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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宛做事越来越细致严谨,他还有点不习惯,问她怎么这么自觉的改了呢?她说:“因为你讲过,女孩子怎么能过得这么毛毛糙糙。”他的一句话,她竟是这么放在心上。他觉得很是欣慰,没白白栽培她。☆、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日子过的飞快,元旦一过,就到年关了。各种应酬,填满了他班后的时间。又是一个周一,陆小宛拿他的行程安排给他。他看后一脸无奈的对她说:“你看看,还有哪天不用喝酒的。绣花厂、印花厂、面料厂、线厂、辅料厂这些供应商一个个喝下来,唉!不死也废。”“要不帮你推掉一些吧?”陆小宛说,经过上次他的胃病发作,她心疼他的身体,那样的经历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不能推,这些供应商的交情还是要搞好的,这关系到下一年度的报价。”身体靠在椅子上,停顿了下:“和顾端阳说一下,所有应酬一起去。就告诉他,喝酒这等美事不能让他落单。还有业务跟单部许兰有身孕,不方便。让他也稍微支持她点。况且业务跟单与市场部也有很多交集。以后要上升,各部门都要熟悉。”“好,知道了。昨晚喝得不多,但早上醒来时,头还是有点重。想想顾端阳那小子,今天十有八九起不来了。他还是很看中顾端阳的,看着不正经,做起事来从不含糊。刚上班,便看到陆小宛给他送咖啡进来,说了声早,放下吧,就继续看销售明细。陆小宛把杯子放下,不打扰他,默默的拿着签好的文件出去了。习惯性的端起右手边的咖啡杯,触感和往常不同,抬头看,不是咖啡,陆小宛给他换成了蜂蜜水。嗯?什么意思?这又什么说法?也罢,换换口味吧。下班前半小时,她又给他端来杯热牛奶。“养着点胃,防止晚上又要逃不过那帮人的劝酒。”她说。他笑笑,这个小姑娘,是被他上次住院搞怕了啊。他在座位上坐了很久,闷闷的,打开窗,让风透进来一点。他该如何安放陆小宛的情意。年会后,公司就放了假。过年七天乐,同事们早迫不及待回家了。游腾塘也回了台湾。除夕一大早,唐燕和范馨文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她们知道她不回去的。范馨文抱了抱她说:“亲爱的,我们会早点回来的。”陆小宛笑笑,一副轻松的样子:“挺好的,这七天终于可以安静了,不用想着早起为你们做早饭了。”唐燕捏了捏她的脸:“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就一个星期,别担心我。”陆小宛故作轻松的说。她俩都走了,屋子里安静极了。陆小宛落寞的想,大家都有归宿,她去哪里呢?今年的雨尤其多,除夕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有些心烦,她很明白,自己无处可去。对于父母的记忆,除了吵架就是不停的摔东西。十岁前记忆很模糊,唯一印象深的就是父亲一直爱喝酒,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母亲不停的劝他,少喝点,可是只要沾了酒杯,根本停不下来,直喝到烂醉如泥,舌头打卷才能放下酒杯。陆小宛印象里,喝完酒的父亲,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易怒暴躁,母亲稍微说他点,他就踉踉跄跄站起来,作势要打人。母亲又是急性子,看他这样气的直跺脚,三言两语两人就打起来。陆小宛很害怕,不知道是帮父亲,还是帮母亲,唯有躲在餐桌下面哭。等他们打累了,父亲就瘫坐在沙发上嘲她瞪眼睛,小时候感觉,父亲的眼珠子可大了,瞪起来直教人害怕。陆小宛蜷缩在餐桌底,背贴着墙,瓷砖的墙面透过单薄的衣服,传来刺骨的凉意,一直到现在,她看到瓷砖墙面都会感觉浑身不舒服。等父亲睡着,鼾声大起时,陆小宛才敢从桌下面爬出来。此时餐厅里,客厅里,到处是残羹剩菜,玻璃酒瓶和白瓷碗碎片摔得铺了一地,好几次陆小宛的脚背和膝盖都被划伤了,鲜血直流。默默的哭着找母亲,而母亲已经回了外婆家。没办法,她再自己踮起脚尖,挪着腿,到卫生间打开自来水冲腿上脚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次数多了,母亲也厌烦了这样的日子。和父亲去民政局办了离婚。一直到离婚证办完,父亲母亲还在吵架。也是在这样的寒冬,陆小宛记得很清晰,外面下着大雪,母亲提着箱子开了门出去,下了楼梯,陆小宛站在楼梯口向下望,母亲连头都没有回,更没说带她走。而父亲,坐在餐桌前,大白天拿着酒瓶不停的往胃里灌酒,看到她,然后吼她:滚!十岁的她能滚到哪里去呢?她在家门口瑟瑟发抖。十三岁时,听说母亲结婚了,又生了个小弟弟。这时候的她早早的就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而父亲依旧喝酒,做水果生意。生意好,挣钱多的时候,一高兴就会扔点钱给她。如果没挣到钱,她就吃家里有一点点烂了卖不出去的水果。没有人拦着他喝酒,所以他再也不骂人,也没人可骂,家里除了他就是陆小宛,而他喝酒时,陆小宛早躲到了自己房间里,大气不敢出,贴着房间门,听父亲的动静,直到他喝醉了睡着了,她才出来收拾他留下的残局。她就这样长大了。她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起码他没像母亲一样,把她抛弃。身在这样的家庭,她明白只有好好学习才是出路,所以她发愤图强,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每一次她都是全班第一。所有的老师都知道她的情况,对她很照顾,所以陆小宛很感激她的老师们。也许是她足够优秀了,每次年级家长会,她都会受到表彰,连带他的父亲也觉得脸上有光起来。慢慢的酒也喝少了,生意越做越好,在老家小市里连开了两个分店。生意好起来的父亲,容光焕发,她十七岁那年,父亲也再婚了。后妈是个小女人,撒起娇来嗲嗲地。她说,她怀孕了需要人照顾,要接她老母亲来,父亲默许了。她老母亲来了后,家里又住不下了,小女人一边对她父亲娇嗔道,一边拿眼睛瞟陆小宛。陆小宛听见父亲说:“小宛,正好高一了,你住校吧。”才刚刚感觉好起来的日子,陆小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三年前被母亲抛弃的感觉再度袭来,这次是她父亲。来苏州上大学后,陆小宛便不再回家。学费,生活费父亲会定期打到她学费卡上。寒暑假时,她就留在苏州做兼职。发传单,到火锅店做服务员,在观前街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