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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有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夜已深,乔桥不想再过多争辩,也就点了点头。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遮住路灯,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透出微弱的灯光。这是独属于深夜时分的静谧。两人肩并肩走着,进了小区大门,向后面的楼房走去。这座小区已有些年份,小径两侧树木成荫,灯光熹微,放眼望去全是树丛,树下小径一团黑暗。韩明飞打着手机里的灯往前走着,灯光摇摇晃晃,照亮前路的方寸之地。忽然间,不远处凉亭中有橘色星火一闪而过。乔桥心跳猛一停顿,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黑暗重重,什么也没有。可能是哪里照着了吧。她心想。作者有话要说:高能提醒:下一章特别丧心病狂,不想看女主倒霉,极其讨厌男主的可以跳过。第24章第24章从小区门口到她家楼下的路途并不远。大约五六分钟,乔桥便指着左前方的楼房说道,“就是那座楼,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你也早些回家吧。”“好。”韩明飞说,“我看你进去就走。”乔桥顿了一下,“今天谢谢你了,那……再见。”她转身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忽然又听他叫她,“乔桥。”“嗯?”她回头。他手里的灯却是突然暗掉。“怎么回事,灯怎么灭了?”她担忧地惊叫。下一刻,一只坚实的手臂便搂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乔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在她愣神的同时,对方的嘴唇便向她脸颊上凑来,灼热的呼吸微微散发着酸臭味。乔桥反应过来,用力地推他,“放开我……”韩明飞并不理会她的抗拒,一只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后颈,想让她安分一些。他的嘴唇胡乱地在她脸上亲着,最后又凑到她唇上。乔桥简直要哭了,即便韩明飞的个子在男生中只算中等,但对于她来说,却依旧像是座大山一般压迫着,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突然有一阵劲风袭来,压迫在她身上的力量陡然消失。韩明飞正亲得投入,意乱情迷间,一股巨大的拉力猛地将他拽开,紧接着拳头便如雷雨般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砸。对方似乎有练过,招招式式都踢在他致命的地方上。疼得要命。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打着滚求饶。或许是动静太大,楼道中的声控灯陡然亮起,将几个人的面孔影影绰绰地勾勒。乔桥看到陈瀚文下颌紧绷,死命地踢着韩明飞的软肋。这样狠戾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停下,别再打了。”乔桥喝道。韩明飞此时也看清揍他的人,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愤怒地嚷着,“你他妈有病吧,我亲我女朋友关你鸟事。”陈瀚文眼神森森地看着他,“你女朋友?你他妈也配?”尖头皮鞋狠狠踢向他的下.体,韩明飞惨叫一声,捂着裆部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再看不下去,乔桥转身就走,想起什么,回头说道,“别误会,我刚才说别再打了的意思是,大晚上扰民不好。”楼厅里惨白的顶灯惶惶地照在大理石地板上,与门外黑逡逡的夜色形成强烈对比。乔桥深吸口气,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每次她这么糟糕的时刻,都能被陈瀚文撞见。有羞耻,愤恨,还有委屈。她走进电梯,已是深夜,里面空无一人。电梯门将要闭合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忽地横在中间,对开的电梯门迅速闪向两侧。她盯着男人手背上的擦伤,往后退了两步。陈瀚文走进电梯,察觉到她的视线,歪嘴一笑,“没什么,不用担心。”“我没有担心。”乔桥别过眼睛,“我只是在想,它应该断了骨头才对。”“下一次我会注意。”他不在意地耸肩。“下一次?”乔桥却突然发了火,“什么下一次?陈瀚文,看到我这么倒霉你很开心是不是?但就算再糟糕,我这辈子最最倒霉的事也就是遇见你,没有之一。”电梯门叮咚一声开了,乔桥目不斜视地走出去。门一合上,她就捂着脸靠在门板上哭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死寂的黑暗里,她的眼泪在指缝间无声无息地奔流。在许许多多的时刻,她都极其厌恶着自己,但在这一刻,这种厌恶似乎抵达顶端。在韩明飞强吻她的时候,她恶心之余脑海里却在想:活该,谁叫你贱,非要跟着人家一起出去玩。而在电梯里,她那见人就咬的样子也恶心透了。明明不关他的事,更何况,他还因为替她出气而受伤。于情于理,她都不该那样。乔桥揉了揉脸,打开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中,红肿的眼眶和脸颊着实醒目。她到冰箱里拿冰袋敷了一会儿,然后找了副眼镜戴上,出门。从猫眼里看到乔桥的那一刻,陈瀚文有些吃惊。房门打开,乔桥展示了一下手里的药,“我家刚好有药,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天气热,容易感染。”语气平和,与先前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陈瀚文更是纳闷。“如果不需要的话,就算了。今天的事谢谢你,方才是我太迁怒了,对不起。”她垂眼,柔软的头发垂下来,巴掌大的脸被遮住大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陈瀚文往后退两步,给她让开条路,“进来吧,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房间里似乎刚点过烟,空气中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不远处的窗子开着,夜风将钴蓝色窗纱吹得鼓起又落下,猎猎作响。见她瑟缩了下肩膀,陈瀚文几步到床前,关上窗户。乔桥在沙发上坐下,将消炎药水和医用纱布放到茶几上,“有剪刀吗?”陈瀚文摇头。她想了一下,也懒得回房去拿,“手伸过来吧。”手背上青筋隐现,皮肤细腻,明显是双没有劳作过的富贵手。此刻这只手上却遍布淤青,间或有几道擦痕,皮rou破掉,露出淡淡的血迹。一看就知道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乔桥手指戳了戳淤青的虎口,“疼吗?”陈瀚文没说话,空着的右手伸进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咬在齿间,橘色的星火一闪即灭,烟味弥漫。乔桥看着他指尖的香烟,想起凉亭处的那道细微光亮,皱眉,“你之前一直在凉亭里?”“嗯。”他似乎是倦了,声音透着沙哑。“做什么?”“闲得慌。”乔桥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