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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抱歉,让你失望了。」「不是我嫌弃,太小了就不方便taonong了,手都握不住,只能用手指。」薛易以为最多只是受人耻笑,小一点对于承受的一方来说应该没差,可是听安云慕一说,心下忐忑:「真、真的?」「要不,再让我再看看,可堪一握否?」安云慕笑吟吟地欺身而上,可惜在他伸手要摸到之前,被薛易伸手护住。「嫌小就别摸!」安云慕看他语气不好,自然也不会故意得罪他,于是安慰道:「小是小了点,可是形状不错,双球也很饱满……奇怪,不像是萎缩了。会不会是一种急症,以后还会长回来的吧?」「或许吧。」薛易不想再提这个伤心地,转了话题道,「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早上只吃了点粥就被拽到床上,现在都快过午了。当然,最重要的不是吃饭,而是避开和安云慕再泡在池子里。自从遇到安云慕以后,他的自制力就没好过,何况美色在前,温泉泡久了血流急速,更容易动情。他没有把握下次安云慕再摸他,他还能严词拒绝。安云慕还在欲求不满的状态,闻言立时提议去将饭菜热一下,拿过来吃。薛易以不想弄脏池子为由,随他一同去了厨房,并且禁止他以后带饭菜来温泉这里。安云慕也不如何失望,反正不过三两步距离,只要能哄得了他答应,在哪做都不在话下。「以前你过年的时候,就吃这个?」安云慕指着那一大盆年糕。「以前会卤几斤牛rou放着,吃面或是喝茶的时候加些。不过牛rou不容易弄到,今年就没做。」本朝禁杀耕牛,牛rou可说是极难得的美味。然而对于一位神医来说,不怕吃不到,就怕他没这个爱好。今年他意兴阑珊,把别人送的礼物都分给了药童。其实逢年过节都有人前来拜访,但对他来说,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的,过年更寂寞一些罢了。安云慕道:「大雪封山,想必集市上也没什么可买。我看到你隔壁的屋子里有弓箭,下午我出去打猎,你在家不要乱跑。」薛易十分诧异:「你还会打猎?」「做陷阱射箭,我都是一把好手。怎么样,是不是更爱我了?」安云慕含笑看他,目光灼灼,他心跳竟是加快许多,口中却道:「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之人,竟也不知谦虚一下?那弓箭是我弟子采言之物,周遭百里的猎物都被他射杀干净了,你现在夸下海口,到时要是空手回来,那可怎么办才好?」「我肯定比他强上许多,不然你陪我一起去?」薛易摇了摇头:「我轻功太差,去了只是拖累,你自去吧。」安云慕笑道:「你可千万不要逃走。待我回来,要是看不到你,哼哼。」薛易心下一紧:「你就怎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到时要是不见了,我就把你的宅子全拆了,药材也全都扔水里去。」薛易面色难看,却是一言不发。他知道安云慕行事肆无忌惮,断然不会说说而已。不料安云慕笑了起来:「我开个玩笑,这就生气了么?好了好了,只拆房子,不扔药材行不?」他搂着薛易的肩膀,又是柔声劝哄,心肝宝贝地乱叫一通。薛易被他叫得面红耳赤,方才的怨愤消散了许多,才道:「你既然寻到了这里,我还能去何处?以你的能耐,恐怕我去到哪里都能找到,又何必担心我逃走?况且我是根本不会走的。你想要的无非只是欢爱缠绵,几场云雨,只要你不在我面前和别人亲亲热热,碍我的眼,我又有什么做不到?」安云慕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实话与你说,我虽然能寻得到你,可是想到要分别许久,就无法忍受。我宁可你打我骂我,也不愿你离开我。」「你这话和不少人说过了吧?我也实话与你说,你该找个能打得过你的人相爱,对他说这句话,再看他打不打你。」「叫我去找个武功高的,你怎么就不争口气,先把你那身三脚猫的武功练好?」「滚!没那闲工夫!」「好吧,我先出去了。」安云慕听他语气冷冷的,心里的那点欲念也有些淡了。其实他并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可是几个月前还在追逐另一个人的他,似乎并没有资格这么说。其实他对薛易,也只是一点情欲作祟,但要再去找别人,他又觉得十分麻烦,不是嫌他们过于热情,就是过于呆愣,还没上床就烦得要命。要找一个恰恰好的人,当真是千难万难。他知道自己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遇到更好的人,可是现在食髓知味,要他放弃薛易,再去找别人,却觉万分的不愿。……第17章午饭随意用过了一些,安云慕便去做出行准备。他在进静溪山时就摸透了地形,连日大雪,很难捕猎,这一去就要一两天,于是去向薛易辞行,薛易却紧闭房门,避而不见。安云慕在门外说了几句告辞的话,没多说什么,便离去了。薛易也不知自己怎地,按捺不住火气,竟与他有了口角,或许是对于安云慕的亲密十分不适的缘故。可是明明打定主意要心平气和,最终还是说了负气的话。可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薛易有些头疼。好在他们之间虽然有龃龉,但都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傅君衍,然而薛易知道,傅君衍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块巨石,即便不提,也不代表他不存在。安云慕说那些话,是嫌他武功差劲么?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也想像傅君衍一般,有一身武功,少年任侠。可惜命运不由人,最终成了一个江湖郎中。其实他早就想过了,若是他武功高强,不说能胜过安云慕,只要可以设法将安云慕生擒了就足以,随后将安云慕关在房中,兴致来时便做一场,玩个十天半个月的,玩腻了就把他赶出去。这么一想,似乎和现在的日子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大约是主动权不是掌握在他手上,而是在安云慕手上。安云慕说不想玩,他就只好停下。这么忐忑不安地想着,他便越发地发现自己放不下。回想着安云慕的一喜一怒,渴望他真的爱着自己,但他却清醒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谁知道安云慕是吃撑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找他。猛地回过神来,他那多收的诊金还没有退。……薛易早早吃了晚饭,在房中枯坐了许久,一本医书连一个字也没看下去,反而走出门外,点了灯笼,高高地将灯笼挑在了屋檐角。如此一来,远行回归的人便不会迷失方向。他却没想到这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