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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小漠,”祁双蹲了下来,凑近了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结局?”“嗯。”小美人鱼只是想去看一看海外面的世界,却终究以死亡做了代价,化成了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太可怜了。“这样啊,那下次,给你念一个……”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父亲粗声粗气地喊着他的名字:“岑漠!你最好把衣服穿好了!”“哎呀,我该走了。”祁双放下书,站了起来,他急忙抓住了祁双的衣角,嗫嚅着,却不敢开口。“小漠,听话,”祁双拂去了他的手,爬上了窗,“要是被发现了,我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少年咬着嘴唇,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父亲打开门锁走进来时,还打了个酒嗝,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往掌心里啐了口唾沫,要来替他整理头发,被他躲过去了,又仔仔细细地把翘起的碎发梳好。“差不多,差不多,也就只能长成这样了。”父亲拖拽着把他拉出门,临走时,他往下看了眼。地上的积水潭静悄悄的,连点波纹都没起。让他想起了,化成泡沫的小美人鱼。“嘶——”脚不小心踢到了石凳,岑漠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脚还是难受。但也不至于像小美人鱼一样,刀割一般的疼。正恍惚着,一旁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oga被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可那草丛显然动得不太自然,他有些害怕,又觉得好奇,于是垫着脚靠得近了一点。-“不会吧,你大费周章地,就是想搞只兔子啊。”梁尹无语地看着池怀霖,“我还以为你昨晚对他做了什么呢,今天又变成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了。”池怀霖捏着怀里的那只真兔子,喂着它吃苜蓿草:“这个叫来个巴掌,给个甜枣。”梁尹打了个寒颤:“我以后要离你远点。”池怀霖没理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店的一条缝往外看,果然见岑漠抱着双腿,百无聊赖地望天空。无聊也是正常的,毕竟真的没什么事做,他不能指望一个有着健全双脚的人不肯迈开步伐,所以干脆给人点甜头,在家里养养兔子养养花,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梁尹看着站在窗边笑得惬意的池怀霖,又拿着那欠扁的语气念叨道:“喂,你不会是,对小金丝雀动了心吧?”池怀霖没理他,不知是没听见,还是被说中了,beta自顾地接道:“你以前都不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的哎,什么游乐园啊逛街啊买兔子啊,就连季川,撑死也是拿到了一个闲职经理吧。”池怀霖嗤笑一声:“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我要真对金丝雀动心了,早就让他在池家占一席之地了,哪会把他养废在荒郊僻岭的别墅里。”alha走出了茶室,绕到后面去:“说白了,金丝雀就是金丝雀,扔到野外,不出一会就要被猎物吞吃殆尽了。”梁尹看着池怀霖的背影,没说话。这种没有心的怪物,大概对喜欢也有一套不一样的理解吧。池怀霖压根没把发小的话放在心上,引着兔子向前跑去,故意把树丛摇晃起来。果然那边伸出来一只小手,试探着朝前,又有些害怕地缩回去一点。池怀霖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退后去。“猜猜我是谁?”池怀霖正要把小兔子放到岑漠手上去,里面却传出了怯生生的声音。“是,是祁双哥哥吗?”那调子和平日里乖巧的语气不一样,字面下的激动如何掩饰都掩饰不住,池怀霖放兔子的手一顿,兔子抖着身子,一蹦一跳地跑走了。“你说谁?”alha无形的威压感隔着树林都一清二楚,岑漠傻了眼,连抽手都忘了,直到池怀霖蛮横地越过树丛,把他整个人拎了起来,五雷轰顶的感觉都还没过。怎么会不是他呢?明明只有祁双能真的带他出去,明明只有祁双会亲昵地叫他“小漠”,明明只有祁双知道他喜欢,会做这种恶作剧。他以为这只是祁双和他开的一个玩笑,而现在,该是揭晓谜底的时刻了。难道他猜错了吗?难道“池怀霖”,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吗?第15章眼睛桌上的菜都上齐了,池怀霖还没领着他的家雀儿回来,梁尹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两个人不会在外面就搞上了,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出去看一眼。可他刚出茶室,脚边就跳来一只小兔子。“什么啊,兔子也不要了。”beta把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抱起来,轻轻地顺着毛,刚要迈开步子,手机就震了起来。来信人不是别人,正是池怀霖。“把和岑漠相关的全部资料发给我,查一个名字发音‘qishuāng’的人。”“什么东西……”梁尹小声嘀咕着,疑惑地皱着眉。他不是没查过岑漠,当初池怀霖要他把岑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容婉儿放他身边来的定时炸弹,但事实是池家从上十八代起就是酒鬼,除了寥寥几个oga外,从来没有过alha,不管怎么看都是池怀霖眼中“清白”的家世。而岑漠本人的资料就更少了,上的幼儿园和小学是村里免费的,原本在分化成oga以后应该去相应的医院作登记,再去专门的学校学习,但这些一概不存在于岑漠身上,十岁分化以后他就像是和这个世界脱了节,鲜少有过记录,所以所有的资料加起来,也不过是两页纸罢了。更别提什么叫“b文字首发无弹窗bang”的人,那时候他小心谨慎到连岑漠的小学老师都看了一遍,那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姓岑,外面来的老师撑死也就是来支教一年,岑漠一个没碰上过。——就那么两页纸,要他怎么扒出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梁尹的手无意识地捏着兔子的下巴,看着旁边七零八落的小树丛,心里埋怨着池怀霖这又是发的什么疯,说好的就是一只无关紧要的金丝雀呢?手上却一阵刺痛,一甩手,兔子又掉了下去,抖着尾巴拿屁股对他。“兔子也咬人啊……”梁尹蹲去,戳了戳兔子的毛茸茸的后背,“看样子池总是不要你了,把你扔这里也不好,不如去我家小时光那吧。”-轿车驶在无人的外环上,池怀霖冷眼瞥了下坐在副驾驶上的岑漠,oga的手被领带绑着,另一头挂在脖子上,以一个费力的姿势不稳地缩在副驾驶上,红着眼小声啜泣着,大气不敢出一下。“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