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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把他扔出去了!差点被扔出去的江迟慢慢学会了用铅笔作画,或者是用炭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阮棠画画,江迟画她,两个人相安无事。很快,就到了八月底。原本打算把儿子扔到爷爷手里不闻不问自生自灭的乔南还是回到小镇,准备带他离开。虽然生了个不省心的疯儿子,但也不能真的不管了,总不能耽误孩子上学吧。六岁已经到了入学年龄,可是江迟不干了。原本哭着喊着不肯来的江迟,现在哭着喊着不肯走。“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儿!”乔南拿儿子没办法,“你要在这儿上学吗?不可能的,你爸绝对不会同意的。”老家的条件肯定不如城里,无论是教育资源还是教学环境,他们夫妻都不能真的把儿子扔给爷爷管。“我不要和绵绵分开!我不走!”这句话乔南终于听明白了,得,儿子白养了!“你才认识她多久,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连爹妈都不要了?”乔南笑骂了一句。“我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我答应过的!”江迟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扬头看着母亲,“我要对她负责的!”“负责?负什么责?”“我睡了她,当然要对她负责啦!”乔南差点跌个跟头,“那……你动作还挺快!”比你爹可强多了!想起丈夫,乔南的心情有点不自在,立刻转移了话题,“你真的不想走吗?”她心里也有顾虑,这一年她和丈夫的工作都太忙,顾及不了这个小霸王,他的年纪又小,再等一年也无妨。不过还是需要商量一下。乔南和丈夫的商量结果就是再等一年,让江迟在老爷子这儿多待一阵子,明年再接回去。想到自己早晚要离开,江迟就有点闷闷不乐的,走路的时候踢着石块,满心不高兴。爷爷倒是心情不错,带着他挨家挨户的串门,到处宣扬自己的大孙子要在镇子里多住一年,请大家多多担待。家里有孩子的都不大待见他,这帮孩子里挨过揍的可不少,尤其是有女孩子的,更是抱着女儿躲得远远的,江迟瞅都懒得瞅上一眼:黑泥鳅似的,比绵绵差远了!到阮家的时候,阮宸的脸都黑了,“还要住一年?不是说明天就走吗?”他都准备好放烟花送客了好吗!江迟悄无声息的往后院溜,一抬眼就看到阮棠在压腿,梅丽莎站在一边指点着她的动作,看到他跑过来,两人都抬起了头。“迟迟哥哥!”阮棠挺高兴的,腿也不压了,直接小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我mama说你要走了!”江迟眯着眼,享受着怀里小奶包的亲近,“我不走,我还要再住一年,你高不高兴?”“高兴!”她眼睛都亮了,飞快的点着头,又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下,“我最喜欢迟迟哥哥了!”很好,迟迟哥哥也最喜欢你!不,只喜欢你!江迟被她又抱又亲,心里忍不住有点飘飘然,梅丽莎转过头,不忍直视。她觉得,她大概应该和丈夫提一句,女儿这个一言不合就亲亲的毛病是不是得改改?不改的话,以后的桃花可就断不了了!等等,为什么她的小可爱才四岁,她就已经开始担心女儿的人生大事问题?第八章分离阮家的教育理念很简单,反正他们家就一个女儿,她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一切全凭她的意思,反正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不需要她有经济压力。所以阮棠说要跟着奶奶学国画的时候,阮宸是一千一万个同意,心里还有点自豪:他家女儿就是这么乖巧可爱,一定是遗传了他身上的艺术细胞!梅丽莎觉得丈夫的脸皮有点厚,可能需要去角质。阮棠年纪小,对一切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对所有事情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作为她的父母,阮宸和妻子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和自由,只要是她想要的,想要尝试的,只要是不会伤害到她的,两人都可以一一满足。她性格好,嘴巴很甜,虽然有点娇气,但是长得好看,镇子里的人都喜欢往她身边凑。但所有人都知道,阮家的小丫头最喜欢的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头江迟。没有人觉得这两人有共同之处,偏偏两人的关系好得如胶似漆,谁也分不开。阮宸对这件事已经没脾气了,反正他也拦不住无孔不入的江迟。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阮棠白天跟着奶奶学国画基础,晚上要压腿练功,跟着母亲练柔韧度,能出来玩的时间不多,江迟就一天天的往阮家跑,她画画他就看着,她压腿他就围观,谁也赶不走他。江爷爷干脆把人往阮家门口一推,“送你们得了!”反正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一不留神就往人家墙上爬!阮宸连忙把人往外推,“不不不,不能要,您还是把人拎回去吧!”他们可要不起!一年的时光何其短暂,很快就到了新一年的暑假,江迟已经是阮家的常客,坐在店里不肯走。他最终还是在阮家住了下来,因为距他离开只有短短两个月,阮棠舍不得他,想要和他多待一会儿,哪怕片刻也好。江迟从来没有忘记过想要给她穿裙子的心愿,然而梅丽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阮棠眨着无辜的大眼,好奇的盯着他,“迟迟哥哥,你想穿裙子吗?”江迟点点头,“是啊。”想给你穿裙子。阮棠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那你就穿我的裙子吧,不过你比我高一点,应该穿不下吧。”江迟愣住了,连忙摆摆手,“不、不是,我是说我要……”梅丽莎实在是忍不住笑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个小朋友,肩膀抽动个不停。“迟迟哥哥不想穿我的裙子吗?可是mama的太大了呀!”阮棠的声音天真又无辜,江迟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她。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心里纠结万分。要穿……她的小裙子吗?香香的,软软的,带着她身上气味的小裙子吗?“好,穿!”他一咬牙,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勇气,沉重的点了点头。来吧,他、他、他不怕!梅丽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条最大号的裙子,粉色的蓬蓬纱裙少女心十足,还镶着blingbling的钻,是当年直男审美的丈夫买回来的,女儿穿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江迟脸都绿了,捻着裙边,翻来覆去的瞧。“真要穿?”阮棠觉得很奇怪,不是他自己要穿的吗?为什么表情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