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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不太对付又很话唠的表面乖乖女，她遵循着自己的人设，表情嫌弃：“我们两个是最早加入公司的，所以算下来，我俩认识时间最长……不过，就算已经认识五年了，我还是觉得被你听出咳嗽的声音不太……有点……”她眼睛眨了眨，说话稍微打了个结，调整了一遍，想要把自己那句话给表达出来：“我不得不说我不太想不被你……嗯？不太想？不得不？我刚才说了几次否定？”沈斐笑得好看，就算喝得有点多了，也能帮她把话头捋顺：“你不得不说，你不想被我听出来，因为觉得有点恶心。”“对。”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假正经。沈斐往后面一靠，喉咙处还残留着酒的辣味，那股子辣味好像不停试图攻击他的意识，让他昏昏然的。房间里面味道太大，呆的时间一久，就让人不舒服。千绯身上总是有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还是她身边呆着舒服一点。沈斐睫毛极长，经常会被粉丝们称为睫毛精。这会儿坐在这里，眼看着那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仿佛睡意浓厚，沉沉席卷上来。他硬挺着没有闭上眼睛，可目光早就涣散开了。千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水，她虽然是个话唠，这会儿却保持了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也感觉困意涌上脑袋的时候，却听到耳朵旁边传来声音。有同学点了首摇滚，浓厚的金属乐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节奏密集撞击在耳朵里面。沈斐的淡烟嗓在这样的音乐之中蕴含上别样的诱人。“我刚才做了个梦。”他刚才睡着了？千绯转过脸看他：“什么？”沈斐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梦到这个房间里面的同学，全部变成了丧尸。”“……”“不过，就算他们一起攻上来，我也能保护你。”“……”“十个人一起冲上来，或者二十个人，一百个人，我也能保护你。”沈斐醉得大概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酒后的话分为两种，一种经常被说“喝多了说的话不能信”，一种被称为“酒后吐真言”。满嘴跑火车的傲娇的家伙，在喝醉了之后说出来的东西，到是不能信还是真言？好半天，她才想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沈斐，咱俩不熟。”.没有真才实学，只能走走卖cp这种“歪门邪道”，所以选秀节目结束之前，余窈窈和孙芷萱就早早地被淘汰了。不过之前在所谓的二次元里面收割的那一拨cp粉还算是轰轰烈烈，就算是两个人在比赛里面被淘汰了，粉丝们对她们两个的热情还是丝毫没有减下来。看惯了前世Map国民级别的人气，余窈窈是觉得，现在这点儿程度的呼声，对于自己来说远远不够。因此，刚刚在比赛当中被刷下来，她就萌生出来了解散组合的想法。粉丝们的呼声的确是让她感觉到了“被爱着”的狂热，这种感觉很好，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不少人上赶着给自己表白。要放弃这样的一群粉丝，对于余窈窈来说，还是非常心疼的。可是，想想看自己和孙芷萱之间的一举一动，都被扭曲成了暧昧的同性恋，实在是让她觉得不舒服到了顶点。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丁点皮肤接触，因为人言的力量，都会让她觉得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本能地想要退缩，想要推拒。一开始，为了迎合粉丝们的口味，为了赚取人气，她还会故意和孙芷萱做出引人误会的行为。但是短短几个月时间，这种感觉就变了，自己仿佛是马戏团的猴子，一举一动根本就是在取悦一群看客罢了。她有点害怕了。不管是粉丝们热切的眼光也好，还是不可避免地和孙芷萱接触也好。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孙芷萱看着自己的视线是有点问题的。搞不好孙芷萱真的会在触碰自己的时候深想什么，搞不好，她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那怎么可以！光是幻想一下自己和孙芷萱之间可能产生的情侣之间的行为，她就有点儿反胃。不过事实上，这一件事情余窈窈还真的是没有想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孙芷萱就觉得自己对余窈窈的感情变了。年纪还那么小，在舆论的压力之下，和粉丝们的言传身教之下，一个人是有很大可能会被掰弯的。在以前，她似乎是对余窈窈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余窈窈想要掰弯某个偶像团里面的队长。兴许自己曾经说出去的话现在就应验在自己身上了也不一定。所以说，只要不停给别人洗脑，让一个人喜欢上同性，实际上是有可能会成功的事情？至少现在，自己有的时候，面对着余窈窈是真的会产生出来心跳的感觉的。还有，为了应付粉丝们，亲吻余窈窈的脸蛋，或者触碰她身上什么地方，她也的确是会口干舌燥。要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她对喜欢的男孩子产生过一模一样的感觉来的。她妥妥是个直女，而且，她还很讨厌女性来的。但是现在，她好像弯了。她是喜欢余窈窈的呀。察觉到余窈窈动摇着想要趁早甩掉那群“cp粉”之后，孙芷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就因为这些粉丝的功劳，她才能够和她产生出来那么亲密的一些接触，可现在，余窈窈竟然想要摆脱cp粉，想要离开自己单独发展！那怎么行！她怎么就舍得她们之间的感情？！自己绝对要想个什么办法，不让她离开！孙芷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勇气，一改以前面对圈子的怯懦，开始跑起了各个娱乐公司投递简历。选秀的热度尚且没有退散，她们人气经营得也还可以，一来二去，还真的就有好几个公司联系了她。不过，并不只是签约孙芷萱一个人。而是要同时签约余窈窈，两个人以cp的身份，继续往下面发展。这种要求正合孙芷萱的心意！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转过头再把公司的要求说给余窈窈听。她找到的这个娱乐公司，在圈子里面还算是出名，是个大公司，手下有几个拿得出来的偶像团。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经纪公司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孙芷萱还算是了解了余窈窈的为人。这女孩是个机会主义者，相对来说，也比较急功近利。现在经纪公司这么大一个诱饵摆在她面前，她不上钩那才怪了！果然，没过上两天，余窈窈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