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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方才早就沉得阖了上去,被屋子里透进来的光亮一照,又微微的半睁开了眼,嘴里轻轻喃了声陆昭谨的名字。这一次却似乎是为了回应她一般,沉重的屋门再次被人打了开来,有一道身影便就站在屋门的外头,不过江琬槐却没有力气再去瞧了,方才睁开一般的眸子沉沉又要闭了上。在她再次失去意识之间,身子被人一把拥在了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肩膀,唤道:“槐儿,槐儿,别睡。”江琬槐下意识的便应声唤道:“殿下。”声音显得有几分沙哑无力,呢喃般的唤了一声之后,便彻底昏迷了过去。陆昭谨眼中的心疼翻涌,他一眼便瞧见了江琬槐被咬出了血的下唇,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拭了拭,却见那血渍已经凝固了住,他这么擦拭根本擦不掉。陆昭谨在替江琬槐解开绳子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着的,瞧见她掌心的血渍之后,心中的慌张被放得莫大。他一解开绳子,便立马将江琬槐打横抱了起来,大开迈步地走出了屋子,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宅子。-天光大亮。陆昭谨一夜未睡,在回了府,寻了郎中查看之后,便一直守在江琬槐的床边等着她醒来,眼睛因疲惫泛上了血丝,模样瞧着甚是憔悴。他手臂被井阳曜划出伤口不深,便简单包扎了一下,去房间换了一套新的衣裳之后,便在没有离开过了。郎中说江琬槐只是被喂下了迷药,待到药效过去之后,自然便会醒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她掌心被指甲攥出的伤口被也包扎好了,裹着厚厚的白布,瞧着有几分滑稽。陆昭谨手中拿着一小半截摔碎的玉镯子,是方才包扎的时候从江琬槐的掌心抽出来的,上头被握满了血迹,同样已经干涸了。他都能够想到她当时一个人被关在那里头是多么的绝望,明明已经意识不清醒了,却仍旧强撑着,靠痛觉来让自己保持清醒,还努力地想着法子能让自己逃离出来。陆昭谨越想心里头的心疼便越难掩,望了眼床上纤弱苍白的少女,眼眶竟有几分泛酸了起来。他站起了身子,将酸涩感强行压了下去,走到一旁拿过白毛巾,浸湿了水之后,放轻了力道小心地替江琬槐擦拭着嘴上的伤口。擦拭干净之后,江琬槐唇上的牙印便更显眼清晰了几分,陆昭谨取过了一旁的药水,沾湿了签子,便要给江琬槐上药。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水接触到伤口之后,会有刺痛感,这回的江琬槐明显没有方才安分,偏了偏头,没能躲过陆昭谨给她上药的手。便又伸出了舌头,想要去舔下唇。这药可不能吃。陆昭谨为了不让她将药舔了去,连忙扯住了她的下唇往下开了点。江琬槐没能舔到,也跟陆昭谨较上了劲,红润的舌尖又多伸出了几分,去够自己的下唇。陆昭谨眸色一沉,眼底多了几分黯色来,又多拿了两根签子,凑近了几分,打算将她不安的舌.尖抵住后再上药。只是还没有成功碰上,江琬槐便因此时姿势的不舒服,悠悠转醒了过来。一睁眼便对上了陆昭谨不断靠近的脸,江琬槐一下子便猜测到了他的意图,眸子蓦地的睁大,缩了缩脖子。陆昭谨竟然连她昏迷的时候都不放过,她都昏过去了,他还亲的下嘴。陆昭谨接收到江琬槐不可置信的目光之后,隐隐察觉到她应当是误会了什么,轻叹一声,耐心的解释了一声道:“孤在给你上药。”江琬槐才不信他的话,撇了撇嘴。嘴唇一抿上,下唇的伤口便被她压到了,她立马吃疼的松开了嘴唇,下意识伸舌头便要舔一舔下唇。陆昭谨还没来得及劝阻,江琬槐的舌尖便触到了刚上好的药的下唇,苦涩的药水滋味一下子便在口腔里散发了开来,苦得江琬槐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陆昭谨见她才刚醒过来便这般不安分,在她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转身去倒了水来递给她。江琬槐抬起手来,就要去接那水杯,这才看见了自己两只手上都被裹上了纱布。陆昭谨眼里转而带上了地几丝笑意,直接便端到了江琬槐的唇边,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将水喝了下去。见江琬槐已经安然无恙之后,陆昭谨这才想起来要找江琬槐算账来,他将空了的茶杯往桌子上面一拍,面色不佳地开口质问道:“你今日出府为什么不与孤说一声?”江琬槐没料到还有算账这一茬,被陆昭谨问的心虚地微微埋了头。让她怎么说,她在生他的气,便想着出去散散心,当然才不要和他说。若是今晚没有出事的话,她定然是要理直气壮地找陆昭谨算个帐的,但是一想到因自己今晚的一时任性,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江琬槐顿时便底气不足,昨天夜里朝陆昭谨生得闷气,现下也尽数化为了心虚来。她躲过了陆昭谨的视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道:“臣妾也没想过会被人绑架了去,就是想和采春出去逛逛。”“臣妾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往后臣妾出府一定告知殿下。”认错态度极其良好,江琬槐全程丧气地低垂着头,模样瞧着甚是可怜。陆昭谨再大的火气,在见了她这副模样之后,都尽数消失了去,他抬手揉了揉江琬槐的脑袋,缓声应道:“下次别再忘了便好,孤瞧不得你受伤。”明明是伤在她身上,却比他自己身上时,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江琬槐自知惹了麻烦,自然是陆昭谨说什么她便应什么,在听了陆昭谨这话之后,使劲地点了点头,保证道:“臣妾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她说完之后,话音一转,又问道:“采春呢?采春没事吧?”“没事。”陆昭谨看了她一眼,自己才刚醒过来,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为了让江琬槐彻底安心下来,还是多说了几句,道,“方才叫郎中一道看过了,等迷药的药效缓过来之后,便能醒来了。孤派了人在旁边伺候着,待她醒来时,过来同孤告知一声。”江琬槐松了口气,这才安下了心来。“你逛逛怎么就逛到花街里头去?”“还不是殿下前日不让臣妾过去,臣妾这才好奇嘛。”江琬槐说到这儿,又想到了另外一号人物来,突然便来了气,生气道,“殿下,臣妾昨晚在花街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