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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了眼睛。在他走神的一瞬间,夏怜已然灵活地闪身——她本就身材娇小,这对于她而言表面上看似乎是劣势,但她却可以将其转化为优势。“叮——”秦采终于开始反击。不同于他的人,他的剑犀利、逼人,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锋芒。夏怜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这才是他作为她的对手真正该有的风度。“穆儿小心!”台下,茵儿见秦采开始发力,不由得为夏怜捏了一把汗。万一……万一秦采比她们想象得还要厉害,怎么办?一开始他还多少让着穆儿,现在他彻底放开了与她交手,穆儿会不会受伤?!茵儿此刻心中很是担忧,台上的夏怜却比任何人都要淡定。她练过寒月剑法的最后一招,所以她心中很明确,不管秦采出什么样的招数,她都可以拆解。只要她想赢,秦采就毫无胜算。不过,她还不需要动用绝招。秦采进攻,她便防守。秦采防守,她便进攻。就这样,这两个人一直持续到记时的那柱香灭——时间已到,胜负却未分。台下又是一阵议论,这一场,竟一直到最后都不曾分出胜负。不过不知是女弟子多的缘故还是怎样,他们大多数人还是看好秦采,她们觉得秦采还是太有君子风度了,是他让着穆儿才达成平局,否则胜出的一方一定是秦采。当然,不论结果如何,谁都能看出,这两个人最后都一定能留下,输赢胜负也不过只是面子上的事罢了。茵儿见夏怜安然无恙,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台上,只见夏怜对秦采展颜一笑:“承让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带着明媚与自信,如春风下的花蕊般美丽动人,却不自知。秦采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紧接着,转瞬即逝。夏怜没有太多留意他,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输了。”此言一出,台下哗然。秦采收剑入鞘,不再多言一句,便也转过身下了台。夏怜闻言,脚步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接着便继续往前走,没有说一句话。她走过来的时候,茵儿连忙上去问她:“穆儿,刚刚为什么秦采说他输了?”“君子风度罢了,不必当真。”夏怜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也不再提。只是秦采当着众人的面那么说,这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其实,秦采没有说谎。表面上看他们二人的确打成了平手,但事实上,后期秦采已经占了下风。他剑法中的破绽已经被夏怜发觉,只要她想,她就可以让他输得很难看。但是她没有。这并不是一场非胜即负的较量。通过对决的方式考核新弟子对寒月剑法的掌握情况,以她和秦采的实力,不需要分出胜负,他们肯定都能留下。所以……她占据着主导权,一直维持着二人的平衡,这才有台下人看到的“平局”场面。为了出一时风头而给自己树敌,这并不明智。考核结束后,结果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在这一年的三十三名弟子中,留下了二十一名,淘汰了十二名。这个比率已经算是很高的,因为往年在四十名弟子中,离开与留下的几乎各占一半。茵儿如愿以偿地留下了,为此她兴奋了好几天——“太好了!以后还可以继续和穆儿在一起!”“……”“真的,穆儿,这次多亏了你。”茵儿的眼神很真诚,就像森林中的小鹿:“穆儿,你帮了我,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怜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行行行,我记着了。”她当然没指望过茵儿能帮上她什么忙,只是她觉得茵儿实在很可爱。这样天真得冒着傻气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考核之后,所有人有一段修整的时间。这段时间没有cao课,大家都打算好好休息一阵,毕竟前段时间都有些过于疲累。这一日晚上,到了就寝的时间,夏怜沐浴过后本打算睡下,就在这时她听见窗户外面似乎传来了微微的响动。她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这一晚惠香是值夜岗,此时她不可能回寝房。而其他人没有她这么敏锐的耳力,所以谁都没有发觉什么,各自在干各自的事情。有点……不对劲。外面有人。夏怜从床上爬了下来,披衣下床,走到了门口。门外,是一种类似靴子踩在草丛中的“沙沙”响声。夏怜心中警觉,她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儿,沿着门缝儿往外看,只有一片漆黑。那个人应是已经隐蔽起来了。夏怜推开门走了出去,又背手将门关好。声音似乎是从南侧传来,她谨慎地走过去,冷冷问道——“什么人?”那边的人听见她的声音,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她,那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可是他三更半夜在就寝时分出现在女弟子寝房附近,鬼鬼祟祟又是为何?“出来。”夏怜对着那边的阴影又低声说了一句。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来。“你……”当那张俊脸出现在月光下的时候,夏怜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会是秦采?!毕竟,他看上去是那么有君子风度的一个人,夏怜实在无法把他和深夜擅闯女弟子寝房这样的事情联系到一起——甚至就算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来找你。”秦采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在有些空旷的夜色里带着淡淡的回音。夏怜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深更半夜,你找我有事?难道不能明日再说。”言外之意,有什么事情紧急到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么?“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我来找你。”夏怜黛眉轻蹙:“为什么?”“我……”秦采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怜眯起眸子,神色中写满了戒备:“你到底想说什么?”“借一步说话,不知方便与否。”夏怜心中有些疑惑,但毕竟这是在月华门中,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更何况今日在对决中,他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二人走到后山的凉亭中。虽说是凉亭,但是却有些破旧,并不像外面的凉亭那么诗情画意,而是带着荒凉的气息。所以即使是白天很很少有人来,到了夜晚,就更不会有人靠近了。“说吧,什么事?”“你似乎对我很抵触。”秦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