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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才明白过来,兴许自己被一群人围着的时候被人看见了,直接报警了。黄经理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小命——要真是他胡诌的,沈情回去就得把他头打烂。沈情回头看了看那群小混混,想了想:“强/jian他们应该做不到,只是他们寻衅滋事蓄意伤人,我和我朋友属于正当防卫。”女警看着沈情穿得整齐的裙子,点点头:“那麻烦都跟我们走一趟,去做个口供。”沈情刚想答应,宋凛把他拦住了:“他受伤了,不方便。”一道玻璃瓶子划出的伤口,长约十公分,就在小臂上,鲜血淋漓的,顺着指尖往下滴,看得人牙酸。沈情这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刚才情况紧急,他竟然只是觉得一痛就过去了,现在事情都结束了,皮rou被划开的痛楚又细细密密地发作了。女警还想说什么,宋凛冷着脸:“我有录音,我的助理会提供给你们。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上门,现在我要带他回去治疗。”身后的西装男适时地上前:“您好,我是宋先生的助理。”话都这份儿上了,警方又没有开传唤证,只好让宋凛把人带走了。沈情晕晕乎乎地被带上车,嗅到熟悉的车内高级香水的味道,他才清醒过来:“你带我去哪?”宋凛没有搭理,抽出毛巾把他伤口按住了。沈情疼得吸了口冷气,手指不可控地抽搐。宋凛冷冷地看他:“知道疼了?”动作却轻柔了不少。沈情龇牙咧嘴:“我又不是痛觉缺失。”宋凛不搭话,攥着湿巾把人沾着血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带着凉意的柔软触感暧/昧地梭巡,连手指间的软rou都没放过,沈情浑身不自在起来,只觉得面红耳热。他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干笑一声:“怎么开空调还这么热?”宋凛抬眼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接连不断地铺进来,时明时暗。宋凛眉骨生得高,便显得眼睛格外深邃,加上浓密的睫毛,其实是副很招人的好相貌,看起来温柔又多情,可惜长年表情冷淡,生生把桃花都冻住了,一口气单身了二十八年。眼看着就要奔三了,连个情人都没有,更别提恋爱对象,看得亲朋好友一阵着急。他想包养沈情,无非是尝了荤,又觉得合眼缘,想跟人试试,兴许里面还掺杂了点什么情节,他自己都看不清。宋凛一不说话,沈情就觉得自己叭叭叭怪尴尬的。两个人一路静默无言,眼看着一路驶进了富人云集的中央别墅区,随着花园铁艺大门被逐渐打开,沈情终于意识到宋凛的目的地并不是医院。沈情有些紧张:“宋先生,我还是去医院吧。”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答,司机过来开了车门,沈情只好捂着胳膊下了车。宋凛看他愣在原地,神情温和了一点:“走不动了?”“需要我抱你吗?”沈情马上原地蹦了两下,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身强力壮。”宋凛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情崴了脚,他把人抱出来的场景,那双又细又白的脚踝,一直在记忆里挥之不去。私人医生早就在客厅等着了。看到沈情的伤口,他嘶了一声:“您的伤口需要缝合,可能会有点疼。”沈情闻言僵了一下:“必须吗?”他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有点怕疼。医生已经拿起了酒精棉和双氧水:“不会留疤的,放心。”沈情内心苦不堪言:“那您轻一点。”微凉的酒精棉擦过了小臂的皮肤,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有点凉,不是很疼,但沈情心里的弦早就绷得紧紧的了,甫一感受到那股刺激的凉意就条件反射地把脸扭到一边,仿佛多看伤口一眼自己就会多疼一点。宋凛看他一脸极力避开的神情,手指动了一下,终是抬起手轻轻地挡在了沈情眼前。沈情显然有些讶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睫毛抖了一下,像蝴蝶的翅膀。宋凛觉察到手心被柔软的睫羽划过的触感,痒痒的,顿时让人有股把再贴近一点的冲动。医生取出了一瓶液体,另一只手用镊子夹着酒精棉,善意提醒:“待会儿要用双氧水冲洗一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疼。”岂止是有点疼,沈情一听到双氧水眉头就打了死结。他深呼吸:“等等,让我准备一下,好了,您动手吧。”医生:……又不是上刑场。大概没人比他更怕疼了吧,沈情在内心唾弃自己,以前初中去打针,做皮试的时候因为太害怕哭出声什么的,简直是沈家每年必提的餐桌经典笑料。因而在酒精棉按在伤口上的一瞬间,沈情下意识就掐住了宋凛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宋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宋凛忍着疼,伸手掰开了胳膊上的爪子,反手用力握住。交叠的手心传来炽热的温度,宋凛的拇指摩擦着他的手背,薄薄的一层茧擦过细嫩的皮肤。沈情被这微小的动作成功安抚,身体放松了不少,只咬着牙一声不吭。清洁完毕,沈情都没敢睁眼,就听到医生说:“还得缝针,您忍忍,不疼。”沈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疼你让我忍什么?”草。医生避之不答:“宋先生,劳烦您,别让伤者乱动。”沈情试图挽回一点尊严:“不用他按着我也不会动,就算再疼,疼晕过去,真男人也不会动一下。”回应他的是宋凛的怀抱。沈情被人按着背搂紧了,宋凛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贴得太近甚至能听到胸腔的嗡鸣声:“可以了。”沈情的脸涨得通红,说不上是羞的还是气的:“宋凛!”“怎么了?”宋凛对怀中人的杀气毫无察觉,贴心地调整了下姿势,搂得更紧了。沈情:“……”缝合完毕已是凌晨,医生又给沈情打了一针破伤风,开好了药嘱咐再三才姗姗离去。期间沈情被按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很大地缓解了来自于童年对医生的恐惧。沈情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多,正是夏日的夜最暗的时候。他有些尴尬:“又麻烦宋先生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宋凛置若罔闻,给他倒了杯热水:“喝了药去睡觉,你的房间在……”他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睡我的卧室吧。”沈情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我的意思是,我要回校了。”宋凛疑惑地挑眉:“央音没有门禁吗?”沈情安静如鸡。不仅有,还有个脾气暴躁的寝管,一轮到她值班沈情半夜就不敢摸回去,熬到天亮才敢刷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