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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滕士诚心忖,这样也好,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以往要是跟死党吵架,隔天很快就气消了,大家打个招呼,立刻又能打闹在一起。仿佛之前的争执没发生过。可是这次他跟东稔的问题不一样。无论如何,别想太多吧!还是一样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吧!他这样的告诉自己,却在钟声响起,看到东稔进入教室的瞬间,慌乱闪躲了视线。他骂自己混蛋,他怎会难以正视阿稔?就算阿稔喜欢他,他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啊!而且,他必须为昨天的事跟他道歉。可当他做好心理准备,去找东稔时,对方却冷漠不理,转身就走。甚至,今天的体育课,东稔不跟他搭档做仰卧起坐,径自找周志强压腿测量。下午上化学课时,东稔也突然换了组别,跟周志强同一组。东稔的冰冷漠视跟他的一切举动,仿佛在宣示着,他们已经不是朋友。没什么好说的了。「搞什么?东稔怎会突然换组?有够没义气的,阿诚,我看他今天都不理你,该不会因为昨天的玩笑跟你闹翻了吧?」「不会吧!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也太难看了吧!」孙嘉伟等死党替他忿忿不平,滕士诚却皱眉说:「够了!不是他的错……而且,原本就是我的责任……阿稔,他有权利生气。」滕士诚替东稔说话,不希望朋友们排挤他。但东稔一再漠视他,却也让他焦躁难平,他烦乱做起实验,将化学原料加在一起。「呃……阿诚,刚刚老师说,这几种化学药品要小心调配,顺序也要记好,不然会爆炸。」死党们心慌慌。「怕什么?」滕士诚心烦意乱的低哮。「我都没在怕了,了不起我们同归于尽!」孙嘉伟几个死党听了,连忙惊恐的摇头,「不要不要!开什么玩笑,我们还不想死啊!」他们忙将原料抢过来。以前实验都是东稔在做,他们跟滕士诚在旁边瞎闹,现在东稔出走,他们很可能会死在滕士诚的手里,于是众人开始认真的研究实验步骤。滕士诚的心思不在实验上,他转过头,看着东稔跟其他同学态度平常的交谈。只有他是被忽视的,滕士诚的心头越发的烦躁……他感到自己,无法接受。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班导一进教室,便说:「各位同学,班际排球赛的时间已经决定,你们找有兴趣的同学加入,老师不求你们得名,不过也别打的太难看,至少别拿最后一名。」班导语调平平的说完,扫了学生一圈后,说:「滕士诚,东稔,这个活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滕士诚的召集力够强,但有时会打混,加上东稔辅助,刚刚好。不意,东稔竟突然站起来,说:「老师,我拒绝。」闻见他沉声冷漠的拒绝,全班的学生顿时安静下来,班导看着他,说,「怎么了?平常你不是跟滕士诚搭配的很好?」「总之,我不加入!只要有滕士诚……我就不加入!」说完,东稔不顾上课时间,一脸冰冷的走出教室。下一刻,学生们交头接耳他们是不是发生什么问题,突地,教室里传来巨大的「碰」的一声,只见滕士诚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而后他也站了起来,不理众人诧异的视线,相当不爽的冲出教室。两个学生接连暴冲出去,不久,班导无表情的转回头,看着讲台下瞠大眼的同学,问:「怎么了?」「就……一个愚人节玩笑,让他们两人闹翻了。」「这样啊……」「老师,不用去追他们回来吗?」孙嘉伟问,担心的看着外头。「不用了。心情不好,去跑一跑也好。」学生们瞠眼看着这个语调平平,有点忧郁气质的年轻男老师。他们还在担心外头的滕士诚跟东稔,会不会血气方刚的打成一团。听到班导些微忧郁的要大家打开课本,大家互看几眼后,也只能乖乖打开课本,开始上课。「东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滕士诚在宽广无人的穿堂抓狂的拉住东稔,硬要他停下脚步。刚刚东稔当众拒绝他,不给面子,让他相当火大气愤!但东稔冷漠别过头,不看他,不说话。见他想漠视他到底,滕士诚更是愤怒的狂吼:「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你还当我是不是朋友?昨天还说什么你喜欢我,你耍我啊你!」滕士诚的话,让东稔刻意压抑的胸膛起伏了下,他挥开滕士诚用力抓住他的手。「昨天我说的……你忘了吧!我们……不能再是朋友了。」滕士诚用力喘气,一字一句听着他冰冷的,宣示从此毫不相干的语句。见东稔就要离开,滕士诚更加疯狂的将他抓回来,紧紧压在墙壁上,不能置信的质问:「你要跟我绝交?」东稔仍别过头,冷漠不理,惹的滕士诚更是抓狂的怒声咆哮:「他妈的干!就为了一个无聊的玩笑,你要跟我绝交?」忽地,东稔回过脸,他再次抖颤的开口,充满愠怒的控诉:「那不是无聊的玩笑!也许对你是,但对我不是!」东稔直射而来的目光,让滕士诚的心一凛。气炸的他称微冷静下来,东稔那双眸子里隐藏的伤,让他又是一阵自责。东稔格开滕士诚太过接近的身体,不稳颤抖的说:「今天早上,你不是看到我,就立刻别开视线?你讨厌我,不是吗?」滕士诚感到意外,那时他瞬间躲开的目光,东稔竟看到了?「不,那是……」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喜欢他的东稔,但是他……「阿稔,我怎会讨厌你,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觉得怎样,你也不用基于什么友情,硬要跟我做朋友。」东稔的声音因为过度压抑而显得些许不稳,他冷漠的转过身,迈步走开。滕士诚看着他的绝决背影,只觉得内心一阵狂乱的气流奔腾,他握紧了拳头,执拗的粗声怒吼:「东稔!我听你在放屁!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做朋友?因为一个玩笑就要绝交,我他妈的不能接受!我绝不能接受!」东稔停下脚步,胸膛上下动了动,他没回头,拳头握紧。「你不能接受什么?而且你在生什么气?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有吗?」东稔抖瑟的唇紧抿几秒,再度无温的开口:「总之,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向滕士诚。孙嘉伟问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