边滑开的那种,为了节约空间,那青衣书生料想是并不知道里面已有一人了,推开门后便杵在那儿没有动弹。“姑,姑娘,啊不是,小,小姐,不不……”那青衣书生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一阵乱喊。姜衡听得一头黑线,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还读书人呢。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姜衡听着这青衣书生一顿乱喊,便想起了那个调戏她的老头儿,简直是很有毒了。“别说了,老身我不是姑娘也不是小姐,你要喊就喊婆婆把……你进来吧。”姜衡无力的说。这书生毕竟是给了钱上船的,自己也没道理把人家拒之门外,那样未免也太无理了。“……谢谢婆婆。”那书生呆呆的,道了一声谢,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对面的床边,把书框取下来放上去,然后弯着腰撅着屁股在他的包袱里找东西。姜衡闭了闭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心里默念,空间狭窄,不能怪他。姜衡靠在墙上,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便听见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很明显对面那青年正在换衣服。这房间这么狭小,而且里面还有不熟识的陌生人,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换衣服了?姜衡惊讶的睁开眼睛,见对面那人果然已经脱得只剩件雪白的里衣了。她才想起来,这人刚刚在码头边又滚又爬的,衣服早就湿了脏了,想要换一身清爽的,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这样也……姜衡眼见那人居然还有要脱裤子的趋势,连忙捂住眼出声阻止道,“住手,我出去了你再换!”“啊,婆婆,我忘了问你介不介意了。”那书生听到姜衡的声音,才转过身来羞涩的挠挠脸道。姜衡算是懂了,因为自己不是姑娘不是小姐,所有不用在意她介不介意了是吧,这个脑残书生是刻意来气她的吗?“好了好了。我回避一下吧。”姜衡也没法再跟他计较,说出这句后便打算出去。“诶诶,婆婆等一下。”姜衡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又被那青衫书生叫住,她停下来,想听听对方还打算说什么。“那个……婆婆,既然你介意,那是,是不是还是该按正常程序来啊……”那书生说着说着,居然开始扭捏起来,脸颊上还浮现了一丝红晕。“什么,正常程序?”姜衡一呆,她直觉上觉得接下来这人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就是,就是你看了我……你看是不是该负责啊。”那书生甚至羞涩的低下了头。姜衡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是这个世界太疯狂吗?还是这方水土有什么问题?她十分怀疑自己是可能幻听了。“我?负责?”姜衡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年轻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你有病治病行不行,别来逗我这个老太太”姜衡觉得自己有点心肌梗,不打算再跟他废话,直接拉开了门,后面传来那年轻书生的声音。“诶诶,婆婆别走啊,你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那你有没有年轻孙女什么的啊?”姜衡完全当听不到,重重的将门一推,便自己爬上了甲板。她脑瓜子嗡嗡的,怀疑这两天是不是命犯太岁了,总遇到脑子不太好的人,在甲板上被冷风一吹,姜衡觉得脑袋清醒多了。姜衡一离开房间,那青衫书生便趴在两张床中间的桌子上,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肩膀耸动,忍笑忍得很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