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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重重叹了一口气,带着奏折一步一步踱回去。一推开门,玄熠敏锐地觉察到屋内有个人,嗅到青花海水纹的香炉浅浅的檀香味道,便心头一喜,许是墨雨回来了。木门“吱呀……”的声响,让墨雨猛然抬起头,炉烟袅袅萦绕,映着他淡然的神色,连同他的声音都宛如轻缕般飘渺,“熠……”玄熠此时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奔跑过去,把墨雨紧紧揽入怀里,但是他的脚却迟迟在门槛上停留着,许久,他才抑制住心头的惊喜,有些冷意地道:“在外面住还习惯吗?”墨雨浅浅一笑,盯着玄熠的水眸里带着化不开的柔情,道:“皇上不在身边,住得很不习惯。”玄熠紧紧地盯着墨雨的脸颊,哪里有一点淤肿,在他大病初愈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便蹙眉道:“你被谁打了吗?”墨雨听闻马上别过头去,低头敛声道:“没有。”玄熠快步来到墨雨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腰,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冷冷地凝视着他消瘦的脸颊,很快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不说实话,可是要家法处置的!你就那么喜欢给自己加几条罪吗?”墨雨本来就比玄熠矮了一头,此时被压得有些心悸,水眸里含上一层薄薄的水汽,他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陛下,你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说罢,便低下了头,轻轻闭上眼。玄熠冷眸一寸一寸温起来,他搂着墨雨的胳膊渐渐用力,仿佛要把人紧紧镶嵌在体内,他的墨雨真是让人爱得紧,他轻轻咬了咬墨雨的耳垂,促狭地一挑眉,一本正经道:“这是你说的,不许后悔。”墨雨瞪着几欲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惶恐地点点头。玄熠抿下嘴角衔的坏笑,正经道:“小东子,把今日所有事宜都给朕推了,若无兵马攻城的急事,就不要来叫朕,还有泰和殿的宫人全部都退下。”墨雨听闻,惊慌地叫道:“皇上……”玄熠耳语呵出的温热气息拂在墨雨耳边,让后者觉得又酥又痒,他眯着眼,勾了勾嘴角道:“朕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墨雨听完后,只觉得顿时汗毛倒立,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此时他觉得像一只掉进陷阱里的小鹿,任人宰割,瞪着水眸有些惶恐地看着玄熠。玄熠微微起身,眯眼细细打量着墨雨,突然松开手,让怀里人一个站不稳,差点倒下去,而后他端着奏折坐在桌前,对墨雨道:“你过来,站这儿。”墨雨犹豫了片刻,走了几步,站立到玄熠的一侧,面色带着桃红的羞涩,天青渲睫末端低垂,小声道:“熠……”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一点撒娇的味道。玄熠心中大喜,面色却不改分毫,翻开一本奏折,蘸了点墨汁,也不言语,批改起来。泰和殿里静得可以听见遥遥枝头被积雪压断的声音,淡如白雾的沉香袅袅漂浮着,熏得人眼前恍惚如梦中,温暖的地龙热得让人发汗,此时墨雨却觉得如坠冰窖,他咬了咬唇,仿若下了决心,刚要跪下,却被一双手有力的拉住。玄熠冷冷扫了墨雨一眼,他周身隐隐散发的帝王之气,眯眼道:“墨雨,你真让朕失望。”墨雨咬破了嘴角,隐隐怒道:“那皇上说墨雨应该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如闹市泼妇指着他们骂街?”停了一下,眼中带了一抹决然,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我并未推脱,陛下……”刚要慷慨激昂地发表一番高谈论阔的墨雨,在下一秒看见玄熠的动作后,生生断了一刻的呼吸。玄熠才不听墨雨在哪里说什么,直接解开了他的腰带,一直扒到素白的底衣。墨雨的手扶上陛下的手,面上如桃花烧红,口齿不清道:“皇……皇上……这是……干什么?”玄熠威严一挑眉,一手拽着墨雨的衣襟往下拉,一手摁住他的背部,在摸上他腰际的瞬间,迅速扒掉了墨雨身上最后一片可以遮羞的衣料。墨雨被玄熠摁在他腿上,顿时像一条跃出水面的鱼,拼命地挣扎着,却被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几乎是脑子充血,他呆呆的望着桌腿,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只觉得脸上一阵热麻麻的,此时此刻,自己如一个被长辈修理的孩童一样趴在心爱人的大腿上,心中翻腾起无数波澜,待扭头看到玄熠根本没看他,自顾自批折子时,便又气又急道:“皇上,放我下来。”玄熠一手摁着墨雨的腰间,一手在奏折上批阅,他似笑非笑地赖赖道:“你怎么能把朕推出去呢?咱们不是说好要在一起的吗?朕真的和那些人在一起,你不会疼吗?”怎么会不疼?一想到你要和别人在一起,心仿佛就像被铁刷狠狠的刷了血rou,一轮又一轮密密麻麻的疼痛,可是若说出口,又会增加许多波折,想到他的眼神有些躲避的闪烁,轻轻偏过头,话语间尾音带着颤抖道:“自古有七出,不顺公婆;无子;嫉妒;有恶疾;多言;窃盗……所以……”“所以你每一条都符合了是吗?”玄熠挑挑眉,戏谑道。墨雨复低下头,轻轻闭上双眸,蚊子般呢呢道:“许是……”玄熠搁下笔,倚在凳子背上,轻轻抚摸着墨雨的翘臀,雪堆出的肌肤,嫩嫩得染上一片淡淡粉红色,他眼中有些复杂的神色,道:“说实话,朕现在恨不得狠狠拍你一巴掌,但是……”有些倦意地笑了笑,又道:“朕舍不得,你若疼,朕只会比你更疼。你不知道,你不在这几日,朕就差没带着禁军去卿琦那里抄家,呵呵……一向自以为城府的朕,在得知你病了后,也乱了阵脚。”说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感叹道:“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墨雨一惊,随即便松了一口气,心有灵犀之人,怎么会不懂得彼此心头所想,他轻轻道:“看见他们,便想起了过去的我,为了不被踩得太辛苦,我把所有抚琴的活都抢来,让其他抚琴的小倌没法赚银子,我对着每个恩客笑,夜里就对着那把伏羲琴哭,这样羸弱的我,何能何德守在陛下身边?”一行清泪划过墨雨精致的脸颊,他哽咽着继续道:“我像一个懦夫一样用着过去的名字,不敢面对自己,这样的举动一定伤害到了陛下,私心想着,如果有人平分秋色,当陛下不再那么钟情于我,一旦有变,我就可以成为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随时可以牺牲。”玄熠冷哼一声打断了墨雨的话,他带着一缕讽刺道:“这些话,你该不会是说给卿琦听了吧?难怪你会挨了一巴掌。”墨雨抬起水雾迷离的丹凤水眸,黛眉微蹙道:“皇上怎么知道?”玄熠把墨雨抱起来,让他坐在怀中,勾勾嘴角道:“你这巴掌挨得一点都不冤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