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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稳了。”许一然有些站不住但还是和魏止嫣分开了一些距离,他定了定神,不着痕迹地拨开了她的手,左右看了看说道:“喊个代驾送我回去吧。”“我送你吧,下午就别回公司了。”“别……送我回去……那个……那个人……”渐渐的他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但眼神清明着,完全看不出这人醉了。魏止嫣问道:“谁?”“你让……廖俊民联系……联系他。”廖俊民就是廖助理,许一然的事情他一直没有说,因此魏止嫣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年唯君一直说的“他”到底是谁。“谁?”没有得到回答,她也放弃了和一个酒鬼讲话:你先别说了,我送你回去。”最后他还是被魏止嫣拉着上车回家了。回到家年唯君已经彻底睡死了,魏止嫣还不容易找出他的钥匙,可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房子里到处被翻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像是招贼了,保洁阿姨一周来两次,所以没人收拾。她拖着人上了楼,把人放到了床上,打算找毛巾给他擦擦脸,一转身撞到了床头的矮柜,有什么掉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她蹲下摸索了一下,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金属物体,捡起来一看,是年唯君当年的结婚戒指。即使失忆了,他还是戴了好几年,不久前才放了起来,她一度觉得是不是他开始接受自己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找了出来?这时,年唯君忽然伸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可怎么也看不清,按了好几下屏幕都是黑的。怕他发酒疯,魏止嫣把戒指放回原处,拿过他的手机,哄道:“你找谁,我帮你找。”“廖俊民,让他……让他找那个……那个许……许一然!”说完倒了下去,好像又睡着了。听见这个名字,魏止嫣的心一紧,她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年唯君,心疯狂地跳动……这是她第一次在年唯君失忆之后听见他叫这个名字。当年她偷偷参加了许一然的葬礼,亲眼看着棺椁下葬的。当年他和杜锦方有联系这件事,除了年唯君,谁都不知道,年唯君之后忙着各种事情,也不想在夏阎他们面前说魏止嫣的事情,想给她留个后路,后来连年唯君都忘了所有事情……所以她才那么大胆继续留在年唯君的身边,陪着他复健,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就当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过背叛一样。魏止嫣拿不准年唯君到底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名字,但是……许一然就像是她心中的一道疤一样,每每想起,她总是又恨又愧疚,恨他抢走了年唯君,也对自己自欺欺人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原本她以为,许一然死了,年唯君失忆了,一切都回到原点,她还有机会……想起刚刚年唯君一直说着要找廖特助,那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她解开了年唯君的手机,这是他的工作手机,她有时会帮他处理一些信息回复,因此她是知道密码的。他和廖特助的最新一条信息是【我找到许一然了,你不用找了。】魏止嫣足足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十分钟,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颤抖……许一然,你不是死了吗?49第49章年唯君半夜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熟悉的房间天花板,他揉了揉太阳xue,坐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手机里面躺着魏止嫣四个小时前发给他的信息,问他醒了没有,让他记得吃点温和的东西。他也没回,把手机扔回桌子上,后仰着又躺了下去,胃里空落落的,但是什么都不想吃,那些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喝酒,还喝白酒,酒桌文化真是害死人。还有那个许一然……怎么忽然又想起他来了,戒指都摘下来了。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在矮桌上四处摸,可是除了自己的手机和一本书,什么也没有摸到。明明放在这里的……按理说,连人都不在乎了,他也没必要在乎一枚戒指,但他就是莫名的心慌,他翻身下床,趴在地上找了很久,就差把地毯给掀了继续找,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毕竟这枚戒指从醒来就一直带着,说没感情那是假的,不过是对陪着自己那么久的一个物品的眷恋而已。他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是坐在床边出了神,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那个早该离婚的omega,或许是那个孩子……第二天他就吩咐了廖俊民,找个私人的律师事务所给他拟订离婚协议书和财产分割协议,这种事情不能交给公司的律师团队。安静的咖啡厅里,柔和的灯光打在角落,那一桌坐着两个客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职业的OL装,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妆容精致,长发撩人,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另一个就逊色很多了,长相一般,穿着一般,脸上还有那么大一道疤痕,进门的时候有些眼神闪躲,可能是怕有谁看到他的脸,咖啡师一边磨豆子一边在心里吐槽,他对那个女人还是很感兴趣的,可惜他们坐到了角落,叫了两杯咖啡就没再要其他的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许一然见到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接到电话的时候,魏止嫣说出名字,他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和魏止嫣一向没什么交集,这人找到他,怕是为了年唯君的事情,或者说……是年唯君让她来的。魏止嫣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到他面前,那东西他很熟,是他和年唯君的结婚戒指,和他被丢掉的那一只是一对。“这个……还给你。”许一然死死地盯着那戒指,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年唯君面前把戒指扔到他的脸上,他咬牙问道:“是他让你来的?”魏止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她抬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我相信你也清楚我给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许一然抬起头看着她,没有魏止嫣想象中是的气恼,反而云淡风轻地说道:“不知道魏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这个?”魏止嫣记忆中的许一然就是性格温吞,一点脾气也没有,是个需要年唯君护着的omega,她没想到他的话里还会带刺。但她这些年在商场上和那么多狡黠的商人谈笑风生,自然不会被他唬到:“自然是唯君的朋友。”“唯君?”他话里透露出一股凉意:“倒是叫得亲密,当年你就有那种心思,我没把你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