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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上次他走时看了一半的书还夹着书签放在临窗的大炕上时,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他打发了卫属,更衣洗漱之后就倒在了床上。被褥间仿佛还能闻到姜宪留下的淡淡香味。李谦不禁失笑,觉得多半是浆洗时加了什么薰香之类的香料留下来的。不过,想想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和姜宪分开了,他的心情又有些激动起来。起身靠在床头叫了贴身的小厮进来,吩咐他准备笔墨纸砚,他要写几张拜帖他提前了三天到京,并不准备把这三天都浪费在赵玺那里。帮李骥带孩子的曹宣俩口子那里一定是要去一趟的,北定侯是白愫的娘家,是京城唯一个没有派子弟跟随赵玺南下的功勋世家。还有安陆侯邓家,他和邓成禄也算是患难之交,又是金宵的妹夫,于情于理都应去拜会。还有左以明、李瑶等人……当初曾经帮过他的人,他都会去一一道谢。宣府总兵金海涛的心情却十分的微妙。他刚刚和韩家结成了亲家,正准备着大展拳脚,让现在宿在京城的邵瑞看看的,谁知道朝廷就决定南下。那他怎么办?跟着南下,没有位置。继续呆在宣府,又有什么优势?他原想求韩家帮着拿个主意,谁知道韩家借口“很快”,没有搭理他。金海涛让儿子出面,儿子却面有难色。原来自从李谦出手打人之后,他的儿媳妇埋怨他没有帮着自家人出头,没有担当,和儿子的关系急聚下降,到了如今,已经互不说话好几天了。金夫人闻言气是脸都紫了,压着脾气问儿子:“你就让她这样没有规矩?”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金夫人恨恨地道:“你也是个软蛋平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原来做起事来却没有个章法。”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听儿子的怂恿帮他争取金海涛的资源,还不能依靠着金宵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现在和金宵翻了脸,韩家这边却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金夫人直接跟韩氏说了,让她想办法帮着金海涛调个地方。韩氏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谁啊?公公是三品大员,满朝廷望去,有几个位置是三品的?说调就调。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自己去做官了。”金夫人从来没有受过样的气,一言不发地走了。从当天晚上开始,就给韩氏立规矩。韩氏就是偷懒,几天下来也受不了。她嚷着要回娘家。金夫人索性道把儿子叫来,让儿子当着她的面写一封放妻书,并对韩氏道:“连你生的两个孩子一起带回娘家好了。我们都不要。”韩氏傻了眼。金夫人让人收拾韩氏的东西,当天就送她走。韩氏到底年轻,没有经过事,顿时慌了神,跪在金夫人面前赔不是。金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冷冷地看着她。韩氏没有办法,只得给韩家写信。李谦到的时候,韩同心正在看自家叔父想着办法递到她面前的书信。她想到了姜宪,商量蔡如意:“要不就带金海涛带到金陵去。他是会打仗的。他在朝廷里没有其他相好的,只能依靠我们。到时候我们再给他想办法带个卫所,也就不用时时担心汪几道等人了。”蔡如意第一个反应是“不行”,赵啸可一直都盼着做赵玺的近臣,做当朝的权臣。可她转念一想,赵啸也未必能靠得住,还不如像韩同心说的那样,抬举金家。想当初,李家不就是这样起来的。曹太后遇难的时候要不是有李家,哪里还有命在万寿山静养。“我看行!”她道,“不过,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这样让人从中间递话是不行的。最好是把金海涛召进宫里来问一问。也好让他知道这个恩典到底是谁给的?他能依仗的只有谁?”韩同心立刻兴奋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曹太后曾经做过事一样。曹太后,当年可是咳一声都要让京城抖三抖的人物啊!☆、第九百三十三章计算韩同心和蔡如意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好,两人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好不容易商量好了怎样说服金海涛,这才悄悄派人专程去了趟韩家。金海涛接到消息十分的惊讶,但也不得不佩服金夫人是个能办大事的人。他连夜进京,赶在了李谦到京城的第二天也到了京城。韩同心是在韩家见到的金海涛。这个时候宫里宫外都有点乱。宫里的那些宫女、内侍能被带去金陵的毕竟是少数人,大多数人都被留在了京城。宫里对他们也没有个安排,很多人都诚惶诚恐,个个都想和慈宁宫牵上点关系就好。宫外的人,真正有背景的富贾早已经搬去了金陵,大多数的功勋之家都被留在了京城,朝廷并没有带他们一起南下的意思,而当年,很多人都是跟随着简王站在了姜宪的对面,虽然姜宪连他们这些人是谁都不知道,但做为当事人却不这么想,纷纷找关系疏通,想跟着皇上去金陵。汪几道等人则更忙。三院六部有很多的文书需要搬走、封存或是销毁,几个人忙的都有六、七天没有回家了。韩同心要回娘家看看,这个时候,想想也是常情,没谁放在心上。至于李谦,他一进城门就被汪几道等人知道了。照汪几道的意思,先晾李谦几天,收收李谦的缰,别弄得像嘉南郡主似的桀骜不驯。苏佩文却觉得这没什么意思,道:“他要是连这点气都沉不住,也就不会有今天了!”汪几道却难咽心中的那口气,道:“他有个什么?还不是靠抱嘉南郡主的大腿才有今天!”他这是气话。有句话他没有说,但苏佩文心里明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个时候不收拾李谦,等到他们南下,李谦渐渐坐大,他们恐怕就再也没有那个机会收拾李谦了。苏佩文除了负责金陵的行宫修建,还负责这次宫里的搬迁,忙得团团转,哪里还有心情和心思和汪几道絮叨,想着汪几道若是愿意,就随他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者是人要走了,李家再也威胁不到汪几道了,汪几道却突然间有了倾诉的欲|望,他把自己派人去了趟辽东的事告诉了苏佩文,并道:“就算是我小心眼,在李谦和姜镇元之间撒了把沙砾好了。我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这两人心里舒服。”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