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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入口,但却是两个空间重叠的地方。李鱼在浅滩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周围的景物没有丝毫变化,只能看着鸽子翻来覆去的消失,出现。耐心被消耗殆尽。李鱼,“1551,你有办法吗?”“没有。”1551说,“或许是你多想了,目标应该没事。”“别骗我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石遇根本不可能好好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让系统关注着是否有人人口失踪,结果是没有,社会和谐,百姓安乐,镜子没有再作恶。恶是镜子的天性,它不可能变好,是石遇在牵制它。两个以命相互制约的契约者,除了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遏制对方,李鱼想不出别的。这个念头像一把刀,醒着也好,睡着也罢,总是插在心上,搅得人不得安宁。如今,胖灰身上的血,似乎证实了这个猜想。“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样?”李鱼终于停止走动,跌坐在碎石铺成的浅滩上,发泄似的抓起一个又一个石头,扔进前方的河水。“你不能这么说。”1551严肃道,“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我说错了吗?那些被救出来的人,个个都活得好好的,他们还有谁记得石遇?”系统无从辩驳。李鱼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胖灰再次从壁障另一边钻出来,身上的血更多了,急躁的叼着青年的袖子,往某个方向拽。可惜没用,在它抵达镜中之城的瞬间,嘴里的袖子不见了。李鱼在地上呆坐了会儿,突然坐直,“1551,有办法把空间撕开吗?”只要撕开两个空间的重合处,他就能重新进入镜中之城。1551没说话,假装死了。李鱼抿着嘴唇,跟它对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1551,“你疯了。”“我很清醒。”李鱼轻声笑了下,“你给我留点命,好让我能下个世界遇到他就够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1551说,“你应该以自己为重。”李鱼摇了摇头,摸了摸手腕上缠绕的绳子,“一直以来,我有的东西都很少,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我只有做不完的试卷。石遇、程度、应寒、顾徐,无论目标是什么身份,都是唯一愿意对我好的人,你不会知道他对我有重要。”有些东西一辈子都得不到,也就罢了,不会期盼,不会奢望,更加不会贪婪的想占为己有。可一旦触碰过,尝过它有多甜,再想放手就是刮rou剜心,生不如死。1551沉默了很久,“我帮你。”李鱼鼻头发酸,差点哭出来,他笑着揉了下眼睛,“谢谢。”“后果自负。”1551的声音异常冷漠,“闭上眼睛。”李鱼听话的阖上眼,发现浅滩上的风突然停了,尖锐的刺痛从脑海深处传来,顺着神经往四肢百骸扩散。1551,“我在抽取你的灵魂力量,后面会更疼,忍着。”李鱼紧咬牙关,双手紧攥成拳,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每个关节都像是被敲碎了再重组,口腔里已经咬出了血,指甲抠破了手心,可是疼痛没有停止,反而加剧……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次响起风声。李鱼蜷缩在地上的身体渐渐放松,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嘴唇毫无血色。哐当。有东西从上方掉落下来。李鱼浑身无力,艰难的翻身看过去,是一把刀。“这把刀由你的魂力凝聚而成,用它就能劈开空间壁障。”1551解释完顿了顿,又说,“你一睡就成猪的毛病,应该会比之前更严重,我建议你这次任务结束后,最好暂时切断和异世界的联系,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李鱼爬过去握住刀柄,“我知道了。”这刀看着又长又重,他却能轻松提起,十分趁手。李鱼的手指动了动,有些紧张,“直接劈就行了吗,需要瞄准某个点吗?”“不需要。”1551冷冰冰的说完,忍不住又提醒道,“这个办法对你伤害挺大,没有下次。”现在系统说什么,李鱼的答案都是好。他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又做了个深呼吸,用力抬起胳膊,朝着虚空一划——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李鱼睁开眼,看到一片狼籍,带血的衣服被扔了一地,家具东倒西歪,如同经历过一场洗劫。这是石宅的起居室。李鱼的心漏了一拍,仓惶地往里面的卧室跑,床榻上也是血,已经干涸发臭,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石遇。”青年的声音抖得厉害,“你在吗?”室内静得落针可闻,没有回应。卧室往里还有书房,李鱼忽然不敢再走下去。“1551,他在吗?”系统沉默几秒,说,“在。”李鱼忽然喘不过气,膝盖发软,心跳越来越快,撞得肋骨生疼。踏入书房,血腥味浓得刺鼻。石遇穿着一身喜服,手里死死捏着另一套,从耷拉的衣摆李鱼认出,这是之前放在柜子里的那套带有凤凰刺绣的嫁衣。李鱼轻声喊,“石遇。”男人斜靠在木箱子上,像是老了十几岁,他面色灰白,嘴唇干燥到起皮,露出猩红的唇rou,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始终紧拧的眉头,忽然皱得更紧。李鱼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去触碰男人的脸。是温热的。他的手顺着男人的脸颊滑到脖子上,用指尖把衣襟挑开,眼泪瞬间汹涌。白色中衣下面,一条条伤口狰狞的趴伏在男人身上,很多伤口还是新的,献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猜测得到了证实。石遇在用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残忍的方式,桎梏着镜子的一切行为。至于今天的信为什么迟到,大概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拿笔。李鱼愤怒,难过,去拽男人手里的东西。“江沅……”男人醒了,手指死死攥着嫁衣,仿佛那不是一套衣服,而是绝世宝贝。李鱼用通红的眼睛瞪他,“松手。”石遇嗤笑,“梦里也凶我?”李鱼差点没绷住又哭出来,他低头,用手捂了捂眼睛,随后一头撞过去,发狠的咬男人的下巴。他问,“疼吗?”“疼。”石遇意识模糊,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他身上太疼了,失血过多抽走了他的力气,连用手揉揉眼睛都不能。李鱼摸摸他的眼角,“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你傻不傻。”现在的石遇就像是一头遍体鳞伤,在死前找到归宿的野兽,他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