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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声细语,娓娓道来。 直到了定南侯府的大门前,徐宁与沈安阿琇告别后下车回去,沈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阿琇把他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回去后腻歪在温氏身边,“我瞅着,大哥哥还没有过那 样窘迫的时候。娘您不知道,他那脸吧,当时红得猴子屁股似的。阿宁jiejie下车后,他还伸着脖子看哪。娘您说,他们两个……” “不大可能。”温氏摸着阿琇的头发,“之前你祖母也想过,你二婶倒是没什么说的,可你二叔不愿意。” “诶?”阿琇张大了嘴,“二叔不愿意?” 为什么呀!? 她二婶心气儿高,一门心思要为堂兄择高门出身的贤惠姑娘,她是知道的。可她二叔……好吧,她二叔在儿女的姻缘上一向没起过什么好作用的。 温氏摇头,也不知是笑还是无奈,“你二叔嫌弃徐姑娘的出身。” 阿琇撇了撇嘴。原来是为这个?徐宁不是定南侯亲女,确实被人诟病,就算是现在京城里走动,有自己和贺长安两人带着,很多人表面和和气气,私下里也还是不屑。 “徐侯和四叔关系那样好,二叔这话让徐侯知道了,四叔都难做了吧?” “那倒不至于。”温氏把阿琇推到一边,“那些话都是你二叔跟你祖母说的,要不是你祖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嘴上严实些,不许透出一丝儿,不然往后没法跟徐姑娘走动。” 阿琇叹息着答应了。 日子晃晃悠悠,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天大冷下来。赶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武威侯府果然分了家。 “我还以为,jiejie姐夫怎么着也能回来一个的。”阿琇对着凤离抱怨,“谁想都没回来。” 她又大了一岁,自己孝期也又过了一年,凤离想到祖母提过,孝期一过,便和沈家商定婚期,因此对阿琇嘟嘟囔囔为了没能见到阿珠回来大感遗憾的时候,格外的有耐心。 “北宁伯身负戍边重任,非有命不得擅离北境。”凤离安慰阿琇,“你jiejie又不便。不过是分家而已。武威侯是明白人,不会让你jiejie姐夫吃亏。” 阿琇怒,“我又不是为了那些东西!” 她不就是想见jiejie吗? 三姐夫都封了爵,赐了府邸,阿珠自己嫁妆私房都不少,谁还贪那些分家的东西呢? “从前的心有灵犀呢?”幽幽地看了一眼凤离,“人未老……” 爱先衰啊。 正文是个红衣美人! “岂有此理!” 定南侯夫人重重地一巴掌落在了桌子上,震得茶盅几乎跳了起来。 坐在一侧的霍昀纳罕了,接了封家书,怎么就气成了这样儿? 徐春回西南之前,想到妻女在京城里所识不多,便将人托给了沈焱一家。霍昀与定南侯夫人走动,要比别人多一些。且这两个人心性都甚是开阔,虽然年纪差了不少,说起话来倒是也相投。 “怎么了?”夫妻相合,儿女双全,霍昀看上去从前稍稍圆润了些,却依旧不掩天香国色。 定南侯夫人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她也知道,京城这些勋贵女眷们提起自己来,多是心中不屑的。所以平常便是哪个府里有事,她也多是送去贺礼,人却不会露面。在外人看来,也是深居简出了。 这一年多来,倒也清净。 霍昀算是有数儿的几个愿意与她亲近的人,定南侯夫人不时请了霍昀来府中作客,二人也还投契。见问,定南侯夫人也不瞒着,抖着手里的信,“顾家的信。” “顾家?”霍昀坐直了身子,秀眉微蹙,“他们与你写信是为了什么?” 作为定南侯夫人的前夫家,早在定南侯夫人和离而出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了。叫霍昀说,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正常吧? 定南侯夫人冷笑,“一群宵小之辈,打着阿宁的主意呢。” 将信递到了霍昀面前。 霍昀也没外道,接过来一目十行,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冷意,“这是说笑呢,当初为了半副嫁妆不要了孩子,如今还想插手孩子的婚事?” 定南侯夫人和离的时候,为了将徐宁一并带出来,甘愿将自己的一半嫁妆留给了顾家。当时的顾家,只空有一副大族的架子,内里早就空了,虽然有两三子弟为官,所得俸禄又能有多少?就算还有些私下里得的孝敬,也难以维持那一大家子数房人口的用度。要不,他们也不能叫徐宁生父娶了一个商家女——其实,当初顾家愿意让皇商孤女进门,其用意如何,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能知道。 “他们的脸呢?”霍昀冷笑着将信丢在了桌子上,“如今阿宁乃是定南侯府的大小姐,轮得到他们插手?” 想到了什么,问定南侯夫人,“徐侯不让你们回西南,是不是就为了这个?” 徐春走后,与妻子时常鸿雁传书。霍昀还曾经笑过定南侯夫人,当初她才订了亲就敢千里追夫了,他们这成了亲的反而要两地相思?当时定南侯夫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我们临上京前,就听说了顾唯被人弹劾,八成是要夺官。顾家人么,外边儿看着是大族做派,体面的很,内里什么龌龊事儿都做得出。我和阿宁留在西南,他们终究会来扰了我们。为了这个,侯爷与我商量着,我们先留在京城。等事情过去,我们再回去。没想到,就隔了几千里,也还落不到个清净。” 顾唯便是定南侯夫人的前夫,徐宁的生父。原本,顾唯乃是一州的父母官,却因私收贿赂丢了官。他是顾家这一辈中出仕最早官阶最高的,这丢官的缘由又很是不能说出口,西南也并非只有顾家一户大族,这此消彼长,顾家其势,已经低了不少。 再者徐宁母亲和离,再嫁定南侯,顾家被人嘲笑了许久。 尤其是当初定南侯夫人离开的时候,一半嫁妆虽然留下了,但顾家老夫人扣下的多是出息丰厚的店铺,店铺里的掌柜伙计,却没有留下,全都换上了顾家的心腹下人。不过一半年中,外行加上贪墨,出息连从前的一般都没剩下。 再想从前如过去那样清高,视金银如粪土,却还要锦衣玉食地过日子,是不能了。 这主意,就打到了徐宁的身上来了。 就算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