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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世界都充满了希望一样。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看得见输液瓶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像在为谁续命一样,整个病房和他的脸一样苍白。头依然很疼,咳两下还是有味道。门被推开,探出一个脑袋,又探出一个脑袋。楚亦笑笑了:“你们怎么来了?”伍宁欢见房里只有楚亦笑一个人,赶紧跑过来握着他的手:“笑笑你醒啦?你那天晚上被送过来的时候吓死我了”楚亦笑一脸迷茫:“那天?我睡了有多久?”“哇,我滴乖乖,你都睡了三四天了,医生说你不愿意醒过来,”伍宁欢明显很不高兴,“有什么事情那么不愿意面对,你宁愿睡着都不愿意醒过来”徐良成一把把伍宁欢拉开,拧着眉头说:“去去去,接下来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伍宁欢啧一声白了他一眼:“就你爷们,就你们合起来欺负我”徐良成把椅子拉了拉,“就那天送你来的那个,四方集团总经理顾沉,是你谁啊?”伍宁欢拧着徐良成的耳朵,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呢?能不能让病人好好休息了?”“一普通朋友,”楚亦笑淡淡地说,“和你们一样”徐良成和伍宁欢都顿在了原地,面面相觑。“嗨呀,我就知道,你放心,笑笑把我伍宁欢当做朋友一天,我伍宁欢一定也把笑笑当做挚交,以后有什么事千万别憋在心里,对吧?”伍宁欢拍着徐良成的脑袋使着眼色说。“啊、对,以后逛街还是逛窑子,你说我俩都陪,千万别想不开,咱做人开心点,别想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徐良成一副做大哥的派头。“嗯”楚亦笑还是淡淡地笑着,“跃哥怎么样?”“他啊,现在活蹦乱跳不知道多可爱了,你也赶紧的好起来”伍宁欢撒起谎来口无遮拦,迎上徐良成凶狠的目光,又小声补上一句,“好吧,还没好,不过他不愿继续住院”“过两天我去看看他,你们回去替我向他问好”徐良成从果盘上拿了一只苹果在削,他的刀法极好,削了好长的果皮还没掉,絮絮叨叨地说:“老板前两天才知道你也在医院,还说回家早了,非要来看一看你,他要是乱动,我就拿绳子把他捆在家里算了”“那还不得憋出病来,你看看笑……”说到一半伍宁欢看了楚亦笑一眼,把话吞了回去,“我店里有事,我先走了,徐良成你也回公司处理一下文件,笑笑刚醒需要休息。”说着就把徐良成往外拽,徐良成秉着一定要把苹果削完才走的决心,削了好一会还切成了四块才走。走到门口,向谁打招呼:“你好,你来啦”楚亦笑拿起切好的苹果,啃了几口,放了回去。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怎么也填不满。☆、15一个挺拔俊逸的男人捧着一束玫瑰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楚亦笑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别过脸去。那男人笑起来温暖阳光,衬衫雪白,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右手上挂着西装外套:“亦笑,好久不见”“嗯,好久不见,祁先生”楚亦笑淡淡地回应。见到或者不见他,回去都见不到顾沉的好脸色。“好点了吗?”祁韶之眼里带着盈盈笑意,想找个地方插花,却找不到花瓶,只好作罢。“嗯,祁先生有心了”楚亦笑别无事做,拿起一块苹果继续啃。祁韶之在床前坐下来,看着楚亦笑躲闪的眼神:“这么害怕我么?”“没有”楚亦笑继续啃苹果,啃得七零八乱嘴都塞不下了才吞下去。“在等顾沉?”祁韶之说话温声细语,像哄孩子一样。楚亦笑伸去拿苹果的手停了一下:“没有”送来的玫瑰娇艳若滴,是整个病房里唯一的一抹亮色,祁韶之看着楚亦笑紧盯着玫瑰花,笑着抽取了一根送到他手上。楚亦笑也不拒绝。“喜欢吗?”祁韶之见楚亦笑看玫瑰看得入神,忍不住问道。“这样的花顾沉会送给谁呢?”楚亦笑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依然看着玫瑰花瓣上的露水发呆。看完之后大概觉得无聊又放到了桌上,仰头而坐,闭着眼睛:“反正不会是我”护士小姐推门而入,进来替楚亦笑换输液瓶,楚亦笑一动不动,只咬着牙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祁韶之把楚亦笑握着的手放在手里:“你手好凉”,又伸手去抚平楚亦笑深锁的眉头。“我诊断结果是什么?”楚亦笑轻轻收回在祁韶之温暖的手心里的手,问正在低头忙着的护士。护士看了一眼祁韶之又看楚亦笑:“楚先生你有中度偏执型人格障碍,来的时候还全身是外伤,病发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你们以后注意点”楚亦笑点点头:“嗯,好”护士换完输液走后,病房里又像来时一样陷入了沉寂。祁韶之紧盯着楚亦笑的脸。病房里什么都没有,让楚亦笑很难忽视眼前带着炙热目光的人的存在,不小心对上他的目光又移开:“祁先生不要这么看着我,顾沉看见要骂我了”祁韶之起身给他倒了杯开水,试了下温度,递给楚亦笑:“好,依你”“你来的时候看见顾沉了吗?”楚亦笑喝了一口,嘴里的腥甜味都冲淡了。祁韶之把椅子转了个向,背对着楚亦笑,抱着手臂坐着:“亦笑,你那么避嫌我吗?”楚亦笑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玻璃杯,以沉默作答。“他这几天不会来的,有得忙”祁韶之扫了他一眼,耐心回答。“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对顾沉那么了解?”楚亦笑半垂下眸子,长卷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就他一个枕边人却对顾沉一无所自。“我和他是兄弟,亲兄弟,同母异父”祁韶之转过头看着楚亦笑,“这么多年你到底了解了什么?”楚亦笑又喝了一口水,想起那个相框的脸,微笑地说:“你们一点都不像”“出去走走吧,你睡了好多天了”祁韶之沉吟片刻,楚亦笑脸上依然没有血色,“走得了么?”“嗯”楚亦笑说着要起来,“是兄弟啊,我都没想到,祁先生你吓了我一跳”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多大的情绪波动,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平的。祁韶之帮他把鞋子拿出来,又扶着他穿好鞋,然后拿起西装外套穿上。“走得了么?”祁韶之又柔声问了一遍。“祁先生不是对我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楚亦笑看着那张俊秀的侧脸,想把手收回来,却收不回来,“你知道,我已经……”“已经什么?顾沉的人?伤成这样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