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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花架后面走了出来。姜宪端庄秀雅,金宵俊美高大,两人走在一起,如金童玉女般人惹人注目。蔡霜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朝着周围看了又看。他们身边既没有跟着丫鬟婆子,也没有跟着小厮随从。蔡霜敢和任何人打赌,姜宪和金宵是单独在一起。他的心不由狂跳起来。只见那金宵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姜宪一阵笑,停下了脚步望着金宵。金宵也停下了脚步。不过,他神色赧然,不停地朝着姜宪作揖,好像求姜宪饶了他似的。姜宪但笑不语。金宵急得团团转,突然目光一转,从旁边折了几枝柳树捧给了姜宪,然后说了一通话。姜宪忍俊不禁,接过了他手中的柳树枝。金宵神色一轻,又朝着姜宪揖了几下,说了几句话,两人这才转过那紫藤花架,消失在一片绿树掩映之中。蔡霜难抑心跳如擂鼓,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先前报信的小厮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笑着给蔡霜行了个礼,道:“大人正陪着几位大人在说话,一时半会多半是赶不过来了,大人怕你饿着,特吩咐小的给您备了酒菜让您先用着,他那边一得闲就过来。”蔡霜脑海里浮现出姜宪刚才对着金宵娇笑如花的容颜,沉默了片刻,这才道:“今天不是郡主举办花会吗?李大人怎么没有陪在郡主身边反而在外院待客?”那小厮与有荣焉地道:“知道郡主举办花会,不仅几位阁老夫人来了,就是那兵部尚书李大人,都察院佥都御史左大人都来了,我们家大人肯定要应酬的,所以才没有空招待您。”李谦在那里应酬同僚,姜宪却和金宵游览后花园?!蔡霜勉强拿起了筷子。和金宵私游后花园的姜宪此时正站在由太湖石叠成的假山山洞里,问伸长了脖子往外望的金宵:“找到了没有?就是那个穿着鹅黄色杭绸素面褙子,头上戴了一对红珊瑚珠花的姑娘,正和伍大人家的女儿,哎,伍大人家的女儿你也不认识,就是那个穿着藕合色镶七彩牙边比甲,鬓角戴着朵碗口大的牡丹绢花的……牡丹绢花你分得清楚吧?”金宵赧然道:“我看这些姑娘家都挺漂亮的,不论是谁,既然清蕙乡君和您都觉得好,那肯定是好,我,我没什么想法……”姜宪最讨厌这种“随便”的。她杏眼圆瞪,道:“那可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怎么能谁都可以!”李谦就曾说,如果不是她,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拐骗她。☆、第五百八十九章随便男子就应该像李谦这样。又不是相见恨晚,像她们前世一样没有选择。姜宪盯着金宵。金宵脸红得像滴血,喃喃地道:“我,我也没有什么要求……能好好和我过日子就行。你也知道,我家里的事也一大堆的,只要她嫁进来不觉得委屈就行。”“好吧!”姜宪不满地道,“你不是当朝第一美男子吗?没有想到你对妻子的要求这么低……”金宵道:“我是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可有时候一个男人打扮得好看一点会更有优势吧?姜宪觉得她不合适和他说这样的话,遂道:“那第一人选就是安国公府的大小姐了?!第二人选是白愫的堂妹了?!”白愫的这个堂妹长得不怎么样,是白家的旁支,但父母都擅长庶务,家中非常的有钱,生了四个儿子才盼来这个女儿,特别娇宠。白愫的堂婶是见过金宵的,知道金宵选妻,立刻就找到了白愫,直言让白愫帮女儿做媒。金宵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却忍不住回头看了安国公府的大小姐一眼。姜宪暗暗好笑。两人又从原路返回,一个去了后院的花厅陪着汪夫人等人听戏,一个回到了前院,给李瑶等人端茶倒水。李谦倒是有心想问问金宵见到人了没有?有没有觉得合眼缘的?可金海涛一直态度恭谦地坐在那里低眉顺眼地陪着李瑶说话,他实在是没机会问金宵。好不容易等到小丫鬟进来续茶,终于找到个借口去了蔡霜那里。蔡霜一面详细地讲着那三十万担粮草的事,一面仔细地端详着李谦的表情。李谦面色严峻,目光冷凝,非常冷静严肃的样子,和平时说公事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可见压根没有发现金宵不见了。他把事情的经过讲完了之后,忍不住问李谦:“金大人怎么在这里?他还没有回榆林关吗?”李谦觉得这件事很严重,他要和姜镇元商量一下。京城他毕竟不熟悉,他根本没有办法凭着经验去推论或是判断些什么。他思忖着,回答起蔡霜来不免有些漫不经心的:“我这边正巧有花会,就让他过来帮着招呼一下客人。至于他回不回榆林关,那就是金家的事,我也不方便问。”什么时候李谦和金宵这么好了?蔡霜心中一动,徐徐地道:“郡主呢?在后面陪着那些夫人听戏吗?”“嗯!”李谦随意地应了一句,说起了这粮草的事:“你这几天暂时留在京城里,我明天就去户部看看,到时候可能要让你帮我跑跑腿。”蔡霜原就打的这主意,听了连声应“是”。等到送走了家里的客人,李谦留了准备回府的姜镇元吃宵夜。姜镇元自然是要给李谦这个面子的。李谦把姜镇元请到了内院书房里喝茶,说了那三十万担粮草的事。姜镇元也吓了一大跳,道:“三十万担,一担也没拨过去吗?”“没有!”李谦面色凝重,道:“我也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雁过拔毛的道理,没打算这三十万担粮草能全都落在行都司,可这一担也没有给,也太过份了。到时候岂不得我自己掏腰包补上——我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补上啊!”姜镇元道:“你别急,这件事我明天去打听打听。”李谦点头,道:“我明天准备去户部。”也就是说,让姜镇元不用去户部那边打听了。姜镇元“嗯”了一声,交待了李谦几句怎样和京城中那些老油条的小吏们打交道,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之类的话,这才告辞。李谦回了屋,姜宪刚刚梳洗过,正坐在镜台前由几个小丫鬟或拿着靶镜或拿着香膏或拿着帕子之类的服侍着净脸。他更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