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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无所知。”侯爵笑着打趣,坐到了拉斐尔的对面,“否则他一定不敢这么对你。”拉斐尔却摇摇头,漂亮的脸上挂着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他说:“你对奥尔才是一无所知。”侯爵总感觉拉斐尔在警告他不许说奥古斯特不好,哪怕只是一句玩笑也不行。“奥尔不是在小孩子闹脾气。他只是想借机耍赖,好不用学习。”侯爵:“……”所以你在笑什么?第50章侯爵这个等级,在中世纪的贵族爵位中,其实是个比较尴尬的等级。在说侯爵之前,要先简略的说一下欧洲的贵族爵位形成,它与中国是的爵位是完全不同的,中国从周代开始就已经把爵位的等级框架好了,不管哪朝哪代都只要按照“公侯伯子男”这个基础来扩充、调整就好。欧洲的爵位却是在经过优胜略汰后,一步步逐渐建立起来的框架。五个等级中,最早出现的是伯爵,最初的意思是“国王可信可爱的伙伴”,在权利上就是大领主,可以一人掌握多郡。后来才被逐渐分散了权利。但不得不说,伯爵的存在其实是很重要的,比大部分中国人理解里的更为重要。侯爵则出现的较晚,来自德语,在权利上和伯爵十分接近,都是大领主,掌握着数郡,被国王所信赖。后来人为的将侯爵和伯爵做出了划分——侯爵是封疆大吏,伯爵则掌握着内地。不过,在英格兰,并没有谁会严格遵守这个定义。好比身为马奇伯爵的拉斐尔,就是掌握着边境力量的伯爵。而拉斐尔为数不多、能勉强被称之为朋友的伍斯特侯爵,也就此时坐在拉斐尔对面英俊高大的男子菲利普,拥有的领地伍斯特却是英格兰中部的一座历史名城。侯爵是所有爵位中,人数最少的,较之公爵与伯爵,地位不算特别受重视。所以,哪怕菲利普的爵位比拉斐尔高,他和拉斐尔之间也是平等的,甚至是隐隐让拉斐尔在占着主导地位。当然,他们主要还是合作关系,并不存在谁一定能命令谁。这样的与众不同,让菲利普在拉斐尔面前更多了些敢说真话的底气。侯爵阁下一脸真诚的建议伯爵大人:“既然你知道他的小心思,为什么还要纵容他呢?说实话,孩子不能惯的,当然,爱人也一样,你得让他们随时知道谁才是家中的老大。”拉斐尔却并不赞同菲利普这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因为……:“你至今还是单身,谢谢。”拉斐尔觉得他有理由相信,正是菲利普这种论调,导致了他单身至今。没有谁会受得了他这种蛇精病一样的说法。“你也是,谢谢。”菲利普很生气,一只单身狗何苦为难另外一只单身狗?“但是我比你小很多,还比你成功。”拉斐尔根本不知道客气和谦虚为何物。侯爵被伤的不轻,把背一个后仰,靠在椅上缓和心情,顺便质疑人生,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本该休息的下午,来拉斐尔家找虐?“好了,开个玩笑,”拉斐尔笑了笑,“那你说,我该拿奥尔怎么办呢?”“送他去个学校什么的。”菲利普确实是很不会教育孩子,因为他就没有孩子,还极其讨厌动辄就又哭又闹的孩子,“我听说现在很多人都会送孩子去上学。”从12世纪开始,小学和中学的概念就在中世纪欧洲的各大城市中发展了起来,但是大部分的规模都不算大,也不像现代一样是义务教育(改编自)。很多精英阶级和商人都爱送孩子去上学。“你是认真的?”拉斐尔似笑非笑。贵族家庭有些确实是会送孩子去上学,但大部分还是会选择传统的家教。而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身为王室的奥古斯特。因为英格兰王室一直到现代,才有王室成员去贵族学校接受教育。他们总是坚持着保留王室威严与神秘的那一套。“这只是个建议,:”菲利普举手表示他无意冒犯,“但我坚持认为,你不是无法做到管教他,只是不想。”拉斐尔眉毛都没抬一下的回答:“你的坚持是对的。”他就是舍不得奥古斯特太为难。作为唯一知道拉斐尔那点小心思的人,侯爵怒吃一吨狗粮。不过,侯爵也不得不承认,只惊鸿一瞥间,就足够他了解到拉斐尔如此执着于奥古斯特的理由。他不是最好看的,却会是最让人着迷的。作为黑太子和曾经的英伦美人琼安的儿子,奥古斯特几乎是按照双亲最优秀的一面挑着长的。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肤,殷红如玫瑰的唇瓣,以及金子一般的头发,如今又正处在少年最青涩美好的年纪。“你再想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你以后还能不能拥有孩子了。”拉斐尔笑。“!!!”最终,奥古斯特耍赖不学习的愿望成真了。在侯爵来了没多久之后,拉斐尔就跟着一起离开了。奥古斯特之前的戏言一语成谶,国王和王后真的出现了感情危机,国王再一次厌烦了他的王后。这次厌烦的理由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没有什么新出现的美人,一往无前的爱情。只是有关于宗教。凯瑟琳王后受过极好的教育,出身天主教家庭,却对新教充满了同情与理解。在当上王后之后,她对宗教的这份热情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她有了足够的条件去深入研究各种学说,并发表了数篇著作。在一开始玛丽小姐的设想里,凯瑟琳王后是最适合理查二世的——他们有着一样的经历,在天主教的氛围内长大,但是如今却开始转而信奉新教。连凯瑟琳王后和理查二世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理查二世其实并不算发自真心的赞同新教,他只是需要新教来挡一面大旗,在他的日常生活里,他其实依旧执行着天主教的核心教义,并希望大家都和他一样。而凯瑟琳王后呢?她却是发自真心的觉得新教才是一种进化,一种好的改变,她希望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像新教靠拢。当两个表面上立场一致,实则核心南辕北辙的神学家生活在一起之后,这就是一场灾难。凯瑟琳王后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她没能在最初就意识到国王的表里不一,总是拖着被病魔折磨的阴晴不定的国王翻来覆去讨论其实国王内心中并不支持的宗教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