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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嫉妒。他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有闫七这个几十年前的死对头留下的录像卡,做为他唯一的怀念和回忆的对象。“大概是因为失望吧?”脑海深处,有那么一个人耸耸肩,漫不经心的随口给出他一个答案,让他满心愧疚,让他以为他曾经是被这个人爱过的。事实却是,别说喜欢过,连稍微少讨厌他点的时候都没有的他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也曾设想过许多如果,看过历过许多之后才发现,没有如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唐明曦太记仇骄傲,而年轻时的他则太霸道傲慢,两人没有修成正果的可能。“明月明天出葬,曾长建带着他孙子来了,他说您准备的规格太过隆重,想要给您磕个头!”门外,已经白发苍苍的路淼紫轻轻的敲敲门,隔着门板通报。“小曦也来了吗?快带进来让我抱抱!”暮年的封毅飞快的关了度仪,打开门,进入宴客室,像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一样满面宠溺的一把抱起跟复制了唐明曦长相的,唐明月生下的第三子的幼子,曾如曦,不停的捏捏亲亲,爱不释手。旁边的路淼紫苍老的脸上看着这样的封毅,满满的都是怜悯。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软弱算是攻的正确打开方式,超帅。第55章5.1软弱.君临天下.修头戴白玉冠,身上是颜色鲜艳的紫色织锦绣祥云长袍,打扮一如风流缱淃公子哥的少年,尚且稚嫩的面目上却是一副深沉模样。他立在书案前,笔走龙蛇,端得是气势磅礴,笔下成型的却是一副软烂的秋游图。扣扣扣三声伴随着滴漏中沙砾流逝的声音轻轻响起,少年手中的笔一错,本来虽无格也算花团锦簇的秋游图立即毁于一旦。少年将笔往笔洗上一丢,取过书案上的丝帕轻轻擦拭手指,自有隐在暗处的婢女前去打开书房的门。一只不大的木箱被抬进书房,有全身面目都被黑布遮住的人跪在少年面前道:“幸不辱使命。”少年陆绪顿时长舒一口气,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看向被打开的箱子。箱子里面是人,一个三头身的小小幼童,安静的蜷缩在箱子里面,好像睡着了。陆绪快步走到箱子前,伸出手就要将幼童抱出来,黑衣人惊呼:“王爷小心!”好像睡着的幼童一口死死咬住了陆绪伸进箱子里的左手手腕,黯淡的瞳孔是睁着的,连惊恐都不会,有如一只被吓懵了的小兽。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撑住箱壁,小腿则辅以攻击拼命踢打陆绪坚定的探向他肋下要抱起他的手臂,仿佛箱子里面的世界就是他唯一的安全地。陆绪任他咬,哪怕手腕的rou都快被咬下来一块,任他踢打,一点都不在乎他弄脏了他昂贵鲜亮的长袍。坚定的把幼童抱了起来,死死按到怀里,带着哽咽的道:“锦帆乖!不要怕,我是小舅舅,你娘亲肯定跟你讲过小舅舅,小舅舅来接你了,没事了,没事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幼童的体力耗尽了,良久,幼童总算安静了下来,牙口虽还咬在他手腕上,却没有再用力,变成了含,小舌头一舔一舔的,吸食着伤口的血液。然后慢慢的头一歪,闭目趴在陆绪的肩头上睡了过去。陆绪叹了一口气,就要将小孩交给伸出手来的婢女,将幼童带下去安置,好询问这一路截人的状况。不想婢女的手才碰到幼童,幼童立即惊醒了过来,又是拳打脚踢,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嘶哑叫声,吓得那婢女立即退后一步,屈膝跪了下来。“算了。”陆绪重将人按回怀里,挥退婢女,就着抱住幼童的姿势问黑衣人:“这一路可有状况?家姐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大公主饮鸠自尽前,吩咐送出世子的人告诉王爷,成王败寇,她没有怨言。大公主送出世子的事做得隐蔽,另寻了个替身代了世子留在京中,路上虽遇上几波人马,却大都是以为我们是偷运大公主财物的劫匪,小世子又乖一点声响动作都没有,无人知道小世子也在里头。”“家姐素来豪爽心大,这种话确实是她会讲的。”陆绪让黑衣人退下去修整,抱着小侄子何锦帆立在这灯火摇曳装饰金碧却粗俗的书房之内,只觉心中凄凉和愤恨。一恨大公主冲动无脑,任他怎么劝都不听,反而骂他懦弱无义,跟着母族和大哥那边的人谋反,自己凭白丢了一条命。更连累得母后本就岌岌可危的皇后之位易主,被赐白绫一条,大驸马一家抄斩,连她自己唯一的独子都沦落到圈禁的地步。二恨父皇无情,连基本的体面和余地都不给母后和大姐留下,宠信妖妃,夺去母后身为皇后的权柄,废黜大哥的太子之位,早早将自己发配至这等苦寒边地。让他连母后和大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能无计可施的坐看至亲奔赴死路,连祭礼都不许人备上。尚且稚嫩却已经学会内敛的少年轻轻抚着趴在肩上的小侄子的背,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他二人可相依为命,只剩他二人有着与彼此的联系,却前路漫漫尽是荆棘,无有生路。然而这点伤感和悲呛却很快烟消云散,虚岁五的何锦帆半夜发起了高烧,上吐下泄,却不容任何人进身,就连医师都只能用悬丝断脉的方式诊断病症,照顾他的事,事事皆需他亲力亲为,足足折腾了三天,人才从鬼门关上被拉了回来。再醒之后却前程尽忘,不知自己姓何名谁,连话都不会讲,由原先京中人人交口称赞的公主府小神童变成了小傻子,只知道当他的小尾巴,日日从头跟到尾,让他根本脱不开脚,变成了新任小奶爸。是的,虚岁五足岁三的小侄子目前的主要口粮还是母乳,目前尚处于断奶阶段,只能偶尔赴以糊食改变肠胃。这也是京中大家的娇养子女的少数案例,陆绪单听过有人家儿女七岁了尚在吃奶的笑话,没想到他那个大姐和姐夫竟然也是这种熊家长,让小侄子五岁了还没扭过来改食主粮。这也罢了,封地再苦寒贫瘠,他一个王爷几个奶娘还是找得出来的,问题是小侄子不肯让人近身,只认他,饿疯了的结果是,半夜钻到他胸口使劲吸吮。想想就觉得超丢脸的陆绪,忙着恼着回过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度过了母后与大姐逝去的哀伤期,再想已经能平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