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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闹腾。闹着闹着,又说想吐。他起身下床,因饮酒过多脚步还有些发虚,险些跌掉。被姜易维及时扶住,才站稳身子跑到卫生间。路硚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无力地瘫在马桶边。姜易维拍着路硚的后背,又帮他倒杯漱口水,问:“好受点了吗?”路硚点点头,两手一伸向姜易维讨抱:“你抱我回去吧……我腿软。”姜易维轻轻一抬,便托抱起路硚。重新回到床上,他趁着路硚没彻底睡过去,低声询问:“小路,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路硚真的太困了,头也疼,捂着姜易维的嘴就说:“别吵……小路想睡觉。”姜易维没有办法,只能安静下来,看着路硚入睡。结果没睡多久,路硚又哭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妈...…我害怕......”姜易维擦擦路硚的眼泪,把人拉进怀里。可能是动作有些大,路硚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对着姜易维出神片刻,他听姜易维问:“怎么哭了?”路硚把头埋在姜易维胸口,说:“我刚刚做梦了,梦到我妈了。一时没忍住,就哭了。”姜易维没说什么,只是吻了吻路硚的额头。对亲人的思念,他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本想再问问路硚说喜欢自己的事情,但这会儿路硚眼底发红的模样让他觉得不合时宜。便耐下心来,没急着去问。-接下来的几天路硚和姜易维一直在法国旅行,方旭寻没跟着,定了回国的机票提前走了。路硚去了想去的埃菲尔铁塔,和姜易维拍了好多合照。还去了香榭丽舍大街,在暖黄的灯光下和姜易维接吻。在坐着私人飞机和姜易维回国的那晚,姜易维抱着路硚说:“小路,你快过生日了。”路硚看眼日历,才把生日这事儿想起来。从前他很少主动提议去过生日,就算过,也是被陈烨和许升荣硬拉着过的。但今年不一样了,身边有了姜易维,他开始憧憬。憧憬着姜易维的惊喜,憧憬着他陪自己过生日的场景。回到国内,路硚倒了几天时差。姜易维连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回到公司继续忙碌地工作。今天路硚恢复拍摄。方旭寻接了个封面给他。杂志知名度在亚洲数一数二,合作的摄影师在国内首屈一指,跟拍的团队专业效率。换做平时,可能拍一上午才能结束的拍摄只用了四个小时。中午和摄影师团队吃个饭,路硚又去陪姜易维在办公室呆了一小会儿。从公司走的时候下午一点半,路硚直接去了医院。他前一晚和段衍临打了招呼,说要去医院好好查查。段衍临说行,安抚着路硚说:“检查的时候你也别害怕,你这病目前来说药物控制就可以。”这些路硚都懂,可能因为在国外查出来的自己病发了,他总觉得不太/安心,想在国内重新检查一遍。到了段衍临的诊室,屋里除了段衍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白白净净,有些清瘦。段衍临让路硚坐下,随手指着这个男孩说了一句:“这小孩长得特像你小时候。”路硚也觉得挺像的,尤其是那股子清瘦劲儿。这男孩也不认生,对着段衍临问:“那我长大了是不是也能像这个哥哥一样好看?像他这样高?”段衍临摇头:“说不准,你不长劣还好,就怕你以后长劣了。”“有你这么和孩子说话的吗?”路硚把男孩拉到自己跟前,“别听他瞎说,我就觉得你长大能好看。”“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叫季天天。”名字还挺可爱的。路硚笑笑,极有耐心地和季天天聊天。没聊多久,季天天的父亲就拿着挂号单和病历本过来了。“段医生,钱我交完了,是不是直接照着病历本开药就成了?”季天天父亲声音很急,翻着病例的手都是抖的。段衍临点头,嘱咐道:“别担心,药物是可以控制病情的。孩子都不怕,当父亲的得稳住。”季天天父亲叹了口气:“天天妈才走不久,要是天天也……”“爸。”季天天拽了拽父亲的衣角,“我不会走的,妈让我好好陪你,我说到做到。”季天天父亲的眼圈都红了,深吸几口气稳定下情绪,带着季天天去开药。路硚看着季天天和他父亲的背影微微出神,回过神后问着段衍临:“他们怎么了?”“小孩他妈前几天刚去世,小孩就突然病发了。”语气顿了顿,段衍临又说,“主要是季天天年纪太小了,把他爸急坏了。”段衍临的话有些模糊,隐去了病因,也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路硚先是没回话,过了能有半分钟才问道:“病因呢?”“……”段衍临沉默,然后说,“和你一样。”路硚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尴尬的气氛在诊室里蔓延。思考很久,他嘴巴动了动,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发音困难:“百度上说的是真的吧?说遗传性心脏病都是中年时病发,像和我季天天这样很早就病发的人……根本就活不长。”“我不是说了吗?百度的话不能信。”段衍临表情严肃了一些,“我是医生,我明确地告诉你,这病药物可以控制。我的话你也不信吗?”“我不是不信,我就是害怕……”“别害怕。”段衍临按着路硚的肩膀,“没事的。”起身带路硚去检查,他在路硚身侧问:“你病发这事儿没和姜易维说?”路硚摇头:“没说。”“我说的么!不然他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过来检查。”段衍临就知道路硚这种性格肯定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口,能自己抗就自己抗。但这样真挺让人心疼的,所以他开口劝了几句:“别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该说就说,你总不能什么事儿都瞒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