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业障.上

    饿醒了。

    万恬睁开眼，肚子里咕咕直叫，梦醒时杜鹃花香消散了，有种恍然隔世的怔忡。

    徐虎睡得很沉，jiba还插在她逼里，精壮的胸膛挤着她脸颊，搂得很紧。

    她轻轻拿开男人的手臂，性器分离，发出“啵”一声响，她现在的身体，碰着jiba就流水，就没有干的时候。

    浑身黏腻，她悄悄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套上徐虎的衣服，下楼找东西吃。

    大厅里只亮着餐灯，林奕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林维醉倒了，挂在沙发上，头朝下打着鼾。

    “呦，结束啦？”林奕酸她一句，“你俩胆子也太大了，随时随地都要搞？”

    “小别胜新婚。”万恬打了个哈欠，“你弄什么呢？”

    “想吃披萨，你吃吗？”

    “来一块，我也饿了。”万恬拉开椅子坐下，“有热水吗，那酒喝的我胃酸。”

    “给你泡杯茶?”

    “姐妹，还得是你。”万恬夸张的比了个心，“我的贴心小棉袄。”

    林奕翻了个白眼，端着披萨和热茶，也坐到桌子边，一眼瞄见了万恬脖子上的吻痕：“好激烈啊你们，这男人够劲吗？”

    披萨热腾腾的，芝士满溢，扯一块，长长的拉着丝，万恬满足的咬一口，呼哧呼哧吹气。

    “够劲，不然我不能跟他好这么久。”

    “你喜欢他吗？”

    “喜欢。”万恬承认，徐虎在她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感觉还有点爱。”

    “啧啧。”林奕咂舌，瞥了眼醉昏的亲哥，压低声音问：“另外两个呢，也喜欢？”

    万恬扯了第二块披萨，没回答。

    林奕心里了然，没再追问，转移了话题。

    两人吃吃喝喝，饱餐一顿，万恬无聊翻着手机，她没再回复周杳的消息，那男人居然破天荒没追问。

    她寻思着是不是sao扰一下，男人没睡醒时喑哑的嗓音也别有风趣，周杳肯定要说sao话，可以打发点时间。

    一个陌生电话进来了，万恬接通听了两句，霍然站起，神情严肃。

    林奕也跟着紧张起来，问：“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医院。”万恬拿起大衣，“阿煜出事了。”

    “哎呦。”林奕惊叫，“那怎么办，你现在要赶过去？我陪你去？”

    “你留着吧，徐虎醒了你跟他说一声，阿煜的事我不想多宣扬，你就说我回学校了，让他别找我。”

    “好。”林奕点点头，“你喝了酒，怎么开车呀？”

    “没事。”系统会帮她分解酒精的。

    林奕叮嘱她路上小心，帮忙装好东西，想了想，趁着万恬穿鞋，悄悄塞了张卡进她包里。

    “你干嘛呢？”   万恬看见她的小动作了。

    林奕赶紧拉好拉链，把包塞她怀里：“出门办事儿哪能没钱呢，更何况去医院。你拿着用吧没密码的。”

    万恬皱眉盯着她。

    “哎呀，你看什么看啊！”林奕也回瞪，“当我提前给你买个生日礼物行了吧？”

    万恬默了默，没有再拒绝她的好意，拿过桌上的纸笔：“当我借你的，我给你打个欠条...”

    “行了行了，还打什么欠条啊，这会又不着急了？”   林奕把她往外推，“赶紧走吧，赶紧走！”

    万恬被推到门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站稳，她一阵眩晕，鼻腔里热乎乎的流了什么东西。

    林奕突然一怔，指着万恬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她抬手一抹，手中殷红一片。

    “要不还是我陪你过去吧。”   林奕不免担忧，“你看看你那纵欲过度的样儿。”

    万恬被她逗笑了：“真不用，你帮我把徐虎骗好就行了。”

    “你放心吧。”   林奕竖起大拇指，颇有些绿林好汉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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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路上鼻血就没停过，万恬只能不停的换大号纸巾塞住，感觉自己就像动画片里的章鱼哥，从鼻子里伸出搞笑的触角来。

    她疾步走进医院，直奔万煜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很抱歉深夜打扰您。”医生起身迎接，脸色凝重，“是这样的，万先生的治疗已经完成一个阶段了，我们定期做了复检，但发现效果比预期低很多。”

    “怎么会！”万恬很吃惊，“治疗没有效果吗？”

    医生摇摇头：“血检结果显示他短期内服用了超量的维柯丁用于止痛，大大掩盖了伤势表象，影响了治疗。”

    万恬呆了：“你是说...他止痛药上瘾？”

    “服用时间不长，上瘾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橄榄球运动员普遍多发退行性脑病变，抛开肌体伤势不谈，止痛药也百害无利。”   医生叹了口气，   “您得跟他好好聊聊，康复治疗中他抵抗情绪很高，意志消极，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怎么会呢...”   万恬喃喃，“我以为他挺好的，他什么都自己做，也没喊过疼，我以为他就是跟我撒娇呢...”

    “这不可能的。”   医生严肃道，“他的伤势很严重，运动场上太过拼命的人，几乎都是以健康和寿命为代价。只不过万先生现在年轻，恢复的机率很大，但并不是百分之百，关节损伤会致使他残废的。”

    万恬想摸根烟，又想起这是医院，只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入院的时候我们明确讲过利害，他必须要严格遵守医嘱才有希望康复。”   医生一话三叹，十分惋惜，“滥用阿片类药物是橄榄球运动员的普遍恶习，因为他们经常痛得睡不着觉。万先生坚持的很好，他意志力很强，也有信心，但现在...”

    万恬沉默了半晌，搓了搓眉心：“我弟弟有跟您说过什么吗？”

    她意识到这话不妥，又补了一句：“他性格有点倔，有些事不愿意跟我说，您是医生，他可能会少点戒备。”

    医生欲言又止。

    “我知道保密协议。”   万恬说，“您告诉一点，我也好跟他沟通。”

    医生又是长叹一口气：“我们曾经建议过一种新型药物，临床上成功率很高，但百分之八十的痊愈病人都有过卧床不起的昏迷状态，需要全心全力的照顾。这种副作用并不会影响治疗，但时限无法预测，要看个人体质，我们有很大的把握，但万先生拒绝了。

    “为什么？”   万恬不懂，能治好的方案都要试一试，终归都是命重要啊。

    “他说...”   医生叹气道，“他说不想做累赘。”