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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温度正逐渐消失,提醒着他于驿川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事实。真真正正的在世界上寻不到踪迹。楼经行眸色沉的极深,他单手插兜,边拨电话边朝阳台走。“啊我本来能carry全场的!”电话里传来女人的悲愤声。楼经行眺望着夜景,“看来你对游戏的适应性不错。”黎曼安声音卡住,“……楼总?”楼经行:“是我。”黎曼安自然不认为楼经行这么晚打电话,仅是为了确认她跟周石致游戏打的如何。“于驿川呢?”她问。楼经行没接这个问题,用清淡的口吻说道:“从今天起,把你梦到的每件事、每个细节都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告诉我。”黎曼安不懂楼经行为什么打电话强调这件事,“我梦到什么都会告诉于驿川的。”“你没听懂我的话。”楼经行单手撑着阳台,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我说的是,告·诉·我。”黎曼安:“……”“我知道了。”冷静的回了一句,黎曼安生性敏感,察觉到楼经行在这通电话里冰冷的态度,忍不住在挂断电话前问:“楼总,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她问的直接,赵堂的事改变了她的人生目标和处事态度,楼经行回的也很直接。“有。”黎曼安追问:“介意告诉我吗?”“你的存在本身。”楼经行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挂断了。黎曼安愣了半响,知道楼经行不喜欢她,所以说不上受到打击,但这话也太直接了吧。摇摇头,黎曼安继续打游戏。因为游戏真的很好玩:)—于驿川带着大箱子回到现实世界,局里的人收到消息,加班没打瞌睡的都来签收时空快递。时空代购,送货上门。“于驿川,我的小黄片资源呢?”“还有我的电视剧和综艺资源!”“最重要的是鲸鱼CP的资源吧。”于驿川眯了眯眼,原来要买资源的是你们几个,很好,他记住你们的脸了。“于驿川你别收了定金不干活儿,我们会给你打差评的!”于驿川呵呵,“你也说了是定金,尾款请100年后再支付。”穿书世界的资源买家:“……”臭不要脸于驿川。“米柯在吗?”于驿川逮住一个人问。对方立刻警惕,抬声问:“你又找局长?”分领东西的大家停下所有手头的事,看了过来。“你又犯什么事儿了”这几个字写在所有人的脸上,实在是于驿川前科太多。侧写组组长推推眼镜,“说吧。”攻略组组长砸了咂舌,“还说什么,他不抓紧最后的时间,三番两头回来,这次我看他穿书的秘密铁定没兜住。”其他人闻言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于驿川脸上挂不住,“你们能给我一点保持神秘的机会吗?”副组长发出直击灵魂的反问:“你觉得你在我们面前有秘密吗?”于驿川无话可说,局里哪怕端茶倒水的同事都比他厉害多了。真要说起来,国家第一个针对性研究的不是黎曼安,也不是楼经行,而是他于驿川。有关于他,该知道的国家知道,不该知道的国家也知道。局里的人对他的了解不下于于溪。“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编题组组长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我们早就做出你暴露的可能性,这没什么的,顶多被局长冷嘲热讽一顿,写个几十万字的检讨,扣扣年薪和奖金,还有……”这叫没什么?于驿川面色很不好,“我还跟楼经行公开了。”所有人突然沉默。于驿川叮嘱道:“这事儿你们帮我瞒着,别跟米柯说。”侧写组组长:“局长好。”于驿川:“……”于驿川没敢回头,米柯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于驿川,跟我来。”于驿川垂死挣扎,“我有权叫律师吧?叫我姐!”所有人异口同声:“不,你没有。”于驿川垂头丧脑的跟米柯走了。侧写组组长笑道:“你们觉得他现在像什么?”一个组员答道:“像是被教导主任提溜到办公室训话的学生。”大家互相对视后笑了。【穿书世界】楼经行背靠着阳台,指尖夹着点燃的烟,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落地窗大敞四敞,他面朝客厅,死死盯着于驿川消失的地方。他记得于驿川说过,从什么地方走的,也会从哪儿回。但他这样守了一宿,于驿川一直没有回来。咬着烟头吸了一口,楼经行已经戒了烟,只是极度压抑之下,抽烟才能稍稍纾解心头的无名之火。将烟头扔在地上,楼经行懒得去碾灭火星,他走进客厅,走到于驿川离开的位置。闭上眼,回忆着人还在时的场景,手不自觉的抬起,似乎能摸到于驿川白净的脸颊。而楼经行也真实的摸到了。“楼经行,我回来了,快出来接驾……靠!你抽了多少烟啊!臭死了!”楼经行猛地睁开眼。于驿川嫌弃的挥着手,试图挥散他身上的烟味,然而只是徒劳。受不了的后退一步,想拉开跟他的距离,对方却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后腰一紧,整个人被往前带的同时,下巴被强硬的捏住。紧接着是充满烟味儿的吻。鼻尖萦绕的味道挥之不去,口腔中搅动的舌头带着溺水之人抱住浮木的迫切,这个吻中欲望并不占主导,占主导的是通过亲吻传递而来的不安。手上的东西掉在地上,于驿川没空去管它,他回抱住身前的男人。说实话,于驿川第一次发现烟味儿还挺好闻的。因为带着烟味的吻就是现在的楼经行的味道。第89章攻略八十九:楼经行洗漱完,床头的手机在震动,这样都没闹醒于驿川,他是真的累着了。看见来电显示,楼经行面不改色的将电话按掉,然后把手机震动调到静音。没几秒,手机收到了一堆信息。妈:你不接我电话?妈:我难得打电话给你,你居然不接?妈:/怒/怒/怒!……聊天窗口被刷屏了。楼经行见怪不怪的把手机放一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于驿川。他把脸睡的有点肿,眼尾还有些泛红,嘴唇红肿。楼经行忍不住低头含住,也不吸吮,再用舌尖舔了舔,不出意料的把人舔醒了。“……这是新的叫醒服务?”于驿川要睁不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