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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韶景不假思索地吞咽下去，又以舌尖将性器上残存的液体舔舐干净，末了，才用跪得有些发麻的膝盖与小腿支撑自己起身，颇为周到地替对方将裤头整理妥当。

「你……」焦令辰似乎是对他想也不想就咽下去的举动感到愕然。

「要替我洗嘴巴的话，至少该用这种东西。」江韶景抬手抹唇，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第十五章

少年走在溪边，半是好奇半是无聊地眺望着远处的山林。

这片景象对生长于都市中的他十分陌生，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消息。他有点泄气地将手机收起来，独自往前走去，父亲正在与老家亲戚寒暄，都是些中年人或老人，他与他们打了招呼后，就借口要到处看看而离开屋内，逃离自己不熟悉的人群。

他并不迟钝，早已发现父亲并不是真的想要回老家，也不带任何期待，但尽管如此，却还是坚持带着他回来，他出神地想着父亲的异样之处，一时没注意到，左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正要摔倒在地上时，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拉住了他。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过来，正用一种不赞同的责备眼神望着他。

他微微一怔，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与触感，正要说些什么时，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几秒后，顾明宜对他们道：「这一场戏到这里就可以了，辛苦了。」

江韶景这才清醒过来，这时焦令辰已经松开了手，往一旁走去。

片场内的戏份大多都拍完了，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外景戏，顾明宜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山村，拍摄电影中那对父子回到老家后的外景戏。因为处于交通不便的山区，剧组所有人都住在短期租赁的民居内，江韶景等人也不例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那一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些许，尽管焦令辰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江韶景就是不禁这么觉得。

那晚过后，焦令辰很快就整理了衣服离开，江韶景也在片刻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室内，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江韶景多少是有点高兴的，他们的关系就算只是在这种层面前进了一点，都比倒退要来得好。

而且从那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便隐隐出现了变化。

就像刚才，焦令辰握住了他的手臂，明明只是如此，但是他们两人同时都感受到那种不寻常的吸引力，如果不是顾忌着正在镜头后看着他们的导演与其他工作人员，他们谁都不会就这样放开彼此。

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导演喊停后，焦令辰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松开他的手，像是慢上几秒都会被烫伤似的。

江韶景低头笑了笑，回到一旁休息。

剧组里的人大多也是生活在都市里的，对于偏僻山区的生活不太适应，因此即使是力求尽善尽美完成作品的导演，也不知不觉加快了拍摄的进度。

江韶景走到焦令辰身边，故意问道：「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焦令辰没有看他。

「也不必那么用力地甩开我的手吧。」江韶景故意夸大了一些。

「没有。」焦令辰想也不想地道。

「真的那么讨厌吗？」他又一次问道。

「……」焦令辰看了他一眼，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居然显出几分无奈。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江韶景便满足了，他看了正在跟副导演说话的顾明宜一眼，不禁道：「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说实话，他对山村内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多不满，只是因为住处是租来的民居，他实际上是与焦令辰、徐一清，还有三人各自的助理共同住在一间不大的房屋内，这样一来，就算想与焦令辰独处，也需要顾忌其他人的目光。

焦令辰没有回他这句话，目光忽然望向不远处，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江韶景下意识地跟着回过头去，登时微怔。

刚从车上下来的卫陵脸上露出了得体的微笑，朝他们招了招手。

「他怎么会在这里。」江韶景忍不住问道。

焦令辰摇了摇头，仿佛同样感到困惑。

卫陵这一次到来，打的依旧是探班的名义，不过并没有带来跟拍的记者，因此顾明宜对他倒也没有太多不满，除了要求卫陵在拍摄时回避之外，并没有别的问题。

相形之下，面对特意来探班的同事，焦令辰的态度便显得有点冷淡。

江韶景想了想，认为卫陵可能是不请自来，尽管知道焦令辰大概没有那种意思，但见到休息时卫陵对焦令辰殷勤讨好的情景，他心中还是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快，趁着卫陵离开去车上拿东西的空档，才悻悻地道：「没想到他还追过来了。」

这话仿佛带了一丝酸意，但江韶景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焦令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韶景却忍不住继续道：「这里是山区，开车也要几个钟头才能过来，他……」

「你在生气？」焦令辰突兀地问道，探究地打量着他。

被这样一问，江韶景登时愣住了。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江韶景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生气，但是卫陵这个人令他相当看不顺眼也是事实。

再说，他与卫陵本无交情，对这个人也没有好感，前一阵子卫陵对焦令辰示好时，焦令辰一直不为所动，对方理所当然应该要知难而退，现在还特地追到偏僻的山区，这就有了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自然是更加令人不快。

「被他这样追着你很高兴？」江韶景反问。被这样纠缠着，没有人会不感到不耐烦的，当然如果焦令辰对卫陵真的有意，则又另当别论。

焦令辰唇角微微上扬，像是笑，又像是对这个问题感到诧异，不答反问：「你想把我的追求者赶走？」

江韶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后，才讪讪道：「算了，你高兴就好。不用在意我刚才说的话。」他回过头，往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没有回头看焦令辰。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或许在焦令辰看来，这完全就像无理取闹，但卫陵的存在就像一根扎在他心底的刺一样，要说有多疼痛也未必，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对方的存在。

「我说错什么了。」

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锲而不舍地追问着。江韶景回头望去，才发现焦令辰正跟在他身后。他忽然有点无措，不是慌乱，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