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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顾沉,你要不要听笑话,我会讲笑话。他想说,顾沉,你笑一笑,你笑了我心里好过一点。……但楚亦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着顾沉靠在他肩上,从而感知到顾沉他现在心里难受。良久顾沉才抬起头,别过脸去,连表情都淹没在黑暗里。“回去吧,先回去睡觉”声音是带着哭腔后的沙哑。楚亦笑愣住了,伸手去吧顾沉的脸转过来,但顾沉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让他回去。楚亦笑就这么和他僵持了一会,终于起身来准备回去,刚打开落地窗却又被顾沉一把抱住。“楚亦笑,不要去酒吧工作”“嗯”“晚上回家小心点”“嗯”“不要养宠物了”“……”顾沉不等他回答,已经先行堵上了他的嘴,只觉嘴里一阵温热、顾沉之后在家呆了一个星期,也不带文件回来看了。似乎过去那段忙碌已经彻底过去。顾沉天天在阳台上抽烟,人也瘦了一圈,每天夜里睡不着,下巴上胡渣子一片。楚亦笑每天提前半个小时起来,做完早餐上床去叫顾沉起来,在顾沉刷牙的时候,还要替他打上泡沫,替他把下巴仔细刮干净。然后匆匆赶去学校。他依然没有跟顾沉一起吃早餐,在温暖的阳光里透过玻璃窗却总看见顾沉心事重重。“你失业了?”多找了一份兼职后,楚亦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他想说,没事,失业就失业了,我还能再找几份兼职,不需要你养着。顾沉愤恨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摇摇头,没说话。“降职了?”我有得吃就行,不挑,我们花销没那么大,你不要担心。顾沉还是摇头,眼神散漫。他其实还想问,你哪个情人跟人跑了?话在喉结上滑了滑,没能说出来,鼻子已经酸了一圈。楚亦笑不说话,于是室内一片寂静。“我没有继承权了,”顾沉没抬头,良久后算是回答,“我争不过他了”“谁?”楚亦笑问。“亦笑,坐过来”顾沉拍了拍床边,整个人在惨白的水晶灯下像病了一样,“坐过来”楚亦笑坐了过去,顾沉把他抱在腿上,紧紧搂住他的腰,看着楚亦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亦笑,要不我们分开好不好?”和顾沉在一起的那两年,楚亦笑时时刻刻都觉得顾沉将要放弃他,一直在心里做着准备。但原来准备了两年,只要顾沉稍微认真点提出来,楚亦笑心里完全接受不了。连分手,他说的都不是“分手”,而是“分开”。楚亦笑表情都凝固了,继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们、顾沉你在开玩笑对不对?”顾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楚亦笑看着顾沉没表情的脸,眼睑颤了颤,在泪流出来之前转头看向别处。“开玩笑的对不对?”声音里带着颤抖。“睡吧”顾沉放开楚亦笑,径自关了灯,转过身睡在他一侧。“我、我可以养自己,我不需要你养的,”楚亦笑在黑暗里终于敢肆无忌惮地留下了泪,手抓着床上的被单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嗫嚅着,“你要是不想见我,你可以一周见我一次,一个月也行……”——一年也……一年不行。再隔着长一点的时间,楚亦笑自己没办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那一定不是顾沉喜欢看到的样子。楚亦笑突然想到什么,爬过去搂着他说:“是因为我是个男的么?我没办法给你、给你、给你传宗接代,所以……”顾沉没说话,黑暗中只听得见不均匀的呼吸声,一深一浅。“你、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的,我……”颤抖着却说不下去了。顾沉转过身来,轻抚着他的头发:“睡吧,明天再说”第二天起来顾沉却闭口不谈此事,楚亦笑也不敢提起,怕突然提起后顾沉会继续说:“楚亦笑我们分开吧”楚亦笑给顾沉仔细刮完胡子,在阳台上浇花的时候也不见顾沉好好吃早餐。顾沉像失了魂一样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冷静如顾沉,楚亦笑也很少见他这么失态。他只好放下手里的花洒,去洗完手后拉了椅子坐在顾沉身边,端起顾沉手里的粥喂到他嘴里。顾沉先是定定地看着他,楚亦笑才想起顾沉说过吃饭不喜欢看见他,惶惶然放下手上的碗,低下头去:“对不起”要起身离开时却被顾沉拉住,摁在椅子上。然后顾沉端起粥来,舀了一口,吹一口气,送到楚亦笑嘴边。楚亦笑愣愣地看着顾沉,张开嘴吞了下去。下一秒顾沉却放下碗,冷着脸说:“我先去上班了”他拿起公文包就要走,鞋也换得急,像赶时间一样,快得楚亦笑没反应过来门已经“嘭——”一声被重重地关上了。接下来顾沉每天都上班,每天回来却都是一身怒火,看见什么能摔的都摔了,家里狼藉一片。楚亦笑害怕的时候躲在阳台上,顾沉摔完东西,拉开落地窗,揪着他的头发拉进客厅里:“你也怕我对不对?你也想跑对不对?他们想让你离开你就乖乖跟人走了对不对?”顾沉不曾落泪,眼里却是狂躁之后的通红一片。楚亦笑疼得厉害,泪水已经哭花了脸,回身却紧紧抱着已经狂暴中的顾沉:“顾沉,顾沉我们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好不好?”顾沉怔在原地,随后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楚亦笑低头,客厅里碎瓷片玻璃落了一地,上面染着殷红殷红的血,楚亦笑穿着家居毛拖鞋,顾沉脚下已经血rou模糊一片。楚亦笑吓得跌跌撞撞上楼去取药箱,给顾沉包扎的时候手不住地发抖,最后只能用左手摁住发抖着上药的右手,才勉强给顾沉上好药。包扎完,楚亦笑抬头看着顾沉,顾沉面无表情地躺在沙发上,喉结动了动,嘴唇微张,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顾沉之后没怎么发火,每天拖着疲惫回家,看见楚亦笑也只是抱着,很少跟他说什么话,直到站得都累了顾沉才放开手让楚亦笑进客厅去,仿佛顾沉脚上的伤从来不存在一样。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顾沉突然说:“亦笑,我们分开吧”。只在顾沉搂住他的时候安心才有实感,像把幸福攥在手心里才觉得是自己的。顾沉不再提起分手,却在几天之内到楚亦笑校园里,把他抓回到家里,锁了半个月,不见行踪。楚亦笑出门后的半个月,不管去哪里,直觉都告诉他每天都有人在他身后跟踪着。被人跟踪一天两天,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