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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林晚秋感叹,宫里的女人果然没有简单的。她年轻的时候之所以会败得那样惨,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心里只有权势的帝王。为了权势江山,他是连自己的良心都能抛弃的人,跟别说是发妻和儿子了。“我回去跟远哥说。”林晚秋道。她其实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娘,我觉得吧,别把田居德弄死了,把他弄个半死……这样的效果是最好的。”段月华十分认同地点头:“嗯,我跟太后提!”“娘,您这头的情况好了起来,皇帝那里肯定会知道的。”林晚秋有点担心段月华,若是她的话……在见渣男会忍不住踢爆他下盘。然后暴打一顿。其实暴打一顿都不解气。“知道就知道吧,娘要风风光光地回京!”段月华道。当初爱有多深,如今恨便有多深。但段月华没跟林晚秋说太多,毕竟皇帝是江鸿远的生父。她不能把仇恨传递给江鸿远。有些事儿她能做,但是作为亲生儿子的江鸿远却不能做。……成王寝殿。半夜了还灯火通明,成王披着寝衣在屋里来回走着。在杀不杀王富贵这件事上,成王犹豫了。王富贵说起来也是重要的人证。是杀了他灭口,还是先关着他……等等再说?还有,他是听母妃的按兵不动,还是派人将消息透给贵妃,让贵妃知晓周宏可能还在人间?“来人!”成王唤来心腹,他犹豫再三,还是下令:“送王富贵上路。”“是,王爷!”“还有,你替本王跑一趟龙腾阁,帮本王带一封信给师父。”成王又吩咐。“是,王爷!”刑胥应道,他恭敬地守在一旁,等成王将书信写好。“程安。”“奴才在。”“你明日去找吕孟,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江鸿远,然后嫁祸给太子,只要他将这件事办好,本王便将玉佩交给他。”“是……”前脚给玉佩,后脚他就能将玉佩抢回来。……“放我出去……”王富贵在又脏又臭的牢房中哀求外头的守卫,可是没人理会他。接待他的当铺伙计已经没了命,当铺管事已经在去西桐城的路上了。王富贵绝望极了。他后悔来京城,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就应该好好地呆在潮县,娶个好人家的女子好好过日子。他不该心比天高……到头来命比纸薄。可是,现在后悔太晚了……晚了。“我错了……呜呜呜……我真的错了……我要回家……”万富贵死狗般匍匐在牢房冰冷的地上,崩溃地哭着。可惜,没人听他忏悔。错了就是错了。时间无法倒回,自然也是无法弥补。就在这个时候,牢房门开了。王富贵一喜,他慌忙怕向走进来的侍卫,仰着脸问:“是要放我出去了么?我什么都不要,一分银子都不要……”他到这个时候还以为,对方就是当铺的,他们图的是财。至于说对方问他的那些个话……应该是想将东西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刑胥停下脚步,他居高临下,不屑地看向王富贵。明明是一只谁都能捏死的蝼蚁,偏偏要他来出手……这可不是大材小用这个词能形容的。但是没办法,谁让只蝼蚁比较重要,不能出差错……所以,要他的命只能他这个侍卫头子来干。刑胥都没拔刀,他运转内力,将内力聚于掌中,然后朝着王富贵的后背凌厉拍去。凌空一掌,这一掌并未接触到王富贵的身体,但王富贵的后背瞬间坍塌了下去,血……从他的衣裳里溢了出来……“贪心是原罪,不能贪啊小伙子……”刑胥接过手下递来的白色帕子,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脏污,然后将雪白的手帕扔到王富贵的脸上,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给盖住了。“生命真是脆弱,要珍惜!”刑胥感叹了一句,抬脚走出牢房。乾清宫。“皇上,夜深了,该歇着了。”易胜上前催促永安帝,穿着寝衣的永安帝站在窗前发呆。“阿胜,月华她……她真的好起来了?”永安帝声音有些缥缈有些不可置信……他盯着黑漆漆的夜空似乎想透过夜空看别的。“看样子是好了,每日能走几步。”易胜道。这种事情瞒不住,所以段月华跟太后商量了之后就没瞒着皇帝的人。易胜代表皇帝去温泉山庄送东西的时候,就看见了偷偷练习走路的段月华。“这世上真有神医?”永安帝问。易胜道:“听说是骁勇伯的弟弟江鸿博帮皇后娘娘接的筋……”“朕……”“皇上,您好好休息,养好了精神可以去看娘娘啊。只是……娘娘恢复的消息还是不能透露,否则田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永安帝颔首。“皇上,娘娘她爱您至深,她不会怪您的。您不去看她……岂知娘娘是否会因此而失望?”永安帝:“那月华的‘求仙’之毒……可解?”易胜道:“解不了,如今娘娘靠换血活着,奴才上次见到娘娘……她似乎忍受痛苦忍得很辛苦。”“没想到……换血之术真的有用……”半响,永安帝才开口,但并未说他要不要去温泉山庄看段月华。第907章相见(1)吕孟送走成王的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三当家……”“何事?”吕孟问进来的丁伟。丁伟道:“有人拿了康王的令牌来求见三当家。”吕孟疑惑,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富商,成王会知道他的身份那是意外,这个新出炉的康王又如何知道的?想了想,他还是道:“请到花厅好茶待着。”丁伟应下:“是。”吕孟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会会再说。来人是个小太监,吕孟心中有些不喜,康王要是个稳重的,就不会只派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来见他。心里不喜,面上就带了些出来。这小太监皮相很好,难道是个靠着皮相上位的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吕孟不禁想起之前安王跟一个小白脸儿争夺江鸿远那莽汉的情形,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在下吕孟,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吕孟敷衍地跟小公公拱了拱手。小公公笑了笑,别说,他这一笑啊……真是让人心肝儿颤,就吕孟这种只喜欢熟透了的蜜桃的扔了,瞧见小太监这一出都有片刻的失神。“咱家姓夏,您叫我小夏子就行了。”声音也如夜莺,婉婉转转地好听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