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高辣小说 - 三夫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7

分卷阅读337

    其實杜丹對皮氏的猜測大抵正確。

皮氏的爹曾經為官,雖然是小官,仕途不順還落了個背黑鍋下台的下場,但皮文靜曾經是個正經的官家小姐是事實。她年幼時見過母親cao辦那些複雜的官場人際往來,知曉此事不簡單。

為什麼大老婆地位高?

在這時代來說,娶妻娶賢,大老婆是娶回家cao持家務的,傳宗接代可以找過繼,最主要還是在cao持一個家的能力。

就像東方穆謹,一個嫡長子要背負多少責任?一個好姑娘,得打小給帶在主母身邊養成,知道怎麼處理這些方方面面的瑣碎事。正妻是身分和能力的象徵,輕易動搖不得。

按道理說,若是妻主,情況也該是如此,由正夫cao持家裡。

可杜宅情況,杜丹似乎全包了……

「……這些事,莫非夫上不讓大爺或三爺處理?」大概是困惑許久,皮氏難得提問。

「逍遙?」杜丹一愣。之後笑了出來。「三爺還行,妳瞧大爺像是能理清這些事的?」

皮氏忽然有些尷尬。

杜丹笑道:「我知曉妳想些什麼。能讓他們做的事我會讓他們做,才適其所,大爺、三爺在自己看見的地方亦有用心,我注意的地方我出力,誰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於外都是我的名義,沒一定要誰去做。」

皮氏沉默。

「……如此,夫上不覺得太累了?」

「哪能呢,大半時間都在車上消磨,屁股給坐疼了倒是真的。」她笑。

在杜丹上輩子,像她這樣的女性高階主管,手上永遠沒有兩件以下的事在進行。

一邊盯孩子功課,一邊看開會資料不過是新手程度,就連偶爾放個長假出遊,誰不是在機場用手機、平板回覆一堆決策,整理貨單?玩完晚上回飯店收信處理公務,解答同事問題,開個視訊會議……做的事不一定比上班少。

平時行程滿檔不必說,不少人想專心衝刺事業,以防萬一先凍卵。假日跑醫院,偶有會議與療程時間衝突的情況下,專業指導後,針藥隨身,休息空檔直奔洗手間,深吸口氣給自己紮針的情況都能見到。

人前美麗自信,背後個個都像神力女超人。

到大翼後,也不知該說受限於科技的不發達,還是得益於此,杜丹的生活步調比起從前慢了許多許多,她都覺得自己給養出點慵懶。

可看在皮氏眼中,別人家的大爺只要掙錢養家,家裡人情有妻子打點,杜丹卻是兩者全包。

甚至醇水夥計是夫上拍板請夫子教課,就連自己這樣半路撿回來的陌生人,她都能帶在身邊教導提攜。

她常說「夫上有大能」,這句話真心實在。

論能力,論心胸,論處事的灑脫與迫力,誰家大爺、妻主比得上杜丹?

論細膩,論溫情,論待人,哪家大爺、妻主能像杜丹這般願意與人好好說話,不隨意將人看低?

杜丹待人稍稍有些不合階級禮數,可曾經從官家小姐到給人欺上門,甚至流落街頭行乞的皮氏,卻在惶惶不安中,給暖了心。

就是家裡幾位家世良好的爺,在皮氏看來都覺得差上杜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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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药养”出的身子,一觉醒来,咱们妻主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只是那话感觉有些奇怪。

大爷帮她穿衣时,她直直盯着他。

“……你们说好的?”

“说什么?”大爷一脸神清气爽,难得见他如此心情好的模样。

“季敏那膏药是你给的。”她肯定。

“除了后来三个,家里谁的膏药不是我给的?”就连二爷门中手下用的伤药,大爷也包了大半。

瞧他绕着话没说清楚,杜丹哼哼两声,懒得追究。

大爷心情好,他手中替她绑着衣带,语气轻松道:

“我瞧过医书,缓着来,此事无害。”

“……”还用得着他说?

“可会痛?”

“……刚进去那会儿不太舒服。”

“你那儿小,太紧了些,多几次可以习惯。”

“……”为什么才三两句话,好像自己答应走后庭要成为常态了?

杜丹莫名。

终究对夫婿们足够信任,男人对性事的天生狂热和好奇心她能懂,知道他们不会在自己不舒服的情况下硬来,她也就没纠结这事。

不过用早膳时,她还是不住轻瞪了下三爷。

美人被她瞪得一楞,可瞧她又去看二爷,再把视线转回大爷身上时,他忽然像悟了什么,笑容简直像偷了鱼的猫般。

二爷除了朝妻子微笑,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四、五、六爷注意到他们几人无声的交流,却不明所以,这顿饭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下展开。

用完膳后,杜丹直接过去醇水。

先前谈好的海货,商队那边来了信,路上出了些状况。

今年雪来得早,商队回程速度比预计来得慢,路上还遇着狼群,坏了人车。不只海货的商队,今年早雪,有许多谈好的事,该供的货都给打乱。她得随时做更动调度。

处理完商事,她跑了趟东市。

珍宝楼的掌柜见着她,立即转身拿起柜子上的锦囊,笑着迎了上来。

“杜夫人,东西已经打好了。”

“我瞧瞧。”杜丹微笑。

掌柜将打造好的长生锁拿出来给杜丹瞧。

小小不到半个巴掌大的金色长生锁,形似鸡心,上头除了神兽雕刻,还雕了长生富贵四字,工极精细。

“好手艺。”她赞美一句。

“别的不敢说,咱们珍宝楼的老师傅在银饰雕花上绝对是京里排得上名号。”掌柜笑着收了银票,知道眼前这人与钱家的关系,不敢夸大,却不忘给自家推销。

杜丹收了东西,笑着说了两句,转头上车,往西市去。

今日一样是皮氏随侍在旁,杜丹习惯地跟她解说。

“这是给三爷的满成堂兄新生的小娃娃备的礼。咱一路走来,得钱家不少帮忙,不说三爷家里兄弟,几位堂亲亦对我多有提携。

“钱家人帮亲,待自己人极好,咱们宅里情感上的联系不能马虎,哪家有谁得记清楚,喜事礼必到,你有时间找二才聊聊,将三爷那些亲戚理个仔细。”

“文静明白。”

“四爷、六爷家里是官,在身分上与咱们不好亲近,官家重一个分寸拿捏,就是有心想孝顺,也不可急就章贴上去。接着要过年节,便是把礼准备好,多用点心让人明白,文官风雅,武官实际得多,备礼要心意还不能俗气,切莫落入钱银比拼。咱们后面要过去的两处地方,你应当知晓如何应对。”

杜丹说话,皮氏听得仔细。

其实杜丹对皮氏的猜测大抵正确。

皮氏的爹曾经为官,虽然是小官,仕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