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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平白苍老许多的面容上尽是悲戚之色,眼里闪过一丝窃喜。许幼澄与宁王私下往来的事情,她隐隐知道,苦于拿不到证据,便无法向父母告状。如今许幼澄变成了这个样子,父亲又是这般的说辞……是不是有意让她代替许幼澄嫁入宁王府?思及此,她不由看向身侧的嫡母。此刻,许夫人神色惊惶地凝望着许之焕,含带几许怨怼。许幼晴愈发确定心里的猜想,继而则用力掐了掐手臂,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许之焕喝了一口茶,道:“王爷,给句话。”宁王望了许幼晴一眼,即刻摇头,“不。不是。”他怎么敢打许家三小姐的主意?不管是许幼澄还是许幼晴,许之焕都不可能让他如愿。他只能实话实说——这是为了圆谎必须要走的一环。许幼晴身形微微一震。这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但是谁都不会知道,她在这期间,心绪有着怎样天差地别的落差。许夫人则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继而反应过来,不由得怪自己方才误会了夫君。“王爷可以确定?”“绝对可以确定。”宁王意态更为谦恭,“小王怎么敢拿这种事开玩笑。”“那就好。”许之焕颔首,“请王爷针对此事写下一个凭据,我总要给儿女一个交代。此外,日后万一再有这种流言传出,我会让不知轻重的女儿投缳自尽,不会再烦劳王爷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是非出面解释。”“……好。”许之焕的意思是说:宁可未出阁的两个女儿自尽,也不会让她们嫁入宁王府。为此,宁王心里已经恼羞成怒,碍于身在许家,不敢发作罢了。离开许府,宁王思忖整件事,得出结论:许之焕跟自己来这么一出,全拜许持盈所赐。一定是她今日给许家委婉地施压,许之焕才会对他发难。甚至于,是她把许幼澄弄成了那般丑陋的模样。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吩咐车夫:“去摄政王府!”·戌时左右,萧仲麟与许持盈相继歇下。许持盈担心他睡觉还是不老实,特地吩咐文鸳多备了一条锦被,放在床尾。萧仲麟心生笑意,躺下之前,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面颊。许持盈不满,抬手推开他的脸,“今日不准。”萧仲麟饶有兴致地琢磨她的措辞,“为何是今日不准?”许持盈认真地道:“谁知道你半夜还会不会抢被子。你保证不会也没用,睡着了又不是你说了算。”睡前给他亲,睡着之后被他闹腾,凭什么?萧仲麟笑起来,“喜欢你才这样。这种事儿可不能当账算。”语毕,又凑过去,亲了亲她柔软甜美的唇。许持盈瑟缩一下,再次推他,“……我不习惯。等你痊愈之后再说吧?”她语声软软的与他商量,让他心里很受用。但是,再受用也不能满口答应,因为不认为什么时候都管得住自己,“这我可不能保证。尽量。”许持盈点一点头,“快睡吧。”“嗯。”萧仲麟没唤人,起身熄了灯,回来之后脱掉寝衣。黑暗之中,她不满地嘀咕:“真不能穿着睡?”“真不能。”萧仲麟语带笑意,“习惯了。”“……”许持盈翻身向里。“早点儿睡。”萧仲麟知道她昨晚没睡好,便和她各盖一条锦被。她自在一些,能早些入眠。“嗯。”入睡之前,萧仲麟一再告诫自己,要老实一些,别闹腾她。事情放在心里,总能起到一些作用。他感觉自己也就刚刚睡着,便因为卓永急匆匆趋近寝殿的脚步声醒来。蹙了蹙眉,他问:“何事?”卓永回道:“禀皇上,摄政王和宁王起了冲突,需得连夜进宫面圣,请皇上做主。”郗骁和宁王起了冲突?以郗骁那个性情,与人的冲突绝不是指口舌之争。他承认,自己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常不厚道。好奇心所致,萧仲麟立刻睡意全消,起身穿衣下地,“摄政王把宁王怎样了?”作者有话要说:黄桑:明明应该把郗骁当成潜在情敌,为什么我总忘记这个事儿?持盈:你记得又能把他怎么样?黄桑:这话说的,还是看不起我啊。我要奋发图强!持盈:不作死我就知足了。黄桑:不跟你这个煞风景的扯闲篇儿了,发红包去。持盈:我去准备本章红包。第020章卓永恭声回道:“听传话的侍卫说,宁王在摄政王府受了外伤,伤势似乎还不轻。别的眼下还不清楚,二位王爷不便与他们细说。”萧仲麟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知道了。传。”卓永称是,又道:“平阳郡主也来了,说要请皇上和皇后娘娘为她主持公道。”郗骁与郗明月一母同胞,是老王爷的嫡亲血脉,兄妹两个年少时便获封世子、郡主。平阳是郗明月的郡主封号。萧仲麟穿好中衣,点亮宫灯。许持盈拥着锦被坐起来,眼含期许地望着他,轻声问道:“我能见见平阳郡主么?”“容朕想想。”萧仲麟扬声对卓永道。他故意的。卓永称是,随后静静等待。许持盈有些失望,低声抱怨:“有什么好想的?她又不是来串门的。”萧仲麟险些就笑了。这会儿的她,明眸有着刚醒的慵懒和懵懂,火气都只在言语间,分明是还没到心里。“这不是为你好么?”萧仲麟继续故意逗她,“事情闹到太晚怎么办?你不如好好儿睡一觉。”“哦。”许持盈即刻躺下,盖好了被子。“……”萧仲麟张了张嘴,没词儿了。既然这么无所谓,方才又何必问他能不能见?算了,只当是自讨没趣。他开始慢腾腾地穿外袍。把等着的卓永忘到了一旁。许持盈闭目躺了片刻,揉了揉脸,再一次坐起来,“那我也得起来,要服侍皇上茶点。”不让她见明月,但他会见。“你总有得说。”萧仲麟俯身搂住她,“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