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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露珠!”庄溪能够感受她的绝望和恐惧。不说她,就算是他,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会害怕。礼礼看到好看的裙子会开心,她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在意外貌,怎能接受这样可怕的事。庄溪想,礼礼讲了那么恐怖血腥的事,或许对她来说,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被做成人彘,也不是被点天灯,而是她现在正在经历的。身体一点点溃烂,腐臭不堪。礼礼脸色愈加的白,本来是莹白的,现在脸上光泽一点点消失,变成纸一样的惨白。她本该那么好看啊。庄溪终于明白了礼礼健康值为什么那么低,而且还奇怪地在不断降低。小溪盯着她的手指和脸看了一会儿,“礼礼,你等等我。”他说完就跑了。说出那样的话,把开始腐烂的手伸给他看后,从小溪盯着自己看开始,礼礼就紧绷着身体,煎熬等待着被判刑。看到他急慌慌地跑走后,礼礼困难地勾起嘴角。不是说她不恶心的吗?不是给她做裙子的吗?以前可以不恶心,溃烂恶臭之后,谁会不恶心呢。才不是什么早晨小叶子上的第一颗露珠。一直摩挲着花瓣的手指,终于将花瓣扯下,两枝被塞到她手中的花被她扔到地上,花瓣被摔掉,飘零在地上。礼礼坐在那里,眉目枯寂。小溪跑出来正好遇见远远和泽泽下矿回来,两个小人看到他捧出好多宝石,全部放在他面前。小溪心里的苦涩和黯淡被亮晶晶的宝石驱散少许,他上前抱抱远远和泽泽,“谢谢你们,你们一定会是礼礼的好哥哥。”在两个小人一头问号中,小溪跑到医院找院长。院长爷爷摸着白花花的胡子,依然笑眯眯的,“攒够钱啦?”小溪摇摇头。院长爷爷了然道:“那是有小人又生病了。”小溪点点头,“礼礼她指甲发黑,指缝边缘开始溃烂,好像是中毒了,您可以去看看吗?”院长爷爷笑眯眯的,“不用看,可以治,依然是一万金币。”小溪站着没走,“礼礼她是个女孩,女孩子都很爱美,看到自己的皮肤一点点变黑烂掉,她得多害怕多绝望啊。能麻烦您能走一趟去看看,让她不要害怕吗?”小溪:“还有,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暂时压制住,不让她的皮肤溃烂?”小溪:“不需要太久,我会尽快攒够钱的。”院长明白了他的来意。想了想,世界上最悠闲的院长点点头。庄溪心里一喜,放下了心。小溪:“您稍微等一下,我去找宝宝买个东西,回来我们一起去看她。”院长点头后,小溪又跑去宝宝的商店。本来在外面跟贝贝一起踢毽子的宝宝,看到他麻溜的回到她的岗位上,贝贝在她后面也跟着来商店里。宝宝:“小溪,你想买什么呀?”宝宝眨眨眼:“昨晚那个浴缸还好用吗?”小溪胡乱地点点头,他直接地说:“我想买口红,有口红吗?”宝宝和贝贝都惊了,两个姑娘眼里燃起兴奋的光:“小溪你要涂口红吗?你喜欢哪个色系的啊?粉色系?橙色系?”贝贝激动的说:“现在天界流行棕色系,棕红色可好看啦!”庄溪一头雾水,他是男孩子,涂什么口红?还有天界是哪里?小溪:“我是男的啊,我涂什么口红,我想买给礼礼。”宝宝贝贝眨眨眼,表情怪异。闷头思考的庄溪没注意的,他不知道原来口红有这么多讲究,刚才宝宝问他喜欢什么色系,他差点说红色。想了想,直男审美的他觉得棕红色可能并不好看,“我听不懂色系,有具体的吗?”两个女孩如数家珍,兴奋地说了一大堆。彻底把小溪给说晕了。女孩真的太辛苦了,所以不能再让她们辛苦做别的事,这是富养娇养的原因之一吗?小溪努力回忆,“那买一个蔷薇色。”他在百科全书上看到过,蔷薇是一种很美的花,把花在唇上,礼礼会开心吧。在宝宝贝贝八卦的注视下,小溪握着口红急急地跑了。跟院长爷爷一起回来时,礼礼正双手拿着小溪刚才拆下来的布,放在面前比划,她看到小溪后,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转过头不看他。小溪:“礼礼,我去把院长请来给你看病了,你不要怕。”礼礼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说的是这样的话,她转回头,“哪个院长?太医院的院长?”她不相信随便找一个人就能治好,她知道就算是院长来了也不能。小溪摸摸头,再次没能理解礼礼话里的个别词汇,“是我们小镇医院的院长,他可厉害了。”院长爷爷走到她身边,摸摸胡子,“这确实是中毒了,问题不大。”礼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觉得很可笑,她都这样了,还问题不大?院长说:“还是刚才说的1万金币可以彻底治好。”小溪:“那可以先控制住不蔓延吗?”院长笑眯眯的,“你自己就可以做到啊。”他说完背着手就走了。自己就可以?庄溪想了想,选了一根长长的愈合草。小溪:“礼礼,我可以帮你包吗?”礼礼盯着他,眼里情绪莫名,“你刚才跑出去是找人给我看病?”小溪:“嗯。”【礼礼心情值+10。】她伸出手,小溪拿着愈合草笨拙地把她指缝开始溃烂的手指包好。礼礼盯着他的脑璇儿问:“恶心吗?”小溪摇摇头:“不恶心。”【礼礼心情值+5。】礼礼:“丑吗?”小溪系好一个结,认真回答问题:“不丑。”【礼礼心情值+5。】礼礼不说话了,庄溪笑笑,女孩是不是不愿意说直话,要弯一个弯儿,把想听的话抛给你。手指被绿色的叶子包裹住,将溃烂与视线阻隔,好像那种恶心的东西真的从她身上消失了。给他包扎的人站在他面前,笑眼弯弯地说:“礼礼,我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礼礼错开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问:“什么礼物?”这个叶子不是礼物吗?小溪伸出手,手上是刚买的口红。他见过很多很多人涂口红,学校里的老师同学涂,他mama也涂上,她们好像都有一支口红,可礼礼没有。课间休息时,他曾经不经意看到过一个熬夜脸色暗淡的同学,涂上口红后,气色立即就好了很多。他想,口红应该是女孩的那颗朱砂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