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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沙漠之中杀马杀骆驼取血止渴有如饮鸠,只会令缺水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觉得越来越渴,而失去马匹与骆驼之后则更走不出沙漠。垂死挣扎小半月,这群竟然又兜了个圈子走回了魔鬼城,只是换了个入口而已,全部情绪崩溃,不少人跪地哭嚎,干涸的眼球里却溢不出泪水。匈奴王舔了舔自己开裂的嘴皮,高声狂呼:“进去!我们与他们决一死战,只敢玩这些鬼计的河套王算什么男人!”他自己当先纵马闯进魔鬼城内,一路高呼:“出来!跟娘们一样的胆小鬼!是男人就出来跟我一对一!该死的胆小鬼脓包懦夫!滚出来!”身后的士兵麻木的跟上。以逸待劳,以精神充沛战意以到顶峰的十一万精锐,对再而衰,三而竭精神和体能都降至低谷的剩余二十万士兵的陆绪命人擂起了战鼓,挥舞着战旗指挥将士迎上。何锦帆做为小将一马当先而去,高呼着:“匈奴王你且不配与我义父为敌,且让小爷先会会你!”横枪立马同匈奴王打成一团,旁边自有亲卫为他抵挡其余偷袭冷箭。十息之后,在陆绪多年来手把手亲自训练下,习得好身手的何锦帆一枪捅破了匈奴王的喉咙,挥刀砍下匈奴王的头颅,用匈奴语高呼:“尔等大王已死,还不速速投降?!”果真有不少本是强弩之末的匈奴士兵跪下投降,但也有不少仍负隅顽抗,况还有厥骨力新王在指挥同陆绪压阵。何锦帆打马挺枪直冲,就要学陆绪少年时的豪气,冲进被重重保护的厥骨力新王的帅旗之下,取他的狗命,却被陆绪一声喝住:“小兔崽子!给你老子我滚回来!”声震旷谷,有沙砾随着这一声怒喝滚滚而落,何锦帆摸摸鼻子,打马回到陆绪身边,老实的看他选择阵旗,指挥着手下士兵变幻阵型对厥骨力人和匈奴人慢慢绞杀。这一战从午时打到星起,又从黑夜打到黎明,至天光大亮,整个魔鬼城沙谷内再无一个站着的匈奴人与厥骨力人。尸横遍野,陆绪连投降了的战俘都一个不留,只有一个厥骨力的新王,前大王子被砍了双腿,兀自躺在自己人的尸首上痛骂求饶不休。事后点兵,己方人马死伤八千多,仍叫陆绪颇为不满,在这种情况下还损耗十之一二,陆绪认为是这些人cao练还不够的缘故,也不排除是未曾见识过几次真血,临阵腿软,还需摔打。鱼门关外朝廷的三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心慌慌的大将军刘勇几欲撇下大军脱逃,带着老小寻个山林避居了事。叫他如何抵挡得住匈奴人的三十万大军,前朝匈奴十万兵马即可一路打进京城,当时可是两百多万大军助阵都未能抵挡得住匈奴人的马蹄与锋刀。此时不逃,日后一样是兵败落个抄家砍头的命运,一样是在史书之上留个恶名,运气好逃了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来,躲过问罪和搜捕老死于床上。正当他举棋不定,左右思存的时候,有一骑传信兵驾着快马飞入鱼门关内。刘勇只当这是游学进来报乌云市已破的哀兵,避在书房内目光看着沙盘,脑子里还在想妻儿是不是已经带好细软躲到福健,那地带山林多,最难搜寻,是最好的藏匿之地。却有一亲兵,也不敲门,就直接扑门而入,大声高呼:“西域都督来信报!河套王七皇子亲率十万军士大破匈奴与厥骨力三十万敌军,敌军全灭无有俘虏,稍后将奉上匈奴王的头颅与押解厥骨力国王去京,望大将军派人护送行个方便!”刘勇睁大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几息之后,一巴掌重重摔到自己脸上的刘勇。感受到了脸上热辣辣的痛,方顶着自己的巴掌印喃喃道:“真的不是吾在发梦?”第63章6.9软弱.修河套王府内,何锦帆与陆绪一起泡在池子里面,自顾自的游水游得不亦乐乎,他尚且还沉浸在之前打马砍杀的兴奋之中,近来颇是跳脱。陆绪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嘻戏,突然一个猛扎游过去将赤条条的小侄子一把抓住,何锦帆还当他在与他玩闹,笑嘻嘻的道:“义父你做什么困住我?”陆绪冷笑一声,住着他靠岸,将人半扔在池壁之上,扬起大掌就朝那粉嫩rou嘟嘟的pipi重重打去,恨道:“我叫你逞英雄!我叫你不知轻重安危!”他这口气憋心里老久,下起手来毫不留情,迎战匈奴王还好说,匈奴王自持武力过人,一骑当先,身边并无多少近卫,靠着他给小侄子安排的那些亲卫,让他闹闹也无甚要紧。没想到他竟敢单枪匹马冲进在二十万狼兵保护中心的厥骨力国王那头去砍杀,可知当时他看得心如擂鼓,差点心绪大乱,挥错战旗,如此,这一战胜负就是个未知数。何锦帆不服,在他的压制下拼命挣扎,还高呼:“我没有逞英雄!父亲自己做得凭什么不许我做?你这是只许自己英雄不许我建功立业!不公平!不讲理!”陆绪大掌打得更重,拍得砰砰作响,回骂:“还敢讲老子不讲理?你跟我能一样?我当时杀入帅中要对付的只是一万人马!你那是二十几万!你以为我想去?我是不得不去!乌云市当时只有千余散兵,不杀了主帅乱了他们的军心你当那五日是好守的啊?!我杀进去根本不是为了当英雄,是只有那么一个选择!而你呢!你呢你当时的情况跟我一样没得选?”何锦帆还是不服,仍是将不讲理不公平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不一会,白白嫩嫩的皮肤就肿了起来,陆绪气急的又一掌下去,竟打破了皮,露出一小块红rou。到了这等地步,何锦帆还在还嘴,陆绪却再下不去手,急忙把人翻过来,就看到小侄子青了一张俊脸,翻身时身体下落,破了皮的伤处浸了水,方才叫他住了嘴,发出一声闷哼。陆绪赶紧将小侄子一把捞了起来,拿布巾给擦干身子,用丝毯裹住抱回房,又急急忙忙去取了药膏给小侄子上药,嘴里还一连迭的:“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你莫恼!”上药的大手轻柔得不可思议,还道:“你也是真够倔的,痛也不知道求个饶!明明你小时候不这样的!最是听话乖巧机灵的!怎么越长就越歪了!”何锦帆不理他,将头埋到锦被里面,凭什么要他一直扮听话乖巧?要不是你这个控制欲超强的变态就喜欢弱兮兮啥都要仰望你这一型的,老子至于要委屈自己这么多年?还不许人稍稍喘息一下,叫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