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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轮回中积累下来的意志力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硬抗,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犯傻,不要相信被系统控制而产生的爱意,不要再去爱一个只能活十年的人。他告诉自己,只要这次扛过去,那以后的七个世界他就有办法来压制这种强行□□控的情绪,逃避不了,走得再远也逃避不了,不如面对。意识渐渐模糊,脑中一片混乱,各种片段掺杂在一起。有周卑的、赵果的、还有柏城的。他听见周卑安静的哭声:“我想你了。”他听见赵果撕心裂肺的吼叫:“我不改!我就要爱他!”现在轮到了柏城低沉的笑语:“这是我家的小朋友,你们要多关照他。”【他们爱你,你也爱着他们,为什么不接受呢?】是啊,我知道他们都爱着我。我刚好也爱着他们,相爱这么美好,有何不可呢?可是,他们为什么只能活十年呢?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呢?为什么要离开呢?为什么……“清择,清择,清择!”宿郢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勉强睁开了眼,是柏城,他在柏城的怀里,柏城一脸焦急,手在鬓角替他擦拭着细汗。他按住了柏城的手:“柏城。”“你终于醒了。”柏城松了口气,“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嗯。”“做什么噩梦了?脸色这么差,很吓人吗?”柏城把他紧紧抱住,抚摸着他的侧脸不停地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不怕,都是梦,我在这儿呢,什么都不用怕。”柏城想到自己做噩梦的经历,知道虽然醒来后会发现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但是在梦里那种无法预测的失控感和真实感却相当恐怖,跑不掉躲不掉的恐惧时常紧紧包围着自己,压得人有时想惊声尖叫、有时又痛哭流涕。梦中的狼狈脆弱,除了做梦人本身,没有人能够体会。“不要怕,梦里都是假的,现实跟梦是反的。”柏城安慰道。“真的?都是反的?”“真的。”柏城看着他,认真道,“梦里你害怕的事都不会发生,我保证。”宿郢看着他认真保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又开始跳起来。咚、咚、咚。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像要从胸腔中蹦出来,无法控制的悸动和幸福感从心脏处四射开来,让他想要压平嘴角都做不到。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无法控制,无法拒绝。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控的,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控的悲哀远远不如被人在乎带来的喜悦。他理智分为两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妥协不要投降,另一边劝说自己享受这份美好坦然接受幸福。两方拔河般拉锯了多久,他也就沉默了多久,他以为他已经跟本能抗争了很久很久,却不想连一分钟都没有。柏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又补了一句很幼稚的话:“骗人的是小狗。”宿郢终于忍不住笑了:“老狗还差不多。”柏城看着他的笑意盈盈的样子愣住了,他从未从宿郢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笑。好似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心底那突突冒起的温泉,温热的水流上泛着氤氲的雾气,雾气缥缈蜿蜒着流出,轻轻一勾,就缠上了他的心。早就摇摇欲坠的心开始控制不住地倾倒。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等察觉到时,柏城已经俯下了半身,吻在了那人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尖上,还有……唇上。两人像都忘了那一纸协议的事情,缠绵了许久。等一切结束后,两人拥抱在一起,胸膛紧贴,感受着对方的心跳。“还怕不怕?怕的话叔叔再安慰安慰你?”“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要脸。”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只剩下了薄薄一层,但却始终没有人去捅破,一纸协议成了废纸,但纸却还在。暧昧的关系似乎比确定的关系更让人觉得依恋,在自己定下的禁制前试探并越界,总让人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刺激感。热恋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不小心,半年过去了。半年里,几乎所有认识柏城的人都知道了,他有了一个喜欢得不得了的小朋友。小朋友长得神似当初柏城以断腿为代价救了的那个自杀的明星吴郁,却比吴郁更聪明识相,退出了娱乐圈,不问前尘往事,一心一意地做柏城的“贤内助”。但不管怎么样,宿郢除了一个“聪明识相”以外,没有好名声。柏城喜欢的两个人共用一张脸,换成谁都不可能不介意,放在谁身上这都不可能是真爱了,但偏偏宿郢无所谓,这不得不让人猜测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有野心的人多了去了,不止宿郢一个。这些日子里,柏城身边总是出现一批又一批的整容怪,扰得他烦不胜烦。终于有一天爆发了,让保镖把人都清理了出去,扬言谁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故意制造偶遇,就别怪他让人打脸了。发了话,依旧有人不怕。勇往直前,于是挨了打。柏城真的让人打了脸,有两个刚刚整好的鼻子都被打歪了,哭唧唧地跑了,还说要告他。柏城不屑一顾,当天回去就把这事儿给宿郢当了笑话讲。“整容?整的什么样?”柏城说:“像你,像吴郁,可能觉得只要长得像,我都能看得上。”宿郢撇了他一眼:“难道不是?”柏城很坦诚:“刚开始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我只看得上你。”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裤子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宿郢手里,期待地看着他:“你看看。”“什么?”“你看看就知道了。”盒子看起来就是个首饰盒,但是稍稍宽大一些,不是戒指,那就只能是项链或者手链了。这个柏城,还送这个,一把年纪了倒还会玩个浪漫。宿郢打开看,是条项链,银色的链子上串着个金色的小饭碗挂坠,挂坠非常精致,上面的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很漂亮。柏城问:“怎么样,喜不喜欢?”宿郢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他:“给我饭碗干什么?要饭?”“什么啊,也亏你想得出来。”柏城说,“你忘了,之前咱俩办事儿的时候有个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邀请我去看一个跟吴郁长得很像的人,你把电话抢过去不仅威武地接了请柬,还留下了一句狠话。”“什么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