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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上,正襟危坐。他咽了口唾沫,小心地翻开第一页。目光触及到书页内容时,他的脸皮就像着了火一般,猛地烧了起来。这是一本“春|宫”画册。书院的学子们并不是都如冉季秋一般,一心只读圣贤书。有些已经成了亲,也有些年纪小点的,家里也给安排了通房丫头,像冉季秋这样,至今尚未近过女色的,差不多是凤毛麟角。有些胆子大的,背着家里和楚馆逍遥,回来后不免就要向同窗夸耀自己的雄风。还有些买了图册,就在学子们中间传阅,往往引得众人争抢。一般这时候冉季秋是不去凑这个热闹的,不过他不去凑热闹,热闹却偏要找上他。一群人原本是在说哪家的姑娘腰肢软,哪家的姑娘屁股大,就有人突然说道,“冉少爷不会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吧?”一群人哄的笑了起来。一个叫万全的人,一边笑一边走过去挨着冉季秋坐下,一只手顺势搂住他肩膀,嘴里不正经地调笑,“来来来,冉老弟,别一心只读你的圣贤书了,大好年华就蹉跎在书院里岂不可惜,怎么样,晚上哥哥带你去开开眼?”冉季秋皱着眉抖搂开他的手,“不去。”他拿着书就要走开,哪知万全又贴上来,嘴里道,“哎哟,冉老弟,你这不会是不行吧?来让哥哥给你摸摸——”说着居然真的没皮没脸地伸手过来要摸。“你干什么!”冉季秋真的生气了,劈手把万全的手打开,横眉怒目。周围的人见势不对,连忙上来岔开,万全仍然笑,看着冉季秋,舔了舔嘴唇。这时候云板一响,夫子来了,众学子一哄而散,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听讲,至于各人心里在想什么,却不知道了。等到下课,夫子走了后,万全找过来给冉季秋赔不是。冉季秋平日与他也没有什么龃龉,此时见他诚心来道歉,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万全又偷摸塞给他一本书,说是给他的赔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让他回去好生揣摩研究。这皮伪装了一下,冉季秋初始不解,待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两个光裸着身体的人,吓得他一把合上案上,动静大得反把别人吓了一跳。冉季秋面红耳赤,只觉得那本春|宫图册烫手得很。不过他鬼使神差没有把东西退回给万全,反是悄悄把它夹进了几本正经书中,下了学就悄悄带回了家。现在,夜深人静之时,冉季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终于可以一窥春|宫真容。这画本描画得精细,人物形貌栩栩如生,连私|处都勾画得纤毫毕现。冉季秋面红耳热,目光忍不住游移,但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当初冉母怕他分心,打他读书起,就不许丫鬟伺候,等到年纪稍大,他初开情窦,目光不知从何时起就经常放在了柳应身上,是以从未与异性有过任何亲密之举。但毕竟是慕少艾的年纪,冉季秋身体正常,少年人该有的冲动自然也是有的,虽说他心慕男子,但同窗顽笑时说起男女滋味,莫不是一副心向往之的神态,令他偶尔也忍不住想象,那究竟是何等的极乐,否则怎能引得这许多人为之神魂颠倒?又或者,他鬼使神差把图册夹进一摞经典时突然想到——如果真是极乐的事,待他晓得其中滋味后,会不会就弃柳应、转而爱上女子了呢?冉季秋压下心底的酸涩,暗想,柳应显见得不是断袖,日后定然是要成家的,他也该娶妻生子,往后便只能断了这份心思,只以主仆相待。他定了定神,忍着羞意细细看那露骨的图册,却忽然发现不对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霍然站了起来——这、这图上画的,分明、分明就是两个男子啊!只见图上扶着高几的人虽然梳着妇人发髻,身下却有着男人才有的物件,正扭头转脸,与身后男子以唇舌相就。“……”冉季秋瞠目结舌,瞪着那一页描画精细的图画,脸孔涨得通红,脸上几乎能冒出烟来。只是,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也越来越快,他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身体里奔流的声音,哗啦啦的,燃起了内心深处那一簇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第8章少爷不必难为情好半晌,冉季秋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坐下,目光却不敢再放在图画上,只盯着桌角,心跳如鼓雷。又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把图册拿近些,慢慢把目光移到图画上,却也不敢多看,匆匆瞥了几眼,就仿佛被烫了手一样,快速翻过一页。下一页的图画则要更露骨一些,冉季秋只扫了一眼,目光就像被针刺了一般,忙不迭地移开。他猛地合上画册将它推开老远,急促地喘着气,又胡乱取过一本书翻开,试图甩开刚刚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然而,摊开来半天,他一个字也没看下去,那一闪而过的图画却像是在他脑海里生了根,牢牢地占据他的全部心神,思绪不受控制地蔓延发散——男子与男子……竟然也可以做这样的事?那,他和柳应……脑海里蓦然闪过柳应抱着他的画面,那宽厚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臂膀,还有那微带汗意的男子气息……冉季秋猛地哆嗦了一下,几乎惊跳起来。他、他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念头!而后,一道低低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少爷是主。”这句话就像一瓢冰水当头浇下,将他原本炽热guntang的念头浇得成了一片死灰。冉季秋坐在椅子上,身体慢慢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当身体的激情冷却,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罢了。冉季秋极力清除掉盘踞在内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花了不短的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沉浸到读书当中去。唯有圣人经典能根治他心中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灯光已经暗淡到有碍视物,冉季秋才回过神来,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他长舒一口气,放下书本,预备回房安歇。打开门,他恍然发觉,今夜的月色十分好,皎洁的月光将人间笼罩上一层光晕,院子里的景物一览无余,让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月光下的人。出乎他的意料,柳应此时尚未歇息,仍在练拳。冉季秋知道他一直有这个习惯,只要不下雨,任是三九还是三伏都没有缺过一天,不过今晚似乎他练的时间格外久。冉季秋不由得站住看了一会儿。原因无他,实在是,柳应的身手太吸引人了。他拳脚如风,且势大力沉,拳头每挥出一次都带出飒飒的风声,强大的力量感与威势并重,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