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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胜苗依然没有说话。贺顾军继续说:“你列了很多条条框框,要我这样,要我那样,我被你管得死死的,有时候很烦,有时候又觉得挺幸福的,你管我说明你爱我。我一直不敢对你有啥要求,你说啥是啥,我只敢在床上提一点小要求,可现在连这点小要求都总是被你驳回。你的想法总是埋在心里,从来不对我说,我也不要求你说,但如果跟我相关的,还是希望你能说出来,比如,你在外面受委屈了,或者是——你想分手,你想要别的生活,都可以说。我读书的时候脑子就没你好使,现在依然这样,你不说我猜不出来。”腾胜苗依然没什么反应,贺顾军松开枕头出了卧室。原来管他,他还是会烦的。没有人比腾胜苗更清楚他有多爱贺顾军,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神经质,如果他在忙还好,如果他在家闲着,贺顾军在外应酬没回来,他就忍不住会催他快点回来,他抑制不住地想把他攥在手心里,放在眼皮子底下,什么都不干,就看着,就挺满足的,但偏偏贺顾军是一条拴不住的野马。他知道自己的爱有点畸形,他也知道自己的人很拧巴,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比如说现在吧,外面冰天雪地,卧室里光影晦暗,俩人坐着就算不聊天都很舒服,他心里拼命地想把人留在卧室,可身体就是不愿意做出挽留的举动。贺顾军曾经有一次喝醉了说漏嘴,说他精分,说完还怕他生气,他当时一点也没生气,他也觉得他自己确实很精分。腾胜苗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伸手将床头的手机拿了起来。“主任,我身体不舒服,晚上想请假,嗯,不严重,我知道,嗯,好的,谢谢。”他简短地讲完电话,又拨了个号码,用带着点命令的口吻说:“滚进来,我请假了。”“我要哄哄才能进去。”贺顾军明明尾巴已经翘上天了,嘴上还是要卖乖。腾胜苗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说:“我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你心疼心疼我行吗?”他的声音有点疲惫,看来是真的难受了。腾胜苗说出这样的话,尽管语气平淡,但已经算是撒娇了,贺顾军立即扔了手机蹦进卧室。两人又重新躺在床上,“我今天再说一次,我没有烦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爱你,以前爱,现在爱,以后也爱。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贺顾军:“你只要还爱我就好,我以后不问了。”(和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没再折腾,和和睦睦过了一个月,一晃到了年底,某天国外反馈回来消息说三个胚胎发育起来了两个,医生建议都留下来,贺顾军听到这个消息可谓悲喜交加,喜的是一次就搞定了,不用再折腾,悲的是本来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生一个就觉得麻烦,这下好,一下子来了两个。他郁闷了几天,慢慢又高兴起来,因为他决定到时候一个跟他姓,一个跟腾胜苗姓。他要用一个娃彻底拴住腾胜苗,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挺值的。贺顾军的爸爸听到这个好消息,人倒是高兴了,可高兴也挡不住病情的持续加剧,之前选用的抗癌药似乎已经不起作用,医生按照之前的方案给他换了第二种药物。换药之初效果并不是太理想,贺璋先是偶尔去医院,后来直接从家里转到了医院,虽然请了两个护工,但医院总要有自家人在旁边看着,公司现在有周姝坐镇,遇上特殊情况贺顾军去一下,其余时间他都和mama轮流在医院照看贺璋,后来贺璋病情严重那几天,贺顾军连公司也不去了,每天都一门心思守在医院。因为贺璋就住在腾胜苗所在的医院,所以只要贺顾军在医院里,他一下班就直奔过去,这天他过去,贺爸爸刚做了一轮的治疗被送回病房,虚弱地躺在床上呻/吟,曾经威风八面雷厉风行的一个人被疾病折磨成这样,贺顾军坐在床旁边看着他爸爸,忍不住就难受起来,腾胜苗轻手轻脚走过来,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揉着,像是揉小猫小狗,“我买了饭,在外面桌子上,你吃了去休息一会吧,我看着。”贺顾军抬头看着他,“你上一天班也挺累的。”腾胜苗淡淡笑,“今天坐门诊,不累的。”贺璋听到腾胜苗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看着他,嘴唇翕动,“小腾来了。”腾胜苗点头,“嗯。”他推着贺顾军去吃饭休息,自己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来。等贺顾军去了外间,腾胜苗轻声问道:“叔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断药?”第22章chapter22“为了让某些人放心。”贺璋并没有说得太直白但腾胜苗都懂,“让他们放心就那么重要吗?”“人固有一死,我得了这个病,好好吃药最多能再活个三五载,多出来的时间其实也有限。”“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贺璋轻轻叹了一口气,“人们常说盖棺定论。”思索了半分钟,像是在选一种更好的措辞,他又接着说:“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受到惩罚,叔叔年轻的时候犯过错,多的我不能跟你说,你只用知道只有尘埃落定,一切才能过去,周氏也才能回到正轨。”“他们连这几年都等不了吗?”“几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没人愿意等。”腾胜苗握紧贺璋的手,缓缓低下了头,一种难言的悲怆从心底升起,他不想在贺璋面前哭,憋得头都疼了。“不要告诉顾军。”“嗯。”腾胜苗忍着泪意点头。快过年的时候贺璋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他坚持要回家过年,一家人也都清楚这恐怕是他能过的最后一个年头了,就没违背他的意愿,把他从医院接了回去。年三十腾胜苗还要上班,贺顾军白天回家陪父母,傍晚回了自己家,孰料推开门却看到腾mama正坐在客厅里包饺子。“阿姨你怎么来了?”“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给你们包点饺子。”贺顾军忙脱了外套洗了手过来帮忙,“叔叔在家做什么呢?”“倒腾他那两条鱼,你爸爸呢?这些天情况还稳定吧?”“还行吧。”腾mama注视着他说:“人都有这一天。”“我知道。”在生老病死面前任何的安慰都如隔靴挠痒,大过年的腾mama不想惹贺顾军伤心,故意找点高兴的话题说:“我听胜苗说是两个女孩。”“是的。”“预产期是八月份?”“嗯。”“八月份好,等明年过年的时候就有半岁了,好带多了。”“阿姨,我在想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一个跟胜苗姓一个跟我姓,你觉得可以吗?”腾mama愣了下,笑着说:“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