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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掌珠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进宫?”姜宪笑道:“不过是去两天,那些陈设什么的就算了,日用的东西带上就行。掌珠说下午酉时进宫,我瞧着还有一个时辰呢!若是掌珠提前进了宫,守在武神门的宫女来告诉我们的。”太皇太皇点头,众人又聊了几句万寿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小宫女进来禀说白愫来了。不过是分开了二十几天,姜宪却觉得和白愫分开了好几年似的。她在慈宁宫的门口等白愫。白愫穿着一身玫瑰紫的遍地金褙子,乌黑的头发换了个双螺髻,戴了点翠大花,面色红润,神采飞采,看上去既端庄又秀雅。姜宪上前抱住了白愫的胳膊。白愫笑着上下打量她,道:“我怎么看着你好像又长高了?”姜宪叹气,道:“就是半夜总是饿得慌。”前世她也是这样。但那个时候她回了镇国公府住进了公主府,她在公主府是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而府里的厨子常常半夜起来给她做吃的。御膳房却是到了掌灯时候就落了钥匙,根本不可能给她做宵夜,她每天晚上都会被饿醒,然后啃两块点心。情客看着这不是个事,这些日子就在茶房里给她做面条。可能是食物太单调了,姜宪不管肚子吃得饱也总感觉还想吃。她很怀念回镇国公府小住的那些日子。白愫目瞪口呆,道:“你这傻子,怎么不早跟我说,我让人送些米粉、汤面进来。”“太麻烦了。”姜宪不以为然地道,“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了再说。”“这件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白愫肃然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这就去跟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想办法给你调个会做饭的嬷嬷过来。你正是长身材的时候,怎么能饿着。”然后也不管姜宪怎么说,拖着她去了东暖阁。太皇太后知道了只摇头,等上了船,在船舱里坐定,不免就和太皇太妃低声说起这件事来:“毕竟是在宫里,最大的皇上,我等保宁再好,她也有寄居后宫的感觉,饿了都不敢要吃的。我看,等天气暖和了,就让她回公主府住好了。她在那里没有管束,能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太皇太妃笑道:“你舍得保宁吗?掌珠出了宫,我这一宿一宿地睡不着,何况保宁还是您亲自带大的!”“舍不得也得放她出宫去了。”太皇太后叹道,“我年纪大了,还有几年好活啊!总不能让她为了我这半截进土的耽搁了吧?”两人正说着话,船突然停一下来。太皇太后诧异地蹙眉。太皇太妃忙道:“我去问问当值的宫女……”她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帘子一撩,刘小满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道:“太皇太后,皇上突然说要过来……”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面面相觑。他们一共坐了三艘大船过来的。赵翌一艘,在最前面。太皇太后等人一艘,在中间,后面是装着行李坐着跟过去服侍的宫女内侍。不知道赵翌又怎么了?太皇太后只好等他过来。刘小满留了刘冬月在船舱里服侍,自己在外面候着。不一会,两艘并行,中间搭了跳板,侍卫们扶着赵翌到太皇太后的般上。姜宪和白愫候在太皇太后身边,上前给他行礼。他脸像抹了祸底灰似的,黑黑的,一句话不说,拽着姜宪就往太皇太后的船舱去。姜宪猝不及防,趄趄趔趔地跟着赵翌进了船舱。赵翌开口就道:“皇祖母,听说您在给嘉南选夫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礼部没有下旨吧?”他语出不敬,咄咄逼人。太皇太后脸色微变,看赵翌的目光没有了一丝的温和:“皇上,这是后院嫔妃之事,皇上应该把心思放在国家社稷上才是。”赵翌气的手直抖,道:“嘉南是朕的表妹……”他自亲政之后,第一次在太皇太后面前称自己为“朕”。姜宪心里“咯噔”一下。她怕赵翌发起疯来非要娶她。可既然他这么在乎自己,前世为何又那样不给自己面子呢?姜宪觉得赵翌简直不可理喻,脑子有问题。太皇太后则大喝了一声,打断了赵翌的话:“皇上也知道嘉南是你的表妹!等嘉南的婚事定下来了,还请皇上为嘉南赐婚!”赵翌的脸色更难看了,而且满脸的戾气。太皇太后却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而且还继续道:“皇上,我们离万寿山还有几个时辰的路程?赵玺出生之后我还没有见过他呢,这次去了,我可得好好地瞧瞧这个小家伙。说起来,这可是我的第一个重孙呢!”赵翌闻言顿时像xiele气的皮球,一下子没有了精神。姜宪趁机摆脱了赵翌的手,和随后赶进来站在船窗旁的白愫站在了一起。船舱里就响起太皇太后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皇上,你该回你自己的船舱去了。太后娘娘还在万寿山等我们呢!”赵翌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面色灰败地站在船舱中心,在众人屏息中慢慢地转过身去,出了船舱。船舱里的人如劫后余生般齐齐地松了口气,还有胆小的宫女不停地拍着胸口。太皇太后眉宇间却更冷峻了,她吩咐刘小满:“你去查查,这件事是谁告诉皇上的?”那天她试探地问了问赵啸、邓成禄和金宵,如果赵翌反对他们会怎么做,结果三个人虽然都面露惊讶却没有立刻回答。难道问题出在这三家了?☆、第一百三十四章两宫太皇太后眼睛微眯,心情有些烦躁。如果给皇上通报的真是这三家之一,那她来万寿山又有什么意义呢?太皇太后觉得自己对姜宪的婚事有些cao之过急了。应该得到三家明确的回答之后她才来万寿山的。这样就可以直接和曹氏把姜宪的婚事定下来。不过,错有错招,对有对招,既然不能把姜宪的婚事定下来,那就把皇上的婚事先定下来好了。太皇太后心中微安,但神色间却再也没有登船时的轻快。她沉着脸色,一直到下了船,见到来接人的曹太后也没有好转。曹太后做了十年垂帘听政的太后,早已奉行“以权力说话”,如今她已失去了权利,等同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