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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神秘女子见他有些动摇,继续劝诱道:“你应该也知道,夏意有两个meimei。虎毒尚不食子,我就不信,面对自己的亲meimei,他还能无动于衷。”马老大有些犹豫。蓦地,他突然抬头,死死盯着神秘女子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帮我?”神秘女子笑了,那双明眸如春水般动人艳丽。“怎么,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相信我?”马老大冷笑,“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另一个人。”神秘女子又是一笑,“没错,我帮你,的确有我自己的目的在里面。我帮你,是为了对付夏意。至于我和夏意之间的恩怨,你没有必要知晓。”说罢,又道:“你也不配知晓。”马老大的神色忽而变得有些暧昧,“怎么,难不成,你们二人曾有一段感情,而你是被他抛弃的怨妇?”神秘女子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道:“随你怎么想,总之,你只需要记住,我未必是你的朋友,但我一定是夏意的敌人。”……缱绻的翠绿茶叶在温水中舒展开来,但马老大此时仍然紧皱着眉头。终于,他先打破了这沉默。“夏少,不知您考虑得如何?”夏意淡淡开口:“东城北街?”“是。”“不可能。”马老大的眼底逐渐冷了下去。“您别忘了,您的两个meimei还在我手上。”“所以?”夏意的眼底只有一片冷漠,“我再重复一遍,不可能。”马老大袖中的拳头已攥得关节发白,“你还真是名不虚传。”残忍,冷酷,六亲不认。他的话音还未落,夏意已然起身,似有离去之意。而夏盈和夏怜的安危,似乎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等一下!”就在夏意即将转身的瞬间,马老大突然又叫住了他。“咱们不如各让一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说着,他看了一眼夏盈和夏怜,“不如这样,我将那个叫谦和的少年放了,而贵府的两位千金,我可以先让您带回去其中一个。您也别急着回绝,我给您三天时间考虑,您看如何?”夏意并不言声。接着,便又是令人窒息般的沉默。此时此刻紧张得几乎要屏住呼吸的人,除了马老大以外,还有夏盈和夏怜。半响,才听得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传来。“可以。”马老大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那这样,两位千金,您今日要带走哪个,您说了算。”夏意却直接转过身,接着,留下冷漠至极的三个字。“无所谓。”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瞧过夏盈和夏怜一眼。马老大望了一眼夏怜。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紧咬着嘴唇,如同一只隐忍的猫咪。再一看夏盈,她却狠狠瞪着他,仿佛一只随时会炸毛的小狮子。“你。”马老大给夏盈松了绑,“我放你。”夏盈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姿态。她走到夏怜面前,“小怜,你别担心,我……我会尽力去……”“谢谢jiejie,好意我心领了。”夏怜的笑容有些无力,她知道夏盈想说什么。尽力去劝夏意救自己么?不,那是不可能的,她劝不了夏意的,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左右夏意的决定,哪怕是夏宗元都不行。临走前,夏怜听见夏盈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夏怜自己,也几乎能够看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不知怎么,她似乎并不想看到夏盈同情的眼神,也不想被任何人同情。……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三天里,她依旧被当作“客人”般招待着,马家帮的人对她也都还是客客气气,毕竟夏意仍然没有给他们答复,他们就还有一线希望。只是……这机会实在太过渺茫。不同的势力之间相互吞并这种事情,还有那些所谓“道上的规矩”之类,她不懂,那并不是属于她的世界,至少不属于她曾经的世界。可是,她也不想就这样成为斗争中的牺牲品。她几乎可以肯定,夏意绝不会救她。别说是自己,刚刚进夏府还不到几个月,甚至和他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就算是夏盈,他也未必会妥协。也许从十年前,他被夏宗元放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对亲情的信任。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夏意身上,不如自己想办法。是了,她一介弱女子,又不会武功,在这种情况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就是这种微乎其微的几率,都远大于夏意为了她而向马家帮妥协的可能性。每天他们会给她送来食物,但食物中似乎加了东西,第一天她和夏盈吃过一点饭之后,便感觉身体有些虚弱无力,只是不算太明显。饭菜里面应该是下了某种能令人身体虚弱的药。虽不致命,却能令人日渐消沉下去,食用多了,恐怕就更难逃走了。所以之后一连三天,夏怜都只喝水,没有吃任何东西。在夏怜进入夏家之前,她也曾经历过挨饿受冻的日子。那是她十来岁左右的时候,清水县发生了饥荒,那些日子里她曾一连几日吃不到一粒米,只能和宁柔吃着挖掘出的不知名的野菜,很苦很苦。所以在饥饿面前,夏怜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而若是换了夏盈,可能就已经要倒下了。每天在外面看守她的人,似乎都是同一批,从来没有换过。看起来……马老大对她似乎不是很防备,仿佛完全不曾想过她会萌生想逃跑的念头。夏怜看起来很乖,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这样来形容她。也许这正是她的优势所在。不过三天的期限太短,当他们收到夏意拒绝的答复之后,自己马上就会遭殃。所以,她没有更多时间了。和夏意约定的时间是申时。距现在还有三个时辰。所以……她必须在这三个时辰之内,想办法从马家老宅逃出去。第10章马家老宅5树林阴翳。夏怜躲在树丛里,呼吸很轻。现在距离申时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她片刻前才终于找到机会从那个房间中单独出来。她观察了几日,尽力想找到一些突破。终于,她发现看守她的那个男子似乎有些洁癖,昨晚交接时听见他对另一个男子说道:“你这是多久没洗澡,身上味道难闻死了。”房间中的熏香也是他点的。夏怜心下一动,于是在今日轮到他看守的时候,她假装胃里翻涌,捂住嘴巴:“我……我有点恶心……能不能出去找个地方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