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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一下子磨蹭到了十一点多。夏绯云选的是一部尺度不小的法国爱情片,不乏有男女主很激情的镜头。夏绯云抱着抱枕靠在男人肩头,在看到这种镜头的时候会偷偷去瞄他。然后她看到他心不在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她很扫兴,于是不太沉得住气,“你在等谁的电话?”穆千珩随手将手机放在一边,“没有。”以往到这个点,宋槿书一般已经给他发信息或者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会回去了。之前连续数日都是短信轰炸,可是今天这一天,宋槿书那边实在是安静得出奇。他视线回到屏幕上,就见片子里的男女主已经纠缠在床上,安静的房间里只余下电视里传出的喘Ⅰ息和娇Ⅰ吟。耳边突如其来温热的气流,夏绯云仰头凑在他耳边,手攀在他肩头,小声地问了句。“千珩……今晚留下来,好吗?”女人的身体娇娇软软地挨在身侧,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穆千珩自然不可能不懂夏绯云的意思。这一瞬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宋槿书从他衣领上拿掉夏绯云头发的那一幕,宋槿书的表情特别认真,说要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这么暧昧的邀请。夏绯云主动抛出去了,男人这时候的沉默变成酷刑,她破釜沉舟地主动亲吻他的侧脸,腰间忽然一紧。穆千珩手握着她的腰,侧过脸睨着她,嗓音轻慢带着调笑,“……这么急?”她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这次戏在谷市拍,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回不来的。”“那你今晚更应该好好休息,”他心不在焉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来日方长。”夏绯云笑得勉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将男人送了出去。…………抵达宋槿书住处已经十二点,穆千珩在附近停车场停了车,拿出手机依然没有看到宋槿书的信息或者是来电。但是抬头,那扇窗里犹有灯光,宋槿书是在家的。他在楼下抽了一支烟,依旧没有等到他的信息,再抬眼望去,灯居然灭了。宋槿书一个人怎么可能睡这么早。他脑子里忽然想到曾经看到宋槿书和陆厉行很亲密的画面,又蹿出之前暗欲的余经理给他说的话,宋槿书要了个少爷,还摸人家的脸……灭了烟上楼,在电梯里他一直想宋槿书头天信誓旦旦那些话,见了鬼了,他竟信了这男人。他又不是第一次领教这男人的虚伪和心口不一。微妙的怒意导致他推门的动作很重,门板在墙面重重碰了一下,他疾步走向卧室。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他打开灯。卧室里只有宋槿书一个人躺在床上。宋槿书的面容惨白毫无血色,虚虚喘着气,整个人缩了一团,看起来疲惫而虚弱,抬眸看向他。一句话问得断断续续:“你……怎么……来了?”这男人宋槿书还是清楚的,他叫都不一定叫得来,不主动叫的话他基本不会想起他。他的呼吸很急促,说话间,手在额角擦着汗。穆千珩蹙眉,走过去俯身,“你怎么了?”他微微摇头,“……没事。”宋槿书身体又蜷缩的更紧,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吟,咬紧了唇。他问:“发烧?”他又摇头。男人没了耐心,手先在他额头探了把,温度只是微微偏高,他眉心皱的更紧,“胃疼?”他说:“你别管我了……”穆千珩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冷笑了声,视线一扫看到他按着自己胃部的手。也不磨蹭了。“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他重复那句:“别管我……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穆千珩直起身,居高临下站在床边垂眸盯着他,听见他又加了一句:“我今晚又没叫你……”本来平息下去的怒火因为这句话又冒上来了。他也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弯身打横将人抱起来。宋槿书疼得呼吸不畅,一惊之下手赶紧抓住他衣领,“你干嘛……”“闭嘴。”他甩给他两个字,抱着人出门下楼。宋槿书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被凶的,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秋天的深夜里,街头空空寥寥,哪里还有出租车的影子。没时间多思考,穆千珩只能将他抱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开车往医院去。胃疼这个毛病可大可小,严重的是真的要痛死人,宋槿书就属于这种。大半夜的,做完胃镜,穆千珩听过医生的话,在医院开了一些奥美拉唑,又出去在附近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个暖水袋,回来的时候看着手中的东西,暴躁得想骂人。他曾几何时做过这种事。宋槿书吃过药,疼痛还是间歇性一阵一阵地来,他抱紧自己缩在病床上。不多时看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脸黑沉沉的男人。穆千珩把暖水袋直接扔给他,然后去给他倒热水。等他回来,宋槿书还虚弱地躺在床上,动作没变,那个暖水袋包装完好依旧在床上。他想走了。可是视线落在宋槿书苍白的脸上,脚步又没动。他阖着眼眸,呼吸是薄弱的,汗水湿了几缕发丝,黏在额头和脸颊上。穆千珩将水放在柜子上,坐在病床边把暖水袋拿起来,而后抬手拉开他环着自己的手。他睁眼看他,“干什么……”他将手里暖水袋在他眼前晃了下算是作答。然后很快撕开包装,看了一眼使用说明,然后手摸进他衣服里,敷在他的胃部进行按摩。用手摸了摸,确认放好了,手收回来,端起那杯水,还有些烫,他吹了一会儿,将杯子端到宋槿书跟前,“喝一点再睡觉。”他这会儿倒是乖,就着他的手啜了几口,温热的水带来一丝暖意。胃部那里的暖水袋也热烘烘的,他躺回床上。这一天被疼痛消耗掉太多体力,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翌日早。在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重醒过来,宋槿书视线晃了晃,最后落在床边的椅子上。穆千珩坐在那里,姿态闲散靠着椅背,手指间正转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按理说病房是不让抽烟的,穆千珩觉察到他目光,瞥向他,就见他正盯着自己手中的烟,他问:“想要吗?”宋槿书点点头。他手往前,烟在他眼前打来回。宋槿书的手刚过去,被男人伸出的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手背。“美得你。”他吃痛地将手收回去了,扁了扁嘴,“哪有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