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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几株桃树、李树,开着粉红粉白的花,点缀在深深浅浅绿色间,转身都自成一派风景。“真是漂亮!”情结和百结赞叹,指了前面不远处还只是刚刚抽了芽的石榴树和夹竹桃,可惜道:“要是今年倒春寒的时间不这么长,这石榴花应该也开了,那就更漂亮了。”姜宪笑着点头,愉快地穿行其间,任春风拂面而过,并不急着找白愫。☆、第一百四十五章说话几个人一路前行,出了树林,看见了一片稻田。但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没有开始春耕,只看见犁过了的田,没看见农作物。而远处,又是一片树林,依然可以看见树林过去是条河。姜宪想到金宵说的垂钓。她感兴趣地笑道:“我们去看看!”刘冬月忙上前伸出手去,由姜宪搭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从垄边走过。河不过一丈来宽,却清澈可见河床上铺着的鹅卵石,褐黄青白红,各种颜色,非常的漂亮,河岸用大青石垒集而成,高低起伏,不远的上游处还有座颇大的凉亭,亭青石铺地,引水而过,摆成曲水流觞的格局。这就有点造作了。姜宪不由叹了口气。刘冬月忙道:“到底是商贾出身,眼界不高,郡主无需为此间主人婉惜。要是郡主觉得有趣,我到时候吩咐那些工匠,引了温泉水做那山涧流石,也来摆个曲水流觞的格局。”大家在雾气腾腾的温泉水旁喝酒作诗吗?姜宪想想就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刘冬月见姜宪高兴起来,暗暗松了口气,道:“郡主,天气有些沉了,您看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等一会应该要用晚膳了。”姜宪想了想,道:“凉亭那边势高,我们过去看看吧!估计可以看见田庄的全貌,纵然是看不清全貌,应该也可以看清楚附近都有些什么景致,我明天不想出门了,早上起来和掌珠在后花园里散散步好了。”今天金宵等人在花厅喝茶打牌,明天早上肯定会出来钓鱼,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刘冬月笑着点头,一行人去了凉亭。凉亭果如姜宪所料,可以看见田庄的部分景色。除了前面绿树丛中掩映的房舍,小河已在田庄边缘,东边是片花圃,可惜只见低矮的花草不见鲜花,西边是个练武场,还可以看见竖在树下的耙子。“有趣!”姜宪笑道,“不知道那练武场旁边的棚舍里面有没有喂着马匹?”自本朝和鞑开战以来,马匹的买卖就由朝廷管制,就是大商贾有钱也买不到。所谓的君子六艺,骑射对很多学子早已只是个听说。刘冬月笑道:“这田庄的主人倒有几分头脑。”姜宪哈哈大笑,道:“刘冬月,你怎么像个墙头草似的,我说什么你就跟着应什么?”刘冬月讪笑,道:“奴婢不是少见识吗?郡主千万别恼,我现在正跟着孟姑姑识字呢!”太皇太后之所以选了孟芳苓做慈宁宫的女官,就是因为孟芳苓是孟子的后人,颇有学识,可以代太皇太后拟旨、抄经,管理往来的书信,还可以帮着姜宪辅导课业。姜宪闻言再次笑了起来。她并不讨厌刘冬月。相反,她还挺喜欢刘冬月的,不然她也不会让他帮她办事了。前世,他一直在刘小满跟前服侍。刘小满患腿疾的事,还是他想办法报给她的。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刘小满收了他这个干儿子不亏。姜宪站起身来,扶了刘冬月伸过来的手臂,道:“我们走吧!”众人低声应“是”。姜宪刚走了两步路,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她身上。她低头一看,脚边有颗珍珠。那珍珠有莲子米大小,孤零零地躺在干净的青石地板上,不像有谁落在这里的。而且就在她犹豫间,又有颗珍珠落在了她的脚边。她飞快地睃了眼身后的情客等人。大家好像都没有发现似的。她再看刘冬月。刘冬月在这个时候应该低垂的眼帘此时却朝天望着。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姜宪颇有些好笑。上前几步,把两颗珍珠踩在了脚下,对百结和情客道:“你们先去河边等着,我还有些话要和刘冬月说。”情客领着几个宫女齐齐屈膝应诺,出了凉亭。姜宪四处寻找。又有颗珍珠落抛了过来。姜宪循迹望过去,看见河边一株枝叶茂盛的百年老树的树冠中蹲着的李谦。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山西吗?姜宪大惊失色,忙把周遭看了一遍。李谦虽然厉害,可这里有个能和他媲美的赵啸,还有个和他不相伯仲的姜镇,加上精明能干的王瓒,心思缜密的曹宣,看似爽直却肯定不简单的金宵……于李谦来说不亚于虎口狼xue。偏偏李谦却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还朝着她咧了嘴笑,又丢了颗珍珠过来,还指了指树下。言下之意是让她过去。姜宪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拂袖而去,又怕这厮真的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她帮忙,她想了想,低声吩咐刘冬月:“你带着情客他们去树林那边等着,我去去就来。”刘冬月不敢斜目,恭声应“是”,快步出凉亭。姜宪从凉亭旁的小桥去了河岸。李谦从树上跳下来。姜宪吓了一大跳,连声道:“你小心点,你小心点!”“没事,没事。”李谦笑嘻嘻地道,“这树算什么?比这高的树我不知道跳过多少!”姜宪不和他理论,直奔主题:“你找我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我大哥和赵……阿瓒表哥都在这里?”李谦笑望着她,也不说话,目光深遂,眉眼英气逼人,与往日的大大咧咧很是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同,姜宪又说上来。她莫名的脸上一热,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风静静地吹在她脸上,身边的树枝婆娑轻舞。李谦轻声道:“保宁,我有遇到件麻烦事,你可愿意帮我?”两世为人,在姜宪的记忆中,他这是第一次这样喊自己的乳名。姜宪很想喝斥他一顿,想到他的嬉皮笑脸,觉得这根本没用,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懒得管他,又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想到他不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根本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