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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像小狗一样看家是什么意思啊!我越想越觉得憋闷,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你不让我出去我总能自己出去吧。我抓上两个果子,关上门就往外走。谁知刚出门,青鸾那个大脑袋就凑到了我面前。我僵硬地抬起头,丹序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本君就知道你坐不住。”被他抓了个现行,我低下头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默默转身想回去,丹序终于开口:“上来吧,带你出去玩。”我三步并作两步爬上青鸾的背,目光炯炯看着他:“仙君,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月老还在等着,路上再与你细说。”果然青鸾发出一声清啼,月老站在含居山山门外,白胡子在葱葱郁郁的密林里格外醒目。他看见青鸾过来,连忙腾云飞来,对丹序道:“仙君,方才你说有东西忘了,现在可带上了?”我暗暗看了眼丹序,恰巧他这时也看过来,眼底含笑:“带上了。”娘哎,他这不会说的是我吧?困意这世间万物有序,生老病死,仕途姻缘,无一能跳脱出序这个字的牢笼。而自然的,掌握天下姻缘的月老殿就至关重要了。丹序在路上与我说起,天下的红线由月老牵引,一丝不苟地系在月老殿后红池里生息的一棵红线树上。凡间男女在月老庙许了愿,这段姻缘便被童子们整理登记在姻缘簿上,再由月老亲自在红线树上为这对良人系上红线。千百年都这样过来了,不料前几日却出了事。事情是这样的:五日前月老在凡间月老庙受供的时候,听闻了几件趣事:王爷家的世子放着一院的莺莺燕燕不顾独独对城北的卖茶女一见钟情,待字闺中的小姐看上了邻家比她爹还大的员外,更有甚者,屠夫看上了村口的放牛娃。月老初时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这世间的事多了去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了,但他毕竟身为月老,回殿后还是仔仔细细将姻缘簿拿出来核对,这一核对就不得了了,许多都对不上。也就是说,姻缘全都乱了。于是他连忙命童子们圈出出错的姻缘,再将红线树上出错的红线撤下来。不仅如此,红池里那棵驮了千万红线的红线树竟也在日益衰竭。殿内出了这等事,月老根本不敢声张,斟酌之下才脱身来请丹序前去看看。我站在月老殿外,被前的景象惊呆了。朱红殿内目之所及的地方全被纸张铺满,一地白纸中间夹杂着些许红色,那是月老殿中的童子们,他们仔细翻阅着,忙得不可开交。难怪月老孤身一人就出门了。月老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只带着我们去往后殿的红池,他是请丹序帮他看看红线树的。红线树立在红池中,褐色的树皮向上伸展着枝桠,一片苍翠的绿被垂下的万千红线掩了颜色,倒是红线红得越发灼眼。每根红线两端闪烁着金色的微光,那便是世人的命格了。但是仔细一看,树端依稀可见灰败枯黄之色。丹序转身对我道:“可看出什么端倪?”我再次打量了一番:“仙君,这树应该不是自身灵力衰竭,小仙觉得是被外力损伤的。”丹序挑眉:“作何解释?”“树根处遒劲有力,与树端截然不同,不像是树本身衰败。”我向前走两步,伸出手,触到了一片金色的光晕,于是问月老道,“但是四周布了屏障,若是有人强行破坏,月老又岂会不知?”月老踌躇片刻,解释道:“实不相瞒,前段时日老道的确感到光障的波动,但殿中没有什么异处,故而没有放在心上。这若当真是人所为,只怕是个厉害角色。”的确,月老在红线树周围布下的光障我这等小仙根本进不去,更遑论对红线树下手了。“我这月老殿千万年来没得罪过什么人,也不知是何人故意坏我姻缘,”月老长长叹气:“这事老道定会追查,只是现下还请仙君援手,救治我这棵红线树啊!”丹序微微点头。他朝我走来,伸手拉住我放在光障上的左手,轻轻带我进到光障里面。我:“……”是,我凭一己之力是进不了这个光障的,他好心将我带进来没什么不好,可是我为什么莫名有点不痛快呢?啊,万恶的高阶修为。救治一棵半颓的红线树耗不了他多少精力,我蹲在红池外看他施法,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红线树渐渐抽出枝,流动的灵气聚拢升腾,一派焕发的生机。月老见他的树又活过来了,忙对丹序道:“老道多谢仙君。”丹序示意我过去,他轻轻笑道:“你这月老殿怕是还得忙上一阵,如此,本君也不便叨扰,你去忙吧。”我想起殿中铺满地的姻缘簿,不禁打了个哆嗦。看来月老殿中的童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若是离开了丹序,也不能到月老殿来谋差事。月老垂下头,低声道:“仙君,今日之事还请勿为外人道。”丹序不置可否,转身离开,我赶紧跟上他,一并出了月老殿。——————————我坐在青鸾的大背上,探头看着下界的水色风光。“仙君,你说月老那棵红线树上有我的命格吗?”丹序闻言忍不住笑:“怎么,你也想去看看你的姻缘?”我颇为为难:“那倒也不是,只是小仙今年已经九百岁了,我同辈的姊妹们大都成婚生子了,每年回去六哥都会念叨我,我也实在是被逼无奈了。”丹序道:“月老只管凡间姻缘,管不上你,你的那位如意郎君,还是自己好好找找吧。”他补充道:“也有可能已经出现了。”我仔细回想一下,已经出现的可不就是淮书吗,但是上次人家都说了对我无意了,我叹口气:“欸,你说要是我的姻缘也有月老来牵,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了。”回头时,看见丹序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的,似乎在出神。我凑到他身边:“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他看着我,笑得温柔:“你不是在含居山坐不住吗,带你去凡间转转。”沿街的小客栈里,丹序吩咐小二端了几碟小菜,又上了一坛酒,我在一旁呆看着,哑口无言。他取下酒封:“杵在那儿干什么?”原来他就是来喝酒的。我坐下扫了扫桌上的小菜,青青白白的一片。居然没有rou欸!我忍不住皱眉:“你身上有银子吗?”丹序扬扬手中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