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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她去浴房,一开门就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淡淡的花瓣香。眼见水都已经打好,巾帕皂荚也都准备得齐全,她便知他这是早已准备好一切要做坏事了。也不知是被热气熏蒸的还是怎样,她的俏脸染上了一丝酡红,却比晚霞更加醉人。沐浴过后他给她将头发擦干,之后才将她重新抱到床上。柔软的床榻上铺着真丝的床单,与肌肤相贴令她觉得很舒适。太舒服了,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困了?”“嗯……”他轻笑,接着突然掀开了她的被子。“你……嗯……”他俯身,她低喘,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心脏仿佛都要跳出了胸腔。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红着脸,咬住樱唇,漂亮的眸子里仿佛蒙着一层水雾,似娇羞又似餍足。他勾起唇角,为她整理好衣服,又盖好被子,伸手为她拨拢耳边的凌乱的发丝。“睡吧。”“你……你呢?”“我还有些其他事。”如她所料,他这次来灵州,的确是有事。能让他离开京城,说明此事非同小可,可是即便如此,他来到灵州的第一件事仍是先来找她。在他离去之前,她突然叫住了他。“大哥。”“嗯?”“我想你了。”说完这句,她便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好似一个做了坏事被人抓包的小孩子。夏意看着她缩成一团球,不禁莞尔,眼底只剩下无尽温柔。出了门,他对朔阳吩咐道:“保护好她,等她醒来以后,一定要确保她平安回到月华门。”“是。”朔阳应下,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大少爷,还有一件事……”夏意的脚步停住,他微一侧身,“什么事?”“关于十五年前……”……夏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令她几乎留恋起了这张柔软的床。夏意为她订的客房,自然是全灵州最好的,这一点她不必怀疑。但是当她下楼以后出于好奇而询问那一句的时候,她还是多少被震惊到了。“天字一号客房么?五百两已经提前付好了。”五百两住一次的客房……这是皇宫吧?!当时夏怜听到这个数字,顿时觉得其实刚刚她睡得根本不是床,而是睡在了白花花的银子上面。她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完全适应“她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初入夏府的时候她知道夏家很有钱,可是她并不认为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为私生女,这样的地位在家里就该低调些。夏家是有钱,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一定要挥霍。她算是比较会持家的姑娘,知道该怎么用最少的钱买到最合适的东西。可是后来,她和夏意在一起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时间越久她越了解到,任何价钱,在他眼里都不过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而他从来不会对这样一个数字有感觉。他对贵贱的概念是模糊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绝不会货比三家比较着选。那时候她曾反驳过一次,她对他说:“有时候姑娘买东西的乐趣,就在于在众多的选择里比较,最后择其最佳,这个过程本身也很有意思。”他却无法理解:“有什么好比较,你若是喜欢,顺眼的全买。”“……”“二小姐?”朔阳见她陷入了沉思,不禁开口问她,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办妥。“哦,没事。”夏怜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回月华门之前,她先在外面简单吃了些东西,毕竟集市上的美食多。晚上她回到寝房,因为下午补过一觉,所以也没什么困意,便去了浴堂那边。至于为什么她下午在客栈沐浴过晚上还要沐浴……思及此,她便又觉得脸要红到耳根了。夏怜走到那边,巧的是,茵儿竟然也在。“穆儿?你……你回来了?”“嗯。”夏怜脱了衣服走进去,这些日子以来,她倒也渐渐适应这样的集体沐浴方式了。不过今日……茵儿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穆儿你是不是……唔,没事。”茵儿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夏怜也没有想太多,进了浴池中,感觉到温暖的流水包裹着身体,很舒缓疲劳。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茵儿正在“担心”她。从昨晚她失眠开始,茵儿就怀疑,穆儿的哥哥是不是经常欺负她。而今日夏怜回来的时候,她忘记了自己白天刚刚跟夏意亲热过,就这样脱了衣服下水,于是被茵儿看到了她雪白的肌肤上那些痕迹。茵儿不曾经历过情事,她怎知道那些痕迹是如何来的——于是不免一心以为,是穆儿的哥哥……虐待了她。可是她回来以后又什么都没有说,还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所以,是不是穆儿打算将自己被哥哥欺负的事默默一个人藏在心里,不希望被人知道?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也不好去问什么?夏怜正靠着闭目养神,突然听见茵儿叹息了一声,顿时觉得有些莫名。“怎么了?”“没、没事。”茵儿想,既然穆儿什么都没说,那自己……还是不要去揭她的伤疤了。……时间很快过去,月华门的集会转眼将至。这一天,很多人都已经等了很久。当天晚上,云瑶又来找夏怜确认了一下:“所有的都准备好了吧?”“嗯,都准备好了。”毕竟是月华门一年一度的大事,谁也不能掉以轻心。云瑶点点头。集会的场所是在寒月楼的阁楼上。早先在参与选拔的时候,他们都曾住过寒月楼,但谁也不曾想到,这寒月楼竟然还有一层——那段空间并不像他们想象那般,仅仅是屋檐的装饰。夏怜和云瑶作为两位长弟子,各自站在门口的两侧,等待着护法和香主。四位香主是先到的,由于夏怜已经提前看过了四人的卷宗,所以她没有太多关注她们。毕竟是只比她们年长几届的师姐,她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最年长的一位也绝不超过二十五岁。她们进门以后,按照座位的次序依次落座。最靠里的三个位置分别是门主和左右护法,而这四位香主两两分别坐在两侧。又过了一会儿,陆洲到了。他没有看夏怜和云瑶,只径自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夏怜也不动声色,只当二人从未见过,在他进门的时候也和云瑶一同行礼道:“右护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