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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傅琛思虑再三,同她商量:“其实姚姑姑的医术真不错,不如让她给你调理调理?或者开副安神汤?”唐瑛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关切之意,露出一双水洗过的眸子,抬头瞪视着他:“你也要跟我的耳垂过不去吗?”她尝试要站起来却失败了:“麻烦大人让让,睡眠不好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傅琛没动。他似乎生起了闲聊的兴致:“要不跟我说说,你都做什么噩梦了?”“哦,梦见冒着大雨去偷杏子,结果被主人家发现狠揍了一顿。”她谎话张口就来,还说的煞有其事的比划:“这么宽的板子落在身上,疼的跟真的一样,不就是几颗杏子吗,真是狠呀!”傅琛:“……”他就知道小丫头嘴里没实话。他用那双几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盯着唐瑛,使得唐瑛都觉得自己的狼狈在他的直视下都快无所遁形了,他才站了起来:“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收拾收拾,今晚跟着宝意去值夜。”正如凤字部还负责皇帝的安危,凰字部也负责着皇后的安危。傅琛每月总有几回轮到在宫里值夜,而凰字部也会去后宫轮值,以皇后的福坤宫为圆点巡值。宝意约莫三十几岁,容貌普通,丢在人堆里一眼找不出来的那种,带着凰字部的一队十二人巡夜,唯有唐瑛是新丁一枚,还是首次入宫,对唐瑛倒是颇为照顾,后半夜拉了她去背风处躲闲,还悄悄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囊袋递给她:“喝两口暖暖身子。”唐瑛拔开塞子,冲鼻的酒味,她傻了:“值夜也能喝酒?”宝意搓搓手,一脸的诚恳:“天冷,偷喝两口暖暖身子。”唐瑛:“你不会是九公主派来陷害我的吧?”宝意“噗”的笑出声:“你这孩子真有趣,难怪姚姑姑说你不禁逗。”唐瑛:“你是姚姑姑手下?”宝意夺过囊袋仰脖喝了一口,好像活了过来:“不不,我长的太丑了,入不了姚姑姑的眼,只能在春姑姑手下混日子。”说的好像跟着姚姑姑就前程似锦。“春姑姑人很好啊。”唐瑛在傅琛的廨房里灌了一耳朵,再结合宝意的话,对姚姑姑也有了个大约的了解。姚姑姑八成是培养女间谍,投放各藩王或者臣子府邸搜集情报,方便帝王掌握下面人的心思。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唐瑛跟着同僚出宫,没想到在宫门口遇见了傅琛,他还穿着昨日的官服,下巴冒出一点胡茬,竟好像熬了一夜。宝意向他拱手道别:“有属下在,大人有何不放心的?”她将唐瑛往前轻轻一推:“完好无损。”唐瑛:“……”原来是傅琛托了宝意照顾她。等宝意骑马走远了,自有熊豫牵了她的马儿过来,傅琛温声道:“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再来司署。”他打马走了,只留唐瑛傻呆呆站在宫门口。她骑马往回走,到了傅府门口撞上前来到访的二皇子元阆。二皇子倒是好兴致,见她骑在马上的困倦模样,笑道:“张姑娘这是打哪儿来?”唐瑛翻身下马,向他行了个礼:“昨夜去宫里轮值,刚刚下了值。”元阆惊异道:“姑娘才去禁骑司,理应慢慢熟悉司务,怎的没几日就去宫里轮值了?等本王回头说说九公主,她用人怎可cao之过急?”唐瑛心道:你可别再给九公主添堵了,回头她再把这笔帐算在我身上。“这事跟公主无关。”唐瑛忙解释道:“司里借调,我暂时在凤部当差。”“傅琛?”二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掠过一丝阴翳,很快就笑如朗月,端的温润模样:“也是,你是他府里的人,多照顾你是应该的。”☆、第三十五章腾云跟傅英俊隔了一日夜没见到唐瑛,都很亢奋。张青颇为无奈:“傅英俊差点跑了,腾云也不肯吃草料,这两位简直是祖宗,马祖宗!”太难侍候了!于三没少嘲笑张青,不过见到唐瑛就老实了,赶紧找个借口溜了——这位他可惹不起。隔着栅栏,腾云跟傅英俊都伸了大脑袋出来求蹭,唐瑛一手一个满足两位马大爷的心愿,再亲自添草料添水,这二位才开享早饭。二皇子见她与腾云关系亲密,而腾云在她的照料之下日渐强壮,精神也不错,状似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当你才是唐大帅的女儿。”唐瑛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又给腾云多加了一块豆饼:“殿下这话要是让王府里的唐小姐听到,可是要伤心的。”元阆:“腾云见到她就要咆哮,都不让近身,你说奇不奇怪?”张青就站在不远处,神情瞬间凝重。——二皇子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奇怪的。”唐瑛直起身子,转头面对元阆,神色平静:“唐大帅止此一女,疼爱非常,平日养在深闺,哪像我们这种小门户的,还要出外讨生活,自小侍弄惯了牲口。”元阆如果不是有前一世的记忆,说不定就被她这解释给蒙混过去了。他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才导致唐瑛跟前一世完全不同的选择?“姑娘说的也是。”元阆温润一笑,以他皇子之尊,站在马厩前与唐瑛闲聊,算是纡尊降贵。但他自己没说什么,唐瑛竟然也不觉得受宠若惊,而且她侍候完了两位马大爷,打个哈欠:“昨晚一夜未睡,殿下若是探望腾云,您陪着它,小的先告退了。”“姑娘先别走,”元阆伸手欲摸腾云,却被它扭头躲开了,依旧没什么进展。他似乎很是苦恼:“腾云不肯同本王亲近,这如何是好?”唐瑛心想:不亲近才好呢。“大约腾云在边关瞧惯了糙人,见到殿下这般矜贵的人,一时不太适应。”元阆:“……”这解释倒新鲜。他似有惆怅之意:“也不知道唐小姐在边关住的久了,可瞧本王入眼?”这话听在张青耳中,不免疑心他瞧出了什么,悄悄打量元阆,发现他闲闲站着,也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随口说说而已。唐瑛心里卷起风浪,面上却不动声色:“这话您可要回去问唐小姐。”她挠头露出个傻笑:“不瞒殿下说,我爹自小拿我当儿子养,漫山野惯了的,还真不太猜得到小娘子的心思。”元阆却步步紧逼,似乎非要从她口里问出个答案:“那以你的眼光来看呢?唐小姐愿不愿意做王妃?”“殿下这话问错了人。”唐瑛心道,你我非亲非故,这话可有点交浅言深了,她说:“唐小姐出身将门,哪里是我等山野草民有机会接触的。她想要择什么样的夫婿,我还真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