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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个孩子下了马车,直奔傅庭筠的内室。“两个孩子就麻烦九meimei了。”她行色匆匆地道,“我明天天一亮就出城。祖母过了七七就回来。”又叮嘱两个孩子,“你们要听九姨母的话!”三堂姐的新宅子在帽子胡同,离史家胡同虽然不过两刻钟的路程,却靠近城南,他们明天要从城西的阜成门出城,若是在启程前再将两个孩子送过来势必要绕很长的一段路,耽搁时间,中午之前可能没法到达十里铺,晚上亦难以赶到驿站过夜,这样一来,路上的安全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春饼恭敬地对母亲应“是”,元宵却难掩雀跃:“娘,那我能不能和呦呦表妹玩?”两个大人闻言失笑,离别的伤感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三堂姐笑道:“玩可以,可不能欺负呦呦meimei和曦哥儿、旭哥儿。要是让我知道了,以后就再也不带你过来玩了。”元宵忙保证:“娘,我会让着呦呦meimei,不和她抢窝丝糖吃的。”大家又是一阵笑。三堂姐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叮嘱长子:“要照顾好弟弟,不要淘气。”春饼忙恭声应了。傅庭筠上前揽了两个孩子的肩膀,笑着对三堂姐道:“两个都是懂事的孩子,三jiejie放心好了。若是三姐夫想孩子,就过来看看。”又道,“三jiejie什么时候启程?到时候我去送送你。”“太早了。”三堂姐道,“你还是别折腾了。我们姐妹之间,不用讲这些虚礼。”傅庭筠想着家里有五个孩子,若她去给三堂姐送行,不到掌灯时分回不来,实在是放心不下。她想了想,笑道:“那好,到时候我让雨微代我送送三jiejie。”然后问起她护卫的事来,“要不,就请了镖局的随行吧?”“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三堂姐笑道,“不过,郝大人知道我要回华阴,跟五城兵马司的人打了声招呼,五城兵马司就派了十几个人过来,到时候会护送我回华阴的。”“这就好。”傅庭筠听着,忍不住八卦道,“郝大人,是不是那个在陕西任过参议的郝剑锋郝大人?”当初二堂姐议亲的时候,她还在家里。“听说他心里有疙瘩,大伯父几次想走他的门子都没能成事,怎么倒和三姐夫毫无芥蒂?”“我也不是很清楚。”三堂姐道,“不过听你姐夫说,郝剑锋这个人做事不仅有能力,而且还很公允,待人处事圆滑,若不是沈阁老这次出了事,说不定田阁老年纪大了致仕之后,他会有机会入阁。”郝剑锋跟沈阁老同在吏部,一个正一个副,两人合作得很好,时间长了,不是一系也会被视为一系。现在皇上不满沈阁老,沈阁老被迫致仕,郝剑锋作为沈阁老一系,而且还是正二品的大员,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傅庭筠笑道:“他的运气也太不好了。”三堂姐颔首:“可见这能不能入阁,还得看有几分运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姐妹俩闲话了几句,三堂姐想着家里还有一堆的琐事,起身告辞,赶回了帽子胡同。在垂花门前,她和三姐夫碰了个正着。见丈夫是从南房的厅堂过来的,三堂姐笑着打了声招呼:“老爷有客人啊?”三姐夫闻言表情却微微有些异样。三堂姐看着奇怪。三姐夫也没有瞒她,道:“刚才傅大人过来,问我们给没给史家胡同那边报丧?还问你什么时候启程?想到时候结伴回华阴。”三堂姐闻言眉头微蹙。三姐夫已道:“我说我们一得了信你就去了史家胡同报了丧。至于说你什么时候启程回华阴,因我这几天还有事,恐怕要等几天,等定了具体的日子再和他商量什么时候启程。”三堂姐知道,丈夫这是不想让自己和五叔父太过亲近。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有个什么事他们说不清楚。不过,这样一来,她恐怕就会在五叔父之前到华阴。三堂姐沉吟道:“若到时候五叔父问起来,我们就说是郝大人好心跟五城兵马司的打了招呼,那边还以为是明天启程,诸事都安排好了,只好临时改了日子。”然后嘱咐三姐夫,“你等我出了城再派个人去跟四喜胡同那边说一声——那边是回乡丁忧,一时半会不会回京都,东西或带或送或典当或锁到库房,还要安排看宅子的人,就是算想和我们一起走,也没那么快。”这倒是个好主意。也不得罪傅大人。三姐夫笑着应好,眉宇间却闪过一丝担忧。三堂姐笑道:“我既嫁到了沈家,就是沈家的人了。老爷有话不妨直言。”三姐夫就和三堂姐去了书房。“之前太夫人和大太太有些罅隙,如今太夫人去了,华阴那边,只怕会有些风波。”三姐夫委婉地嘱咐妻子,“你回去,一是不要掺和这些事。二来呢,也劝劝岳父岳母,上有叔伯,下有兄长,就算是吃点亏,也不要争什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出来为上。再就是之前傅家向我们家借的钱,你全权交给岳父、岳母帮着处置,但你也要跟岳父、岳母交待清楚,让岳父、岳母不要有什么负担,若是能让他们顺利地脱身,这钱拿不拿回来都没什么关系。若是他们觉得在这些琐事上受了委屈,你直管跟他们说,看他们觉得怎样好,你拿出银子来帮着他们置办齐全就是了。最紧的是不要为钱财红了脸,让乡邻们看笑话。”对于丈夫的话,三堂姐又惊又喜。惊的是丈夫觉得自己娘家的几房叔伯会为了财产闹纠纷,喜的是丈夫待自己一片真诚,那么大一笔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安,有些惶惑地道:“祖母这才刚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吧?”虽然知道丈夫对事情的洞察力鲜有人比得上,可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是她的根,她心里到底还存着几分侥幸。三姐夫何尝不知道妻子的心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妻子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娘家会变成这样,也是能理解的。可为了大局,他却不能提醒她:“就算现在不闹腾,三年孝期过后,也不可避免。”三堂姐不由默然。……次日,三姐夫和七姐夫送三堂姐出了阜成门,中午时分,他们在十里铺的“阳关”落脚,用午膳。下楼的时候,却碰到了郝剑锋。他正和几个穿着茧绸长裰,士子模样的男子说说笑笑地从门外走进来。三姐夫忙上前给他行礼,又将七姐夫引荐给他。郝剑锋也笑着介绍他身边的人:“……这位是翰林院的周学士,这位是大理寺的郑大人,这位是太仆寺王大人……”他特别介绍了一位三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